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南泰卞上了钩,光头男那头点的叫一个快,生怕南泰卞下一秒就翻脸般。

“小六子,事情儿办利索些。若搞好了,我会在我大哥面前提起你的。”

南泰卞看着傻叉似的光头佬,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末了给一门心思想去自家大哥那儿建功立业的小六子说了这么一句。

“好嘞!哥,俺小六子管给您整的巴巴适适、妥妥贴贴的。”

一听南泰卞终于松了口,唤做小六子的混混,就像打了鸡血般,那眼是嘎嘎放光。

南泰卞吩咐完后,便不再去看表里不一、暗藏祸心的光头男等人。偌大一个城,都只当他南泰卞是个胸无点墨只知欺软怕硬的蛋怂货,若是没了那个姓氏,南泰卞屁都不是。其实,那些人说的也对,若是没了“南”这个姓氏,南泰卞确实屁玩意儿都不是。

虽说搁老屋前,整了那么一出闹剧,但南泰卞似乎并未当回事儿,反倒经过那场闹剧,自已阴差阳错下在某些领域也有了些许“名气。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喝凉水。南泰卞双手背着后脑壳儿,晃晃悠悠朝另一边的酒楼走去。进了酒楼,南泰卞像往日一般,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与小酒,还不忘调侃一来二去已经有些熟络的店小二。

临窗、近街,真是随时跑路的好地方。南泰卞饮着小酒吃着小菜,忽然如此感慨道。

另一边,本想向自家姐夫邀功的南霸天,此刻就像蔫不拉几的茄子般,耷拉着脑壳儿。本以为,会被自家姐夫好好夸赞一番的南霸天,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就那样站在一边,大气儿都不敢喘几下。

不是南霸天难得在自家姐夫面前吃了瘪,而是自将那王牧和公孙泓一起带到自家姐夫跟前儿后,自家姐夫就再没正眼看过他。当然,对于王牧和公孙泓,自家姐夫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南霸天悄悄咪咪瞅了眼自家姐夫的脸色,心中不禁有些七上八下。好家伙,都进院好说都有五六个时辰了,自已这么大一个人就在这儿杵着,自家姐夫就当自已是空气般,问也不问,说也不说,就像自已是隐形人般。

难搞呀,这次。难道这次,自已真的把事情儿给办砸了?坏了自家姐夫的计划?不怪南霸天如此多想,实在是此刻拼命发动头脑风暴的南霸天从自家姐夫那一向堪比“晴雨表”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因此也不敢擅作主张的像往日那般嬉皮笑脸、没大没小。当然,若是这院中就只自家姐夫和自已,那也还好,南霸天感觉自家姐夫多少还会给自已讲道讲道,毕竟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可现如今,南霸天就好比那热锅上的蚂蚁,不说急得团团转,至少也是很无助、很无所适从。南霸天也想和王牧、公孙泓那般屁股下有属于自已的凳子位置,桌子上有属于自已的茶具糕点。可惜,自已比那仆人还不如,就傻愣愣站在三人身前,关键还都不开口说话。这就整得,南霸天愈发尴尬愈发恨不得找个墙角蹲着或是直接挖个坑将自已埋起来。

当南霸天正沉浸在自已的世界无法自拔,疯狂脑补时,心中冷不丁一个咯噔。在自已世界尽情遨游的南霸天,在这咯噔之下终于回过了神。循着心中的感觉,南霸天抬眼望去,窝草!我去!自家姐夫,竟然给自已使眼色了。这是终于想起我了?还是说,终于又到了本大爷出马的时候?

南霸天心里一喜,刚想要开口说话,却看到自家姐夫摆了摆手,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快快出去,莫要再在这边叮眼儿了,你这小子,等眼前这事儿处理完后,再好好找你算账。哪怕你姐姐拦着,拼着你姐姐不理我,我也要让你小子长长记性。

得嘞!自家姐夫竟然看都不想看,瞅都不想瞅自已。南霸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院子。虽说当着自家姐夫的面儿,南霸天不敢多说什么,但心中还是在不停地嘀咕

“这都是什么事儿嘛?难道是我哪里做错了?”

出了院门之后,南霸天那是越想越觉得委屈。想想起自已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到王牧,虽然顺带个公孙泓,但最为关键的王牧都已经寻到了啊,可姐夫居然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还甩脸色给我。

不行,我得去找那个南泰卞,然后通过南泰卞去寻他的自家大哥,看看到底是咋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