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更好的东西？
拍卖师正要介绍下一个拍卖品，满头银发的首席拍卖师从后台走上来，中年男人轻轻挥手，女拍卖师乖乖走下拍卖台。
“大家下午好，今天的拍卖会有点特殊，我们除了会有名单上的东西要拍卖以外，还会有新的宝贝。
并且，这些宝贝的价值只高不低。”老头停顿，微笑着看向台下。
“嗯？今天这是玩什么。”
“谁知道呢，搞不好是有人想销赃，最近几天，原上可不太平……”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他们知道，接下来的重磅东西，自已没机会染指，但不影响，看一场你争我夺的大戏。
“只是，今天的交易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所有拍卖品，必须现场交割，不接受之后的弥补，哪怕用地契也不行，必须用金子，或者灵石。
现在，给各位贵人两刻钟的时间筹措。”
听到用灵石交易东西，顶部的几个包房纷纷开门，派出人往家里凑钱。一场看不见的龙卷风，从麒麟会拍卖场掀起，吹向整座雪城。
包房里的许玉泽，也不由得直起身，众所周知，灵石是纳气境，乃至之后境界的必需品，在他们这种小地方，很少用来交易，多作为资源存着。
一千金才能换一块灵石，现在要用灵石来买东西，那就证明，所卖的东西足够好，只有这样，才会出现用灵石交易的特殊情况。
许玉泽推开门，门边，两名身着薄纱的少女就在门边候着，将它打开门， 款款行礼。
“大人万福。”
“帮我给你们大掌柜带句话，就说二八分，他愿意就来找我，不愿意，我花完钱就走。”
“是，大人！”一个女孩起身，小跑离开。
另一个想顺势拉住许玉泽的手，被许玉泽躲开。
女人双手捂在胸前，满眼渴望：“大人， 姐姐去请掌柜的，我刚好给您揉揉肩，好吗？”
至于旁边保护的副将，女人视若无物，眼里只有许玉泽。
“你就在这里好好坐着。”
砰！
许玉泽房门关上。
屋里，庄海听完手下汇报，眼睛不断转悠：“你确定，他就是这样说的？”
“是的，掌柜，他亲口说的，和您二八分成。”
“行，你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是，掌柜。”
咚-咚-咚——
“进。”
庄掌柜没来，倒是祝浩先来了。
“许少爷，两百一十二万金，全部给您带来了。”祝浩满头大汗，双手奉上厚厚一叠金票。
许玉泽从中抽出两张，放在他手里：“我猜，你在来之前，已经安排儿子离开，这是给你的，从麒麟会的地道离开吧，永远别回雪城。”
祝浩看着手心两万金，劫后余生的感激，涌上心头。
“许少爷，有件事，我在心里藏了十多年，现在要走，我想给你说。”
“说！”
“你要小心城主大人。”
许玉泽眼里滑过杀机：“你为什么这么说？”
“原先账房先生是我师傅，他是铸海境的快刀手，府里守门的刘爷，是半步六品高手，后院，负责保护主母的阿姆婶，也是半步六品高手。
但他们全都在一年之内相继死掉，除了府里，还有军队里的副将，也都是在一年之内换掉的。
以前没有暗卫，只有夜不收，现在不但有夜不收，还有暗卫，城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跳不过城主眼睛。
我一直不敢突破纳气，不是我天赋差，是我担心如果我突破，下一个意外死亡的人，就是我。
城主大人，可能已经被别人代替了。”
祝浩的话，无异于在许玉泽伤口撒盐，他深呼一口气。
“还有吗，没有的话，你走吧。”
“许少爷，我听我师傅曾经说过，城主大人当年问鼎，整个雪月国年轻第一，如果有人害他，有可能是他当年的敌人。
还有就是，我师傅说，城主大人以前，很喜欢到城南十里香酒馆喝酒，他在那里有一位挚友，我悄悄去看过，十里香酒馆还在，只是破败了很多。
其他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许少爷，以前的事，我对不起您，我替我儿谢谢您的不杀之恩！”
