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玄的家,赵雅看着冬冬的画愣住了。

画中的楚元良栩栩如生,虽然用的是铅笔,却十分轻松地抓住了楚元良的五官重点。

光影分布近乎完美,画面协调和谐,排线不脏不乱不糊。

这个根本不像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能画出的程度。

赵雅刚才不悦的情绪一扫而光。

“天哪,我儿子是个绘画天才。”

……

东澜市特殊勤务总局,位于地下二十米。

一阵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来到审讯室,严明拎着一把硕大的金属八角锤就走了进来。

被铁链锁死的九菊家两人一愣,旋即赶紧开口。

“你们没必要这么做,我们已经用不了式神了!”

“根据日内瓦公约,我要求享受战俘应有的待遇!”

严明也不废话,气势汹汹地来到两人面前,抡起八角锤猛砸在九菊家男人的大腿上。

九菊家男人当即惨嚎。

九菊家女人则哭喊着说:“你们别碰他!别碰我哥!”

严明被喊得耳膜生疼,赶紧摆手让程杰把这女人的嘴封上。

“翻译什么时候到?”

路远吞了口唾沫,有点怕自家老大:“应该快到了。”

“那个狠人呢?”

“您是说骑士?”

“嗯。”

“他不喜欢这种事,先上去了。”

严明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么强的东西,居然看不了一点儿残忍画面。

“算了,咱们继续,这些九菊家的人神出鬼没的,不能掉以轻心。”

说罢,严明抡起八角锤开始干活,伴随着男女凄惨的叫声,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的四肢统统敲断。

“在城市中心释放生化战剂,就该做好被同样对待的心理准备。”

不过多时,翻译从外面匆匆走入。

严明见到来人,便从准备好的医疗箱里,拿出两支准备好的真言剂给两人注射。

十分钟后真言剂生效,严明拎着水桶便将两人泼醒。

严明问:“姓名?”

“九菊丽奈。”

“他呢?”

“九菊红树。”

“任务目的?”

“在华联商业街释放生物战剂,报复近期北境对大和的境外打击。”

十多分钟后审讯结束,严明用白布擦了擦染血的手。

“把情报跟局长与骑士说清楚,准备掏他们老窝。”

“是!”

严明与下属们刚离开,后面卫生部的医生们便进了审讯室,在两具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忙活起来。

东澜市一处海景别墅区。

大批特勤局士兵将其包围,一身紫衣的青年一直守在指挥车旁。

一名三大队的战士跑到指挥车前报告

“报告,我们在别墅里找到几具被拧断脖子的尸体,身份核查后确定是附近家政公司的保姆。”

严明拉下指挥车的车窗,对里面的指挥人员说道:“对方很清楚我们的手段,估计那两个小鬼子刚被捕,正主就跑了。”

指挥车内简单地交谈两句后,严明对下属们招手。

“撤了,通知治安署过来收尾。”

刚下完令,严明被调成静音手机就震了震。

看到信息内容,他无语的挠了挠头。

……

阈限空间,派对。

楚元良跟李贝菈两人拎着大包小裹再次找到老花花。

为了能让这位资深游戏老宅女,玩上这个时代最前列的游戏。

楚元良斥巨资买了极高配的游戏设备,以及一整箱的盒装游戏,其中就有老花花念念不忘的深渊之魂系列。

老太太见到这一幕开心极了,不过紧接着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子,你该不会是连续用了三次尸魂吧?”

楚元良给老花花组装游戏机的动作一僵:“前辈看出什么了?”

“人的运气,不会每次都这么好的。”老花花淡淡的说。

离开派对,楚元良与李贝菈便分开了。

小丫头去追逐自己的自由人生,楚元良则带着装有老鼠女孩的笼子回了出租屋。

正当他准备跟老鼠女孩好好聊聊时,手机响了几声,接通后是严明。

“喂,昨晚司空家跟九菊家的人交手了,是你吗?”

“是我。”

他原本并不想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因为报复杀人终归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能瞒则瞒。

可九菊家在商业街释放细菌武器,就注定了昨晚战斗的双方身份瞒不住。

况且张丙辰与九菊家有染,现在承认是自己做的,反而没什么问题,还能从严明这里得到第一手情报。

电话那边的严明沉默了几秒。

“司空家那边是什么态度?”

“兵人只负责办事儿,你问我太高层的事儿,我也不知道。”

这点严明理解,因为兵人的定位确实就只是暴力部门。

“你还活着,所以是你赢了?”

“我赢了,尸体让我带回司空家了,至于怎么处置就不知道了。”

“能告诉我前因后果吗?”

楚元良想都没想就把自己晚上报复张丙辰,又被九菊家的人撞上的事说了个清楚。

不过没有提一丁点儿关于尸魂派对等猎人的信息,全靠兵人的身体素质与战斗技巧。

当时的现场确实也只有九菊家能力的痕迹,除了这点再无任何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听到楚元良亲口承认,严明心中对他实力的预估更上一个台阶。

要知道九菊家可是能驱使灾变怪物的诡异家族,就连特勤局与一名九菊家人交锋都得折上十几条人命。

一对一击败九菊家人,严明更认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能光让您问啊,这时间九菊家这段时间的动作不小,严大队长不解释解释?”楚元良说完阴阳怪气的反问过去。

严明想了想说道:“你平时看新闻吗?”

“不看。”

“简单来说,我们北境与大和一直存在领土争端,就比如北海的仙蓬群岛,虽然没有直接的武装冲突,但伪装成渔民的军事船只常年都有摩擦。”

“相互渗透使绊子的事儿就没停过,这次生物战剂投放,也只是上面博弈的一个缩影。”

听完这些楚元良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本来因为经历的缘故他对北境的归属感就不多。

若是九菊家没有跟自己动手,楚元良甚至都懒得问这事儿。

这时严明画风一转:“你今晚有空吗?我爸想找你喝酒。”

楚元良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别了吧,那天咱俩被折腾得还不够惨啊?”

“喝酒不是重点,你妹妹的事,我有消息了。”

话音落,楚元良双眼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