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慢慢转过头,周遭人声吵闹,她与顾怀宴就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无声对视。

半晌,时愿扯了下嘴角,笑的妩媚:“顾二少还介意这个?”

时愿放下杯子,上挑的美眸淡淡环视一圈周遭的女人,冷嗤:“顾二少倒不如算算,这个杯子沾了多少种女人的口红色号。”

顾怀宴眉梢轻挑,温热的气息骤然靠近:“这是吃醋了?”

时愿瞳孔慢慢放大,刚想反驳,一旁的刺青男立即凑了过来。

“小嫂子,宴哥可洁身自爱一直等着你呢!这些美女都是哥几个喊的,跟宴哥可没关系!”

说着刺青男还自顾自的乐了起来。“小嫂子可不能因为这个,晚上不让我们宴哥上床啊!那我们宴哥可就太冤了,哈哈哈哈……”

“滚蛋!”顾怀宴笑骂一声,抬脚踹了刺青男一脚。

气氛逐渐热络,周围的人也都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小嫂子!”刺青男端起杯,“我叫陈力,你就喊我阿力就行了!初次见面这杯我干了,嫂子你随意!”

说完阿力便把满满一杯酒仰头灌了下去,时愿也不想驳面子弄的场面尴尬,干脆也端起了杯子。

可等杯子拿在手上正要喝,时愿才想起这是顾怀宴的杯子。

阿力早就喝完了拿着空杯在那眼巴巴的看着时愿。

时愿正想重新换个杯子,就听见顾怀宴冷淡的声音,“就用这个。”

停顿几秒,时愿最终还是端起喝了。

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矫情,顾怀宴性情喜怒无常,因这事惹了他,反而幼稚。

看她喝了,顾怀宴笑了笑,伸手搂住时愿的肩,挨个给她介绍:“阿力你认识了,那个是强子,那个是申哥,还有那个阿勇……”

桌上总共坐了有四五个男人,顾怀宴说的太快时愿也没太认真听。

不过时愿很疑惑,这帮人体型健硕,身上还都有刺青,看起来并不是顾怀宴那个圈子里的人,他怎么会跟这些人混在一起?

看出时愿的疑惑,顾怀宴笑着凑近她耳边,轻佻又暧昧:“阿愿,你真的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说完,顾怀宴抽身后退,端起时愿用过的杯子轻抿了口酒,笑的懒散邪魅。

时愿微微皱了下眉。

她确实不了解顾怀宴是什么样的人,不光是他,估计全北城都看不透他。

他看似有无人可及的家世背景,顾家和温家都可保他一生顺遂,偏偏这样的他在国外销声匿迹多年,一回来就成立C.T资本公司,短短几年发展迅猛。

他身上有顾家的深谋果敢,沉稳老辣。偏偏做事风格又很像温家多年商场滲泡过的狡猾,做事狠决阴戾,把心机和算计藏在心里。

这样的人最是喜怒无常,可能上一秒还在和你把酒言欢,下一秒就能手起刀落取你性命。

时愿与他纠缠三年,始终摸不透他,更不敢惹他。

平时作一下闹点小脾气无所谓,再深,就不敢了。

他这样的疯子,谁都不敢轻易触他霉头。

“对了,过几天你从时家回来,跟我去个地方。”

“嗯?”时愿正在走神,听见这话反应了几秒。

“你在想什么?”顾怀宴看她走神觉得有趣,凑近与她对视,“难不成……在想我?”

“让我猜猜看。”顾怀宴作思考状,两秒之后手开始不老实的放在了时愿的腰间。

“是不是在想……顾怀宴这个疯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要做什么?”

时愿拍开他手,神色平静道:“猜错了,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弄死你。”

“想弄死我很简单啊。”顾怀宴笑着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种,我死在你手上。

第二种,我死在你床上……”

顾怀宴笑的很坏,眼神还暧昧的打量着时愿:“我说过很多次了阿愿,我的命只有你可以拿,不过……”

他突然凑近,强势的把时愿拉到他大腿上,抬手禁锢着她的下巴。

“这两种死法我还是更希望是第二种,你呢?”

时愿不适的皱了皱眉,周围有很多人,这种姿势让她觉得格外难堪,即使此时他们的正前方就有一对男女正抱在一起热烈的湿吻。

时愿挣扎着要下去,可顾怀宴环在腰间的手更用力了些,那双手就像是铁钳,任时愿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刚说的话你听见没?我们要去港城。”顾怀宴一边把玩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道。

“去港城?”时愿不再挣扎,想了想问道,“去那里干什么?”

“有个生意要谈。”顾怀宴看了她一眼,难得耐心的给她解释。

“上次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公司要收购华恒,华恒的核心技术我志在必得。”

“为什么要我去?”时愿不懂。

顾怀宴笑了笑,捏了下时愿的脸,“你不是喜欢海?裴妄整了艘游轮,说要出海玩,正好带你去玩一下。”

“裴妄?”时愿无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顾怀宴又问了一遍,“是北城裴家?”

“嗯。”顾怀宴挑了下眉,“怎么,你认识?”

“没有,只是听说过。”时愿笑了笑。

“不过我记得裴家子嗣众多,不知这个裴妄是第几个儿子?”

时愿只是试探着问一下,但她没想到顾怀宴真就给她解释了。

不过在解释前,顾怀宴大手隔着大衣往时愿的腰上摸了摸,轻笑道:“不热?”

时愿看着他戏谑的眼睛,静默了几秒抬手把大衣脱掉了。

时愿皮肤很白,身体线条更美,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只需一眼,就能牢牢吸引男人的目光。

此时大衣脱掉,她里面只穿了一件亮片吊带裙,紧身的长裙把她身材优点完美展现,眼尾的一颗红色泪痣更是将她的媚跟美无限放大。

顾怀宴的目光肉眼可见的暗了几分。

她刻意勾人,他也不想再忍。

拢上纤腰下拉,双唇相碰,一吻封缄。

从见她在舞台跳舞那刻起,顾怀宴就觉得——

这么美的她,就应该做他掌中雀,只为他一人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