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欢迎何大回家,何莲在火锅、烤肉和烧烤中纠结了很久,哪一个她都想吃。最终考虑到现在的条件,最终还是选择了火锅,毕竟院中有灶台,吃火锅方便。
何莲炼了牛油,制作了牛油锅底,下入笋片、藕片、各类菌菇和豆制品,加上肉卷、肉丸,这个院子香气四溢,甚至有人敲门问他们在吃什么。
买的食材多,但凡有人敲门问,何莲都用竹碗给人装了一小碗吃的。这不是何莲发善心,而是在打广告。
何莲想着,虽然以她现在的财力,要盘下一家店面很难,但是租一家店面还是不难的。就在思考吃什么庆祝何大回来这几天,何莲决定租家店面卖火锅,同时找了铁匠打造烤架和烤网,她要在店内火锅,店外支摊卖烧烤!
但这事还得慢慢来。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人手不足。何大回来后,要跟吴倩去县城卖吃食, 何叶的竹编事业也正在关键期,除了何莲,就剩下阿花跟许丽红母女。
现在除了给喜乐酒楼供货,还要做何大去县城卖的吃食,现在的何莲都已经没时间研究新吃食,每天做现有的都忙不过来。
偏偏牙婆那还没见到什么心仪的人选,除了磨桑叶汁,也没什么能外传的技术,不能找小工。
这几日,喜乐酒楼不停推出新吃食,传到了县里,不少县里的酒楼掌柜来喜乐酒楼打探详情。王掌柜一并告知都是何莲为酒楼提供的吃食,并不担心日后其他酒楼也开始卖豆腐、凉粉之类的吃食后,会对喜乐酒楼的生意产生不好的影响。
“没有这些食物之前,我这酒楼不也在开嘛。这些食物更多的是起锦上添花的作用,真正能让一家酒楼长久经营的,一定是价格和服务。”被问及能否卖给镇上的酒楼,王掌柜也不介意,“但是不建议跟鸿运酒楼合作,主要是那个掌柜不敞亮,我怕姑娘吃亏。”
王掌柜倒是个敞亮的明白人。
可惜从县城来找何莲合作的人没这么敞亮。虽然王掌柜不介意,但毕竟合作之前没有谈好,何莲也不愿意在镇上出售吃食,影响王掌柜。
但县城那么大,她不愿意将所有销路都赌在一家酒楼上。但是没有一家掌柜的同意何莲提的条件,都要求独家供货。
他们的要求何莲也能理解,但她确实也有她的顾虑。
这天,喜乐酒楼的小二急急忙忙地跑来找何莲,原来是有人吃凉粉吃出事了。
“何姑娘,我相信不管是凉粉,还是辣椒,都绝对没问题,但这个人,非说这个辣椒是用麻烟做的。”
麻烟,一种这个朝代明令禁止使用的东西,一旦发现,使用者凌迟,直系亲属车裂。
从刑法和牵连人数就能看出,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
何莲叹息,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眼红的人。这么无凭无据的指控,何莲不信真能给她和王掌柜定罪,但一定能让他们的口碑变差。
“他报官了吗?”
“还没,但是他现在在镇上逢人就说我们东西有问题,现在大家都不敢来吃东西了,连原有的几桌客人听说后,都退单走了。我让小二跟着那人后面,一边跟路人解释,一边吃这些东西来证明没问题。”王掌柜叹气,“我知道这样也没用,可我……唉……”
何莲知道王掌柜的难处,他一家店面在这,一旦有问题,面临的损失可比何莲严重多了。
“他不报官,我们报。”面对诬陷,不落入自证陷阱是第一步。
就像她之前被冤枉不贞时一样,没有发生的事,如何自证呢。但据她所知,古代也是有造谣罪的,像她之前被诬陷的事,在大千王朝大概没达到能报官的地步。但今天这种事,夸张点说,已经涉及到全县人的安危。毕竟,历史上沾染麻烟的人,就没有不形同枯槁、妻离子散的。
“这不太好吧……”
王掌柜有些犹豫。虽然县令张弛是他堂姐夫,但这关系不近不远的,他也不想让人为难。
“父母官父母官,一个好官就应该时刻都爱民如子,还是你觉得,县令是个看人下菜的?”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王掌柜连忙摆手。
罢了,左右事情已经这样了,报官就报官吧。
何莲本以为自已会被阻拦,需要用到张夫人给的玉佩。没想到,刚到衙门口,就有衙役询问何莲王掌柜二人发生了何事。待何莲说清来意,衙役马上进去通报了。
手下人爱岗敬业,不恃强凌弱,想来县里确实是个不错的父母官。
衙门很快升堂。一片“威武”声中,何莲状告有人发布不实言论,不仅损害了她和喜乐酒楼的利益,还整得人心惶惶,于治安不利。
那个人一直在镇上说何莲跟喜乐酒楼的坏话,倒是不难找。
传唤到衙门一问,才知道此人名唤李贺,莲花县人氏。最近,他一连几天都要从县城去去镇上的喜乐酒楼吃凉粉,一天不吃就难受的紧。因此,他怀疑喜乐酒楼的东西有问题,尤其是那个叫辣椒的东西,莫名其妙地出现,也莫名其妙的好吃。
何莲哭笑不得,东西好吃也有错了?
县令大怒,“仅凭你个人的感受,并没有实质证据能证明喜乐酒楼的东西有问题,你为何到处传谣!”
李贺理直气壮:“如若不然,我为何会一直想着那劳什子凉粉和辣椒,从前从未这样。对了,我一旦不吃,就会激动手抖,严重时还会口歪流涎。以前不是宣讲过么,这可能是误食麻烟的症状。”
说着,李贺又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道,“我知道您和喜乐酒楼的掌柜是亲戚,但麻烟误国误民,您可不能在这时候偏亲啊。”
到了这一步,何莲已经不确定,李贺就是传说中的彪,还是有人暗中指使。
何莲偏向第二种可能性,她不知道李贺的家庭和工作情况,但她估计这个李贺大概率没有正经工作,也不顾家甚至没有家,不然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不仅以麻烟为造谣点,还敢往县令头上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