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刚才下头的人发现有人在山下鬼鬼祟祟的,人已经抓起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正说着,有人走上前来,在时轩耳边低语。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时轩看了贺风一眼,说曹操曹操到,古人诚不欺我。

“走吧,我们去看看何方神圣。”时轩站了起来,雷家的人一直暗地里盯着这里的动静,说起来,那也是快要当她嫂子的人呢,真是世事无常。

以他哥那个清心寡欲的人,不知道有什么他不了解的利益在里头。

山的中腰处有几个集装箱,时轩走近的时候,几个人守在那,看到时轩过来,都点头示意。

“人在里头,已经绑好了。”带着时轩的那人拉开门,跟着进去,低着头,像一个雕塑,在雷家做事,他们早已学会了置身事外,不该自已知道的,只当自已是聋子瞎子。

时轩走了进去,里头很空,除了一张简易的床和桌子两张凳子,再无其他,估计是他们平时休息的地方。

在角落绑着一个人,那人手脚被绑在身后,看起来毫不起眼,嘴巴被一块毛巾塞着。

“唔,唔,唔。”看到时轩进来,他有些激动,身体蠕动着向他这边靠近。

“谁让你来的。”贺风上前把毛巾拽了出来,冷眼问。

“你们抓错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人眼底有些惊恐,矢口否认道。

“我们又不是傻子,你已经在这山周围转了数圈。一直鬼鬼祟祟的,老实交代你还能好手好脚的走出去,要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时轩身后的那人冷哼一声,威胁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样是犯法的。”那人摇摇头,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不吐一字。

“砰。”

“给你脸了是不是?”胡山一脚踹了过去,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

“救命啊,救命啊,打人了。”那人在地上干嚎,努力缩着身子。

“先关着吧, 饿着他几天就老实了,既然他身后有人,肯定会发现他不在了。”时轩见也问不出什么,也不打算废话了。

“好,时少。”胡山低头应下,送了时轩和贺风出门。

“走吧,我们回去跟我哥说下。”出了门,时轩朝着一旁的贺风道。

“你是想找借口离开这里吧。”贺风斜了他一眼,戳穿了他的心思,这人没人陪着,打死都不来,平常是死乞白赖的要时安陪他来,或者自已陪着他,总而言之就是自已一个人绝对不来。

“你不懂。”时轩看了看山周围,明明艳阳高照的,对他来说,好像又回到了跟季岚来的那一天,山上的那股子寒意,似乎还停留在他身上,这般想着,手臂的寒毛也开始竖起来了。

“走吧。”贺风没再说什么,虽然时轩并没有详说,他也大概猜到了些。

“唉,还有两个多月。”时轩看着才堪堪打着地基的远处发愁,他还要在这里两个多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怎么跑回来了?”时轩刚跨进时家大门,就被自家大哥灵魂拷问。

“哥。”时轩一噎,有些讨好的叫了一声。

“季小姐。”看到季岚坐在一边,连忙打招呼。

“我不是偷懒啊,是抓到了鬼鬼祟祟的人,所以回来跟大哥说一下。”怕季岚对他有意见,时轩解释道。

“辛苦你了。”季岚喝着茶,微笑道,知道他是对那山犯怵,也是难为他了,估计是时家的要求,也是向她示好,表示时家对她的事情上心。

“不辛苦,不辛苦。”时轩连连摇头,说起来,若只是监个工,他其实也不会如此,就是那天和季岚去的时候,山上的冷意,让他心里有些发毛,所以不愿过去。

“秦小姐已经没事了,你们放心。”清风春光满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冲着外面还在等着他的吴家众人说道。

“多谢道长。”吴苑的脸上不是很好看,但勉强还是带着笑意,听到女儿没事,快步进了房间。

“季岚那边怎么样了?”清风问秦远。

“已经让人去那山周围盯着了,听说是要建立一座道观。”秦远皱着眉,这些年,平清观的大名,几乎是无人不知,而季岚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在平清观的对面山头再起一座道观,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她的底气?

难道是时家?不应该啊,时家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这个时候,时家的人,应该已经都死光了,可是他们还活着,想到这,秦远看了清风一眼,当初时轩的事情,他多少是有些知道的,却不曾想,他居然还活着。

还有时安的腿,吴家明明封了他的血脉,只要再等两年,那些肌肉就会全部坏死,这辈子也无法再站起来,可是时安,居然好好的站了起来。

而如此种种,似乎都和季岚脱不了关系,那么,如今要建道观和平清观打擂台的季岚,到底是什么来历。

“恩,有消息告诉我。”清风点点头,转身走了。

“爸,道长说要是秦晴这次能怀上他的孩子,就保秦家坐上第一首富的位置,虽然对不起她,可是她享受了秦家的一切,也该为秦家的未来贡献一份力气。”秦远看着对自已颇有微词的岳父,语气冷淡。

这些年,秦家一直被时家压着,凭什么时家就在他们头上。

“因果循环,自有报应。”吴勇喃喃自语,当日吴苑被他要求怀上了夏成怀的孩子,如今她的女儿,又被自已的父亲算计,要怀上清风的孩子,一切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

“什么报应,我可是当了绿头龟,当初吴苑嫁给我的时候,可是说好了那个儿子就当他死了,可是如今,他居然好好活着,我还要表演着大度不计的戏码,爸,好处不能吴家全拿吧?”秦远冷哼一声,当初和吴苑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是想顺着吴家搭上平清观的线。

平清观对吴家与众不同,这是周知的事实,所以他费心接近吴苑,追求了许久,不介意她结过婚,生过孩子,一切,都是为了秦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