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养猪技术大全
“又唱得哪出戏?”战英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大咧咧坐了下来,习惯性地准备抓果盘里的干果吃,扑了个空,“耶,吃的呢?”
“来得不巧,刚被我那乖徒儿吃完了。”
没吃的,喝点茶水总行。
战英伸手拿起紫砂壶,有点轻,她晃了晃壳身,没动静。掀开壶盖一看,里面哪还有茶水,连泡过的叶底都不见了踪迹。
她吃惊的望着白洛林,“别和我说茶水也是你徒弟喝完的,包括里面的叶底,都,吃了?”
白洛林捂嘴一笑,“姐姐可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呀!”
战英目瞪口呆道:“你这傻徒弟是怎么养的?”
“当然是,照着你给我的书养的。”说着就指向旁边那本《养猪技术大全》。
战英两眼一摸黑,这一大一小好像都学偏了,该怎么和长右神官交代。
遥想当年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过幸不辱命。
修真界最好斗打架的人就是战英,从小被冠以‘小战神’的称号,并且为人处事也不畏强权,遇事直言不讳,本着这身能力和精神被神官看中,引荐入天道宗。
神官离开上穹宫前就为神女做好了后续打算,神女的天生神力光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能压制住修真者们,但如果是魔族亦或者是那些有不诚之心的人。
他们有意对神女不利,那么光是有神力压制是不够的,必须得学会反击使得神力发挥出最大的优势,才能使自身更加安全。
整个三界,除去神官和天道就没人敢正视神女,更别提教习打斗了,而依附于上穹宫神女的天道宗那群长老们就更难堪重任。
各个都是老人精,即使是直肠子火爆脾气的二长老,在神女面前也乖得像小羊羔似的。
他们都不敢,只有战英痴迷于武斗,无所畏惧才能委以重任,并且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神女武力值居然为零。
神官走之前秘密托她上界教习洛林神女打斗技能,这还没开始教,不知怎么地就变成了洛林的牌友,不,是姐妹,并且还时常带些世间的稀奇玩物吃食和书籍来给她。
大的没教会打斗,小的还被照着猪养,关键养猪的书还是她带上来的。
天要塌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战英当即清醒了过来,幻化出长枪,神情严肃道:“来,打我!”
白洛林吃惊道:“奴家手无缚鸡之力啦!”
“你出不出手,你不打我,我就去打你的徒弟。”
白洛林才不信战英说的话,依旧懒洋洋地靠着椅榻,“直走,岔路口左转,柿子树下,屁股肉厚,多打几下。”
微笑示意着战英赶紧去。
战英嘴巴惊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撩起长枪就往指示的地点走去。
半炷香后,“师父,救命,师父救我。”
原本还优哉游哉地白洛林为之精神一震,“不是,来真的啊?”
撩起裙摆匆匆赶去,远远看见半大的小孩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挂在树上,她心下一松,假装啜泣着飞扑了过去,“儿啊,是为娘来迟了。”
偷瞄了眼战英后继续说道:“你爹爹远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在这里受人欺负,真是造孽哟。”
“是娘没用,不能保护你,为娘就不该放任此歹人自由来往于上界,真真是引狼入室,害苦了你。”
白洛林找了个她看不到的角度,趁机对唐不苦眨巴着眼睛。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师徒间已经有了深厚的默契,唐不苦立刻哭了起来,和白洛林一搭一唱的。
战英要疯。
白洛林见就收,“这样吧,老规矩,来一局,你要是赢了,我就听你的,反之,你懂得的。”
战英一听,眼睛里顿时有了光亮,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将长枪扎入泥土里,直立于地面之上,摩拳擦掌的开始活动身子各处关节。
白洛林顺手摘了个柿子打发着唐不苦去别处玩,没其它事情最好天亮之前都别打扰她们,这是一场大战。
唐不苦拿着柿子略微担忧的看着白洛林,“师父,我信你,不苦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分心。”
“真是好徒儿啊,为师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个时辰后。
“四个神官长右,王炸,我手上没牌了,你又输了。”
“不算,你没有报牌数,说好低于7张牌就要报数的。”
“你都10连输了,还在乎这么一局吗?”白洛林伸着懒腰淡然说道。
这句话成功激起了战英的好胜心,“我要和你血战到天明,不赢不罢休。”
“好,不愧是‘小战神’再来。”
正当她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唐不苦手抓着纸鹤小跑过来,“师父,师父,你们别打了,有人找。”
听到声音的她们神情略微有些慌乱,目标一致的猛地把纸牌拢到一堆,两屁股一起坐下压住,背靠背好姐妹。
“不苦,拿来吧!”
唐不苦跑到白洛林面前将纸鹤交于她,并且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没受伤吧!”
“咳咳,师父没事,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唐不苦看着眼前人,心中大为崇拜。
纸鹤展开,消息顿时显现出来,“神女尊鉴,世间北地,凶年饥岁,恐来年饿殍遍野,望神女能庇佑一二,人间大和。”
白洛林面色微沉随即说道:“余已知晓,速将北地之土,河中流水,农物种子送于上界。”
翅膀偏飞,纸鹤横跨夜色原路飞回天道宗。
身在一旁的战英自然也知晓了这事,“他们速度太慢了,我去。”
说着就站起了身,全然忘记了自己屁股底下还压着纸牌。
还好,白洛林眼疾手快地顺势一躺,无缝衔接盖住了刚才她坐下的那块地,以全身做为掩体。
并且摆了个妖娆的姿势,顺势向战英抛了个媚眼,娇滴滴道:“奴家在这里等着官人,官人定要速速归来。”
不出意外,战英和唐不苦先是一愣,后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唐不苦眼中的崇拜之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