“你是他吗?你是……相柳吗?”

小夭一脸真诚的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容,眼神中有几分笃定,他就是相柳。

“在下九命相柳,辰……,对,我是相柳。”

“说那么多干嘛,是不就行了。”小夭搂住相柳的胳膊,“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你身边是没男人了嘛,涂山璟呢?”相柳挑逗的看了眼小夭。

果然这个死男人还和以前一样,嘴比命还硬。

“以前是我没发现,现在我只想和你共度一生。”小夭说着往相柳脸上凑近。

相柳还没适应过来,想躲掉,奈何小夭也在玉山修炼了几百年,相柳重伤初愈灵力也设恢复多少,只能由着小夭对他为所欲为。

“九头怪,我要去玉山找一趟王母和獙君,这几日你就在这里疗伤,可好?”小夭把玩着相柳头上的两根刘海,恳求着相柳。

“你既要去玉山,那我就回北溟养伤吧,到时我去接你。”相柳瞥过脸,对上小夭担心警惕的目光,又说道:“你放心,我很快就去接你。”

小夭担心警惕的目光这才收了收,“好,我先送你去北溟,我再去玉山。”

第二天,相柳带着小夭回了北溟。他们再一次潜入海底,当年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

相柳汇聚灵力召唤出大海贝,相柳坐在海贝中,聚精会神的疗伤。“小夭,你快去吧,我很快就去玉山接你。”相柳隔空传声至小夭耳畔。

“好,九头妖,别忘了。”

小夭折返回清水镇,走到桌边,桌子上的大肚娃娃咧着嘴,冲着她笑了几百年。

小夭拿起大肚娃娃,心中很复杂,小天施展法术,来到玉山。

“小夭,你来了呀。”獙君冲小夭笑笑。

“獙君,小夭今日前来有一事请问,望撇君如实相告。”

小夭和獙君来到亭子里。小夭拿出大肚娃娃,在手中摩掌,从那张嘴到大肚子,眼中尽是安乐无忧。獙君怕也猜到小夭来意,内心纠结,到底说不说?

“獙君,可还记得此物。”小夭问道。獙君拂了拂袖子,道:“自然记得,这大肚娃娃是当年我送给你和璟的新婚礼物。”

獙君彻了一杯茶,放在小天面前。“阿獙,这是你做的吗?”小夭渴望知道真相。

獙君看着眼前这双眼睛,和阿珩一模一样,獙君移开视线,不忍再看。

小夭瞧见獙君这般神情,“是相柳做的?”

獙君刚想否认,却也为那九头妖感到惋惜,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夭身子一颤,就知道,一定是九头妖送的。小夭继续追问。

“阿獙,我的蛊……也是他解的?”小夭的眼眶已经微红。

獙君看着小夭带着悲伤的眼,不自禁想到小夭的母亲,他起身想走,被小夭拉住。

“阿獙,你说啊,我的蛊是不是也是相柳解的?”小夭几乎是吼了出来,声泪俱下。

獙君不忍心,一咬牙:“罢了,今天就都告诉你吧!”

“这大肚娃娃,是相柳借我的名义送给你的。”

小夭虽猜到真相,却还是颤了颤身体,大肚娃娃手一抖掉在了地上,完好无损。

小夭愣了一瞬,将胖娃娃捡起来,轻轻吹去了上面沾染的尘土,凝视着它。

獙君叹了口气,默默起身“蛊也是相柳以命诱杀的。那是你中毒后,命已绝,只有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想来是相柳通过情人蛊,牵引着你的心脏在跳动。后来……相柳赶来了玉山,用自己的本命精血救话了你,又……用一条命诱杀了蛊虫。”

小夭面色苍白,她早该想到这一切……都是相柳做的。

小夭心里阵阵的痛,很真实的痛,相柳,居然隐藏了一切。

獙君又言:“我怀疑,涂山璟的性命也是相柳救回来的。”小夭抬眼,震惊的看着獙君。獙君说:“璟公子掉落海中,被鲛人所救,应是相柳驱策鲛人救了璟。”

这时獙君突然唱起了歌,他的歌声有魅惑人心的作用,小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阿獙扶住小夭,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獙君看向大海:“兄弟,不是我不愿替你隐瞒,你若是看见了,也会于心不忍吧!”

小夭感觉自己陷入黑暗中,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设用,四固空荡荡。突然,眼前出现一个白色身影,那皎洁无暇的白,分明是相柳。

他身上纤尘不染,脸上也带着温柔的笑意,眼中有着莫名的留恋,那身影向小夭而来,最终传过小夭的身体消失在远方。

“相柳·……相柳!别走!”小夭惊叫着醒来。

獙君看着小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獙君,山门前有人找”一个小侍从匆匆来报。

獙君前往门前,眼前一身白衣,一头银灰色的头发。

獙君愣在原地。“你是相柳!”

“怎么?獙君不认得我了?”相柳冲獙君拾抬眼。

“我来接小夭。”相柳傲娇的抬抬头。獙君暗暗想,这么骄傲的样子,看来是设事了。

“可愿与我共饮。”说着,獙君摆下酒席.

“求之不得。”

相柳、獙君相对而坐。“几百年不见,獙君酒力依旧不减当年啊”

“百年来无事,整天守着你那些秘密,愁死人。”獙君打趣道。

“劳烦了。”

相柳、獙君你来我往,推杯换盏间,小夭也从殿内出来,她站在更高一阶的台阶上,双目通红,看着相柳,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相柳见小夭,立刻瞬移到小天面前。擦了擦小天眼角的泪。“别哭,我来接你了。”这可给獙君酸的,“好了好了,你们回去哭吧,我还要给湖里的鲤鱼喂食,不奉陪了,再见。”

相柳、小夭相视一笑,百年未见,今日一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