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缺配方，何姑娘缺人手，希望何姑娘能将配方卖给在下，价格方面好商量。”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是我创造的吃食，知道我缺人手，想必柳公子是调查过我的。那柳公子不知道我与柳家四公子合作之事吗？”
“在下自然知道何姑娘与舍弟在合作，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合作不是吗？”
不妨碍你怎么不直接找柳寒，跟他谈呢！
何莲心中腹诽，面上依然一片笑意。
“实不相瞒，柳二公子晚来了一步。我昨晚就已经将所有的配方都卖给柳四公子了。如果柳二公子感兴趣，可以与他详谈。”
昨晚听下人说何莲去府上找柳寒，柳寒晚上又在望仙楼邀请何莲，二人在包间待了许久，上午又听闻柳寒那边有人事调动，还招了许多工人，柳黎就猜柳寒是买了何莲的方子，打算大干一场。结果，果然如此。
“没关系，我们的客源很少重合。跟在下合作，不会影响舍弟的生意，何姑娘大可放心。”
这个柳黎是真当她三岁小孩好忽悠啊。这种新鲜吃食，独家与非独家，对销量的影响可太大了。
“说来也是不巧，昨晚与柳四公子相商时，已经指定柳四公子为总加盟商了。”
“何为总加盟商？”
“就是所有配方都由柳四公子一人掌握，日后柳四公子将配方告知何人，让谁做这些吃食，我都不再过问，一切都交给柳四公子。如果柳二公子有需求，可以找柳四公子商量。”
他跟柳寒可是竞争对手，柳寒怎么可能会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给他。只是，这话当然不好跟何莲说。
“何姑娘再考虑考虑，价格方面好商量，在下可以出双倍价格，不，三倍价格也行。”
何莲这才意识到，柳黎要做的可能不仅是提高自已的生意，更主要的是打压柳寒。不然两三倍的价格可是一千甚至一千五百两，加上人工食材等成本，在已知柳寒有配方，自已不是独家的情况下，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本。
原本还想让柳黎考虑一下，跟柳寒合作，毕竟他们现在有个共同的敌人，就是柳家三小姐柳施，合作共赢未必不可。
但如果柳黎是抱着拖柳寒下水的想法来找她的，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真的不好意思柳二公子，哪怕早一天，咱们都能达成合作。只是，我这既然已经和柳四公子合作了，如果此时背叛他跟您合作，您就不怕日后我出卖您？”
何莲当然知道拒绝柳黎很危险，以后不管在县城还是府城做生意，都可能会被柳黎的人针对。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不能背叛柳寒。
况且，目前她还不知道柳黎跟柳寒谁的实力更强，也许柳寒能帮着反击呢。
“这么说来，何姑娘是肯定不会与在下合作了？”
柳黎依然笑着，却传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之前这些是真没办法了，我已经全权交给柳四公子打理了。但如果柳二公子愿意，日后咱们多的是合作的机会。”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何莲只能且战且退，以后大概率不会跟柳黎合作，但目前安全离开醉江阁并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她之前能短时间内创造几种吃食，柳黎自然会认为她之后也有创新吃食的可能，即使今天不能坏了柳寒的事，只要跟何莲有合作机会，以后也不是没有破坏柳寒生意的可能。
柳黎思考着是给何莲机会以后合作利益更大，还是用何叶等亲人胁迫何莲说出配方利益更大。
思考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不消片刻，外面闯进了一个人，正是柳寒。
“这不是二哥吗，小弟倒是不知二哥何时认识的何姑娘？”
“现在不正在认识吗？倒是小弟你如此莽撞，冲进别人的包房，未免太过无礼。”
面对柳黎，柳寒似乎特别没有耐心。
“二哥管强迫别人来吃饭叫认识吗？她不想跟你认识，也请大哥以后不要打扰她。”
说完，柳寒直接拽着何莲离开了。
何莲也想趁早离开这里，没有挣扎。回头看了一眼柳黎，脸上遍布寒霜，终于不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
顾忌着男女大防，柳寒一到楼梯口就放开了何莲。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何莲也没问柳寒要去哪，就这么跟着。
柳寒一路带着何莲进了望仙楼的后院，那边给她备了马匹。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今天回去，让人先备了马。反正你什么时候回去跟我说一声就行，我让人送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醉江阁？”
话一问出口，何莲就想打自已脑袋，还能怎么知道，当然是有下人告诉他了，这些有钱人真可怕，眼线遍布世界。
“我上午去了趟外地，刚回来，他们告诉我你被柳黎的人叫走了。我怕他伤害你，就赶紧过来了”
“万一我们真的在谈合作呢？”
“那更要打断了。除了那些配方，你们还能合作什么？”
沉默片刻后，柳寒再度开口，“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牵连了。我还给你备了两个下人，都是镖师出身，能保护你的安全。以后看见柳黎，或知道是柳黎的人后，一概不要理会。”
何莲拒绝了。她同样不会完全信任柳寒，况且这样无非是控制自已的人变成柳寒的人罢了，本质还是她被别人拿捏。
何莲告诉柳寒她打算回去后让狗剩保护自已。柳寒知道之前发生的麻烟事件，还知道那时有个男孩在半夜不仅拖着几个凶手没让他们得手，还帮着捕快将杀手们缉拿归案了。
得知那个男孩正是狗剩后，柳寒也没坚持要给何莲备保镖了，狗剩的武功也许不在那两个镖师之下。
柳寒准备的马车何莲倒是没有拒绝。既能省一笔车马费，也能保障这一路的人身安全，为什么要拒绝。
何莲在两个车夫的陪同下，买了一些莲花镇没有的特殊点心糕点，回了莲花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