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平层里,徐主任把女职员小心放在床上,转身就去浴室取东西。
正当他弯腰找东西的时候,听见卧室里传来了几声响动。
“别急,咱们才刚开始呢。”
徐主任咧嘴一笑,从柜子里拿出生活用品转身回去。
可他刚进卧室,就见醉酒女职员姿态笔直地躺在床上,双眼圆睁直视天花板。
徐主任只是感觉对方有点怪,也没往心里去,全当女职员酒醒了,心里还有些抵触自己。
这都不重要。
“怎么小张?好点儿了吗?”徐主任的声音还是像在单位时那般和善。
女职员没回话,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徐主任见此情景,兴奋地开始脱衣服。
露出白衬衫下长着胸毛的大肚腩,以及满背的拔罐印子。
可他刚拽开女职员的扣子,桌子上的手机竟突然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是楼下的司机。
“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的司机没说话,只有阵阵粗犷的呼吸声。
“有屁赶紧放。”徐主任不耐烦地说。
沉重的呼吸声持续了几秒,旋即就听见司机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大吼!
“爱你,我爱你,领导我爱你!”
手机扬声器被男人的嗓音震得嘶哑,急促刺耳的电流麦,更是将这段音频修饰得尤为惊悚,
徐主任听得整个人都是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电话没有因此挂断,司机也没再说话,只有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从电话里传来。
就在徐主任愣神的工夫,大平层门外便同样传来了脚步声。
他上来了!司机上来了!
砰!
徐主任惊愕地思考着这一幕,而防盗门却被撞的发出一声巨响!
徐主任蹑手蹑脚地下床,透过防盗门猫眼往外看,却见到一团蠕动的红肉。
红肉蠕动着从猫眼挪开,他这才看明白。
这居然是司机一脸病态地用舌头舔着防盗门的猫眼。
他此时额头上破了个大口子,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却丝毫不影响他癫狂的举动。
“领导,领导,我好爱你,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紧接着,就见司机扬起脑袋,高频率地撞在防盗门上。
砰砰砰……
徐主任被这一幕吓得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女职员也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瞪着双眼一句话也没有。
徐主任就是再傻也看得出,女职员有问题。
他抬腿向往窗户跑,没走两步才想起来这是十七楼。
啪嗒一声,防盗门被女职员打开。
徐主任惊恐转身,只见额头已经撞烂的司机,疯了似的窜进屋子。
“啊啊啊啊啊!”
“你干什么?滚开!刘明你疯了吗!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将徐主任按倒在地,一脸享受地舔着背后的拔罐印子。
女职员来到徐主任的身边蹲下,木讷地说:“徐玉林,你毁了我们,今天我要将在木棉花福利院受过的一切痛苦,都让你尝一遍。”
“孤儿?”徐玉林还在司机身下挣扎,听见女职员的话,联想起多年前的那段往事。
“你是木棉花福利院的孩子?”
不过这话刚说出口他感觉不对。
“福利院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啊!你们应该谢谢我才对,是我带你们离开了那里啊!”
话音落,一名身着黑色运动服与口罩的男人走进大平层,顺手关上了防盗门。
他打了个响指,刚才还如狼似虎的司机陡然僵在原地。
徐玉林急忙推开如色魔般的司机,就见到进屋的黑衣人,当即就懵了。
“既然身份确定了,那咱们就聊聊吧,她当然没见过你,更不是孤儿。”
楚元良拉来一把椅子反坐,一只手垫在靠背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拎着从司空家新买的一把QS24。
“不过,我是。”
徐玉林看了眼安静如傀儡般的两人,他很难不把这些与黑衣青年联系在一起。
徐玉林看着楚元良沉默几秒开口。
“你报复错人了,我只是个小角色,而且那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楚元良摇了摇头,一指站在旁边的司机:“我没有报复你,如果真想报复,谈话前,我会让他先把你爆了。”
徐玉林闻言嘴角一阵猛抽,想想那个画面他就感觉不寒而栗。
“木棉花孤儿院被查封后,孤儿们去向,你知道?”楚元良淡淡道。
徐玉林沉默片刻,老实交代道:“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你想找我建议你去孤儿帮扶部门的档案室翻翻,说不定能找到。”
楚元良满意点头,换了个话题。
“福利院里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查封?”
徐玉林不是傻子,黑衣青年敢在跟自己玩这一手,就已经说明对方不怕事。
若此时再说什么,‘我把真相告诉你,就会有人来杀我’这种话,他毫不怀疑黑衣青年会把他弄死。
徐玉林坦诚说道:“为了服务某些高管的特殊癖好,后来东澜市掌权者派系更替,福利院被作为代表性罪证搬上台面,自然就查封了。”
一听这话,楚元良心里咯噔一下,一直以来最怕的事终究还是事实。
楚元良阴着脸问:“你有没有……在福利院里见过一个少条腿的女孩?”
“少条腿?那倒没见过,福利院是服务产业,断肢都是不收的。等等,你不是那里的孤儿吗?你怎么会不知……”
没等他说完,一根傀儡细丝便插入了他的脊柱,声音戛然而止。
楚元良阴着脸控制他拿出手机,给民政办的值班员打了个电话。
“对对对,一会儿有个朋友过去查资料,你直接让他进就行。”
电话挂断,在徐玉林惊恐的眼神中楚元良打了个响指,同时解开三人的束缚。
旁边饥渴的司机便猛扑过去,徐玉林绝望惨叫,女职员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绳子,套住了他的喉咙。
在司机开垦中,女职员用绳子生生勒死了徐玉林。
做完这些,女职员穿好衣服下楼回家,司机则满脸是血地坐回车里。
只留下徐玉林的尸体在房里。
楚元良来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因为严明给的名单中,这人的身份是‘客户’。
……
一个小时后,楚元良在民政办的帮扶部档案室,翻出了一沓木棉花福利院的领养记录。
其实他已经不记得妹妹的脸了,只能期望在能见到她的时候能想起来。
可翻遍了领养记录,也没有记录那名少了只脚的女孩。
难道,她真没有进木棉花孤儿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