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苍穹漆黑如墨,犹如魔鬼狰狞的面容,环盖天地

这个时候他定然没法进去,也不想进去,只能静静地站着不动,等待二人完事出来。

清修之地发生这事,苏云还是有些愤怒,手指甲慢慢嵌入肉内,他竟然毫无知觉,鲜红的血液不停地滴落。

自小习惯了各种羞辱,简直罄竹难书,但善心却始终没有改变过,苏云心想:

这伽兰生如蝼蚁,命比纸薄,而我又五年不在,她勾搭王疯也是人之常情,倒也不能全责怪于她。

只是这王疯无恶不作,并非一个善茬,伽兰日后必定会吃大亏。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我志不在此,她若是自愿,也就随她而去,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苏云烦乱的心逐渐平复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咣当!”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开!

一场巫山云雨后,王疯精神得到释放,心情似乎十分愉快,高扬着头颅站在门口,却不见伽兰身影。

苏云平静地问:

“伽兰呢?你让她出来,我有事跟她说。”

那王疯一声冷笑,洋洋得意说:

“没看出你有几分能耐,竟然冲开了我的禁锢,伽兰已经是我女人,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想不开也要想得开。”

“不过,你们青梅竹马多年,她居然还是个处女,你连她的床头都没爬过吧。”

苏云淡淡道:

“人各有志,我们相敬如宾!”

王疯不屑道:

“啧啧,相敬个屁的宾,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不知道吧,她的皮肤有多香嫩,哈哈哈……”说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忽然,卷帘一掀,伽兰穿着透明衣衫,满脸含春走了出来。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个曾经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女子,此刻春潮尚未褪色,终于长大成了别家女人。

伽兰依在王疯身旁,得意地扫了苏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和厌恶,冷冰冰道:

“苏云,你以后再也高攀不起我,一别两宽,你还是忘了我吧。”

苏云淡淡道:

“唉,菩萨爱戴七彩光,麻雀爱进凤凰窝……你穿上金衣也成不了佛,好自为之吧。”

王疯搂着美人,情不自禁开怀大笑,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远处传来伽兰的声音:

“苏云,这破屋还你,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情不同,这一场变故,犹如狂风暴雨。

虽然来得有点猝不及防,但也让苏云内心释然,了结一段孽缘,生死再无瓜葛!

天还没亮,苏云早早来到丹殿,几年不在,他需要重新注册身份。

众人望着五年不见的苏云,都目露鄙夷之色,纷纷围观讥笑:

“你们看,那个十五年前捡回来的废物,怎么又回来了。”

“哈哈哈,还真是他啊,五年不见,依然还是筑基境修为,没有一点长进。”

苏云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仿佛众人说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他早就习惯了冷言冷语,也不想去反驳,记得小时候,自己气不过曾经反驳一次,结果挨了无数个拳头。

伽兰跟了王疯,也需要重新注册,她兴高采烈来到丹殿,陡然看见苏云不由一愣。

她发现众人看她时,也是满脸讥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然冲到苏云跟前,一拳头砸在苏云鼻梁上,怒吼道:

“废物,离王少奶奶远点,我现在是少殿主夫人,不要叫人误会。”

苏云平静地望着歇斯底里的伽兰,并没有躲闪,而是任由拳头雨点般落下。

他现在修为还不够强大,不能过早暴露实力,万一消息传出引来魔头,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当初要不是慕容青和丁不偷鼎力相助,他早就被一众魔头害死,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龙珠吸收了所有力量,就连疼痛感都消失殆尽,可伽兰犹如泼妇般连打带抓,凶悍程度也异常恐怖。

一阵钻心疼痛传来,苏云感觉鼻子被她抓破,鲜血汩汩地流进了嘴里。

他不想与伽兰纠缠,急忙捂住受伤的鼻子转身退开。

恰逢王疯赶来寻找伽兰,老远看见二人扭在一起,顿时怒火中烧,冲上前大声呵斥道:

“大废物,你敢纠缠我王疯的女人,信不信我把你赶出白云宗。”

王疯是执法殿少主,经常倚仗他老子威名寻花问柳,欺负宗门弟子,夺人妻女更是家常便饭。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苏云早就摸透了王疯性格,知道他向来嚣张跋扈,心想:

我昨晚撞破他搞伽兰的丑事,此刻肯定耿耿于怀,他不想落人口实,定会想方设法赶自己出宗门。

苏云并不上当,任由王疯打骂,只是辩解了一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这是强加给我的莫须有罪名,我与伽兰清清白白,何来纠缠一说?”

王疯仰起高傲的头颅,睥睨着苏云,狞笑道:

“眼见为实,你居然还在狡辩,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这是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若没有实力,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苏云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隐忍道:

“你不要太过分!”

王疯望了一眼四周,大摇大摆走到苏云跟前,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道:

“我过分你又能怎样,你当众调戏少殿主女人,我念你是初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苏云看了一眼周围,选择继续忍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直接起冲突。

王疯的狐朋狗友为了讨好他,立刻随声附和道:

“敢调戏少夫人,罪加一等,确实该罚!”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何事如此喧哗?”

一个鸠形鹄面,肠肥脑满的老者,步履蹒跚走了过来,众弟子见状,跪下行礼道:

“参见殿主!”

老者目露凶光,正是现任丹殿殿主东皇释法,白云宗唯一的三级丹师。

王疯一脸坏笑说:

“东皇殿主,这个废物调戏我女人,他可是你丹殿的人,我正想要秉公执法,你就来了。”

“依我看,丹殿就是浪费资源,养了这么一个废物,还不懂得摇尾乞怜,既然殿主来了就由你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