祝浩双膝下跪，郑重在地上磕头，咚。
磕完头，转身开门离去。
许玉泽坐回松软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他想找地方发泄，却发现连半分发怒的理由都没有。
从昨天过后，他几十年的伪装功夫就像被狗吃了一般,很难镇定下来。
忽地，他脑海里浮现源千念背影。
就像黑夜亮起明灯，前行的路，有了方向。
呼——
许玉泽长舒一口气，把散落在桌上的金票收整齐。
咚咚咚——
“请进。”
庄海走进屋子：“许公子，一回生二回熟，看来咱俩的缘分，不是一般的深厚啊。”
“庄掌柜，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一个名额，不过是一个由头，有了我的画押，你背后的人，肯定能解决其他问题，对吧。”
庄海刚要开口，许玉泽摆手，嘴角勾起兴奋笑意，继续道：“你不用否认，也不用承认，继续听我说。
既然城主府有两个名额，为什么，不想着两个名额都交出来呢？
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因为激动，庄海的呼吸紧促三分，这一点，他完全没想到。
如果，自已让许玉泽落下口实，再让背后的人出手，不收一分利，让对方帮自已。
空手套白狼，自已手里就握有一个名额，再这个名额用来拍卖，产生的巨大利益。
嘶——
幸福来得太突然，三息过后，庄海才回过神来，鄙夷在眼里一闪而逝，许川允遇上这么个不一般的败家儿子，也算是他的命数了。
尽管心里一万个愿意，但是庄海还是摇头：“这样的话，难免有人会说吃相难看，两个名额的事，还是算了。”
“如果我和许勇志出现冲突，我不小心杀死他，心灰意冷的城主，交出两个名额换钱，好给手下的士兵们换上新铠甲，如果变成这样，是不是皆大欢喜？”
咕噜——
许玉泽的话，庄海再拒绝不了，如果真按许玉泽说的这样，不但是有机会，反而大有可为。
试想一下，一个儿子相残的城主父亲，不得不把自已的爱，播撒到一众守护边境的手下，任谁，也只能说他们运气好。
“至于杀许勇志的事，我自有办法完成，只是不知道你背后的人，能不能配合！”
到手的肥肉，才是肉。
庄海从袖中拿出一卷纸，铺在桌面：“这件事先不着急，先说第一个名额，我现在给你六百万金，你签字画押一份给我，如何？”
“二八分成，可不止六百万金吧，庄掌柜，实话实说，我已经能修炼了，这个机会，我放弃，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说着，许玉泽当着庄海的面捏碎青瓷茶杯，库次库次——
陶瓷碾断声此起彼伏，杯子在掌心被活活捏成细小瓷粒，张开手心，一点事没有，一把青色大砂砾落在地上。
许玉泽能修炼，这才是他能砍价的杀手锏。
“八百万金，再高，这个生意我就不做了。”庄海摁住白纸，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模样。
十息不到，许玉泽就在纸上写出原委和转让。
庄海朝门外喊了一声，拿着一箱金票的手下走进来，打开箱子，庄海拿出其中的八捆放在桌上。
“庄掌柜，合作愉快，剩下的，我就等你好消息。”
庄海临走前在门边站定，突然扭头：“许玉泽，好算计！”
“庄掌柜，我可记得刚刚九号抬的六十三万价格，咱俩这属于彼此彼此，礼尚往来。”
回头细想，第二个名额的事，虚无缥缈，但第一个名额，许玉泽是拿到了自已满意的最高价，二八分成！
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有意思。
庄海笑着离去，既然许玉泽想要钱，那自已就让他全部花在拍卖场里，一分都带不出去。
他不但要拍卖年庆的宝贝，连自已这次从其他郡调过来压轴的宝贝，也一起给拍了！
这些，都是好东西，而好东西，都要花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