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兄弟几人在包厢内推杯换盏。
“谢哥,我听说宋家的拍卖会你去了啊?”陆瑾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宋熠的面子最近变得这么大了?”
“你快别提了,你是不知道谢哥是怎么答应来拍卖会的。”说到这个话题,宋熠脑海里马上浮现那天在景园看见的画面,不由地全身鸡皮疙瘩。
恋爱脑,可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这50亿拍下一条项链,谢哥这是为了给宋氏充场面?”姜言吐出一口烟,望向宋熠。
是的,嫉妒马上就要爬上他的眼底,说好的都是好兄弟,凭什么对宋熠那么好呜呜呜呜呜.......
“姜言,你是个傻的吧?”宋熠控制不住给予他一个白眼,“谢哥拍项链送给谁,你还要问?”
“千金只为博取美人一笑啊......”
“啊,爱情的力量........”
谢知予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几位八婆的自娱自乐,没有任何心思。
许棠已经出去一整天了,现在都已经凌晨了,唐伯回消息说她还没有通知要回来。
给许棠发消息,对方没有回应,一瞬间不安和焦虑占据了内心。
不理会包厢里的几人,谢知予站起身来准备去接许棠回家。
“哎?谢哥你去哪里?”几人看见谢知予的动作不禁心底疑惑。
“接人。”冷漠回应后便大步离开了包厢。
被丢在包厢里的几人就得头顶有几只乌鸦飞过.......
無錯書吧“哎。我们的天神谢哥就这样跌落神坛变成恋爱脑了.......”宋熠心痛他的男神就此陨落,瘫倒在沙发上仰天长啸。
“妻管严,妻管严啊.......”
姜言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祭奠他们就此消失的冷面谢哥。
.......
谢知予在唐伯的带路下一路前往许棠前面吃饭的地点,还未到达就在半路上看见一只小小的人影。
谢知予一眼便认出那是许棠。
许棠独自一人走在深冬的道路上,皎洁的月光映照的她的身上,女孩低头蹦跳着,时不时踮脚踩在地上形成小球状的积雪上。
此刻的她,就像谢知予往日无数碎中治愈着他的精灵,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停车,你先回去。”
男人下车,轻声跟在女孩的身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路灯下行走着。
渐渐重合。
许棠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随着她,只是当她闻到那熟悉的檀木香时候也不感到害怕,转身抱住身后的男人。
“谢知予,我就知道是你来啦~”
女孩软声娇嗔,男人俯身低头迎合女孩的怀抱,鼻尖蹭上她的额头,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小棠喝酒了?”谢知予蹭上许棠的鼻尖,低声轻哄。
“是呀,但是我没有喝醉。”许棠用力抱住谢知予,“谢知予,我很想你的。”
“我也想你的,我们小棠最近怎么这么会撒娇?”男人将女孩顺势一带,像抱小孩那样将女孩抱起。
“因为,我喜欢你!”许棠蚊子般的声音不偏不倚传进谢知予的耳畔。
男人本能的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将手中的女孩托高与自己平视,眸底爬上无尽的温柔。
“小棠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直视着女孩酒后湿漉的双眼,沙哑的声音像是经历了无数的流年般悠悠传出。
女孩望着男人眼睛半晌,挣扎着要下来,站到平地上,仰视着他。
“谢知予,遇到你开始我就一直被保护着,我发现自己渐渐地离不开你。”
“在我难过时,开心时,无助时,甚至睡醒时我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你。”
“也许你的曾经并不是很美好,但我想与你一起让今后变得美好。”
“谢知予,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男人努力地望向女孩灼热的视线,女孩因激动双手紧张地握在身侧,长长的睫羽上挂着几滴摇摇欲坠的泪珠,视线迷蒙,依稀透着水汽。
这样的场景,谢知予即便是在梦里,都不敢想象。
他不敢想象有一天,他的救赎会说喜欢他。
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泛起的汹涌波涛,俯身低头小心捧起许棠的小脸,深深的吻上了女孩的唇。
身体被有力的怀抱紧紧拥着,嘴唇与嘴唇的贴合,女孩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但很快就被无尽的情谊融入其中。
微冷的舌尖滑入唇中,贪婪地滑过口腔中每一寸土地,汲取着属于女孩的气息。
当许棠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男人的吻势渐渐放松,正当她刚呼吸一口气的间隙,又一个炽烈的吻落了下来。
终于,不知道到过了多久,这个漫长而又缠绵的吻才结束。
许棠的酒劲在这个吻中已经差不多清醒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心脏像鼓点一样在跳动,脸红不已地低下头,手掌微微出了汗。
在女孩低头时,谢知予不知什么时候将昨日拍下的隐匿之心戴到女孩的脖颈上。
冰凉的触感使女孩一下抬起了头,看着脖子上戴上的项链,双手轻轻抚上。
“许棠。”男人半蹲下身子,抬头认真注视着女孩。
“怎么.....怎么啦?”
“接下来,跟了我吧。”
谢知予注视着许棠的眼睛,轻轻朝她伸出手,两人的心同时跳动不已,在这瞬间仿佛时间停止。
许棠的脸颊微微翻红,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抬起扶在胸前的手,轻轻搭上男人朝她伸出的手掌。
“小棠,我爱你,不止此生。”
细雪在这时纷然而下,女孩拉起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踮脚拉住他的领子,在男人的嘴唇上印下一吻。
“说好了,这是我的标记!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许棠佯装严肃,漆黑的眼眸里跳跃着星光。
“我一直以来都是你的,只会是你的。”
男人的言语就如同温柔地笔触,在许棠心口画上一幅缠绵沉醉的画卷。
细雪依旧下着,高大矜贵的男人身着白衣撑着把黑伞,为跟前正在一蹦一跳的女孩遮挡风雪。
不仅是风雪。
虽已到深冬,皎月的银光却不惧风雪依旧洒下。
月光下女孩盈盈的浅笑着,眼底仿佛流转着万千星辰,谢知予只恨这年岁太短,想用尽一生去凝望。
“虽到深冬白雪皑,却见月下海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