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不愧是应命之人,有魄力,有决断。”
“·····”
“祝你好运,应命之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牧的四周突然升起白雾,紧接着白雾将王牧包裹起来。
“啊,出去,快出去,滚出我的身体。”
“爷爷,他能熬过去嘛,我们已经等了五百年了,如果他熬不过去,我们没有时间再去等下一个五百年了。”
“尽人力,听天命。既然他是第九个应命之人,九为数之极,他能熬过去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嗯,那就好,爷爷我肚子饿了,咱们一起去吃好吃的吧。”
“好,刚好爷爷也饿了。剩下的就看着小子的造化与命数了。”
王牧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般,身体内部像有什么吸引白雾般,白雾成旋一样涌进身体。支离破碎且模糊的记忆,色彩斑斓的世界以及那个眺望千年的身影。痛,止不住的痛。灵魂、肉体,更多还是心痛。
“呼哧呼哧~”
王牧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白雾已经消耗殆尽,挥之不去的还是脑海中那个遗世独立般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很熟悉,为什么为什么会心痛。此时此刻,王牧哪里还不明白之前种种不过是考验,那些白雾更多是某种记忆的另类载体。白雾吸收完毕,王牧也知晓了自身的秘密。
什么蓝星,什么应命之人,都是唬人的。自始至终,这一切都是“他”的布局。王牧是“他”,又不是“他”。看着手背上的“笔”形印记,王牧感慨万千。万载前的布局,今日才派上用场。
这方世界,还是如此单调。不过与之前的黑色相比,如今有了白色的点缀,能多多少少缓解下视觉疲劳。
天空应该是蔚蓝的,蓝色才是天该有的颜色。一尘不染的白,太过虚假。一念及此,王牧手背上的“笔”形印记闪了几下,右手也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去似要握着什么。
“嗯?”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握了个寂寞。那“笔”形印记就是象征性闪了几下。窝草,要不要这么搞呀。王牧此时心里,万千个小可爱奔腾而过。
“看吧,孙女。我说什么来着,吸收完白雾,那小子肯定要装一次。”
“爷爷,你也太坏了吧。你是不是都猜到是这个结果,怪不得刚刚一直催我吃快些。原来是生怕错过这个好戏。”
“不行,不行,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尖锐而刺耳的笑声突然在王牧耳畔响起,虽然笑声很清脆、悦耳,但听在王牧耳中就是尖锐无比。哎呀,心痛心痛的无以复加,当然还有那么一丢丢社死。
“小友,可是在找那个笔?”
“对呀,老头儿,你知道我的笔跑哪里去了嘛。”
“嘿!你这小伙子,不晓得尊老爱幼嘛,张嘴就老头儿。请叫我常青藤。”
“你个老蹬儿,叫你个锤锤儿。”
现在的王牧可谓是底气十足,白雾入体法力无边,主打膨胀。
“玥儿,去,让这小子清醒清醒。”
“好嘞,爷爷。”
“哎呦,哎呦,哎呦,轻点儿,轻点儿,别打脸。”
大祭司与韩玥站着,王牧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
“还飘不飘了?”
“脚踏实地,清清白白做人。”
“嗯,不错。”
之前的透明气墙已然散去,四处打量着崖壁,希冀从中找出曾经的熟悉。
“不要找了,这片崖壁并不是最初的崖壁,而是·。”
“而是那次大变后留下的嘛。”
王牧抢先答道。
“粗鄙之人。”
韩玥鄙夷地看着王牧,实在是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会是应命之人。突然有些可惜,可惜刚刚拿白雾没能超度他。
“这片崖壁是1:1复刻当初那片崖壁的。至于当初的那片崖壁,当然留在我们的故土。现在这个地方,不过是等你的地方。谁能想到,这一等便是几百年。”
既然已经确定王牧的身份,大祭司便不想再兜圈子什么了。能做到一族大祭司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正如王牧在白雾中所见到的,这个世界出了问题。每一代的“他”,都在努力。但,都无一例外失败。最成功的的那次,也不过是点缀了白色。
王牧本就不是痴傻之人,再加上白雾的传承,除了物理输出没跟上记忆的突飞猛进,其他都还凑合。
白雾传承,便是绘画家的传承。在王牧脑海中,只有黑白两色,其余七色则都被白色同化,若想让这黑白色的世界,变得色彩斑斓,就先必须重新唤醒脑海中的七个颜色,然后用那七个颜色点缀世界。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七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