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羁有一瞬间以为自已喝大了,出现了幻觉,他抬手,重重地给了自已一巴掌。

“疼死了!”

他捂着脸,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

所以……这货真是凤栖?

直挺的鼻梁,多情的桃花眼,眼角微红,似楚楚可怜,似动情……美得勾魂夺魄!比当初在红楼时更甚!

这张足以蛊惑众生的面容突然靠近,余羁只觉得呼吸一窒。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眼前人的侧脸,然后……

狠狠推开!

“有事儿说事儿,不要拿这个考验干部!”

凤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干部”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余羁喝醉了,有些发酒疯的意思。

不过他能认出他,他很高兴。

[宿主,你是戒过毒吗?]

YY有些生无可恋,合着自家宿主真是一点都不开窍是吧?

“你别说话!”

余羁觉得YY吵得很,忍不住制止,却把身边的凤栖吼蒙了。

“我没说话。”

凤栖垂眸看着他,用手轻轻地捏住他的下巴,端详着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成了新郎官的缘故,这人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有些可爱。

余羁皱眉,“你干嘛?”

“无事,你今日似乎……很高兴?”他的语气淡淡的,情绪上没有太大的起伏。

“还行吧。”余羁拍开凤栖的手,“你到底来找我干嘛?公主呢?”

“昭仪被我接回驿站了。”

或者说……她一直在驿站,今天从头到尾,新娘都是他。

“那就好,不过你还没回答我,你究竟来干嘛?”

凤栖神色淡淡,仔细看,他眸中又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悦:“今日余大人大婚,我来嫁你,你高不高兴?”

听了这话,余羁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凤栖说什么!?他居然要嫁给他!?

不!这不是重点!更让余羁难以置信的是,凤栖居然是个断袖!?还喜欢他!?

“你……”

余羁太过震惊了,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凤栖见他良久不语,便拉住了他的手,问道:“你不高兴吗?”

“额……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毕竟之前也从未听闻你喜欢男人。”

“什么意思?”

凤栖从余羁有些不自在的态度中感受到了些许不对劲,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他眼眸微眯,打量着他。

眼下凤栖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但他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你……”

“放心!我绝对不会歧视你的!我尊重每一种性取向!”

见凤栖神色不对,余羁立即打断他未说出的话,生怕他误会,更怕他黑化。

要知道,这几个月他累死累活的,黑化值也就只降了五个点儿!现在还剩50%呢!也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马月!

“你果真不喜欢我……”

凤栖自嘲一笑,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郁,那双眸子里一望无际,阴霾的黑。

【黑化值+……】

“没有!怎么会呢!”

系统还未播报完,余羁就立马否定了凤栖的话,只听到叮咚一声: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45%。】

“呼……”好险好险……

差一点就又要被扣分了。

余羁拍拍胸脯,看向身旁眼睛亮得发光的凤栖。

他看了他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任务对象居然看上他了,还是个男的,这儿都什么事儿啊!

没办法,余羁只能伸手将他头上的发饰取下来,没了发饰,乌黑的发就这么散了下来。

凤栖的神色沉了沉,不解。

“为何要拆掉?不好看?还是……”

他看了眼动作未停的余羁,又微微挑眉:“还是为了方便洞房?”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44%。】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动作明显乖顺了许多。

余羁听到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只能避开下面那个问题,着重地回答了上面的问题。

“很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只是男子中最好看的?”凤栖故意挑话,有些不依不饶。

“那……女子也不及您?”

余羁小心试探着,后者则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傲娇的偏了偏头道:“这还差不多。”

【黑化值-1%,当前黑化值43%。】

凤栖两手握住他的脸,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余羁,你愿意的……对吗?”

他微微俯身,想亲亲他,又怕他不肯。

在两人距离很近的时候,凤栖看向他的眼睛,见他只是抬眸看着自已,没有排斥的意思,才柔柔地吻上去。

一吻结束,凤栖唇上的口脂也不剩什么了。

余羁感觉系统快疯了,因为刚刚凤栖吻他的时候,黑化值就没停过,如今只剩下40%了。

“有股淡淡的酒味,今日喝了很多吗?”

“嗯,毕竟是新郎官,避不开。”

余羁敷衍地应和着他,脑中满是该如何把凤栖打晕。

毕竟……总不能真的和他洞房吧?

他感觉有些烦躁,殊不知凤栖早已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的不安,他的焦虑,甚至是算计,他都知道。

但凤栖没说什么,也没问余羁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他只是在余羁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些小手脚……而他显然已经中招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就这么僵住了,余羁有种想逃走的冲动,甚至觉得很热,但他只当是喝酒喝多了,没太放在心上。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儿事——”

他撑着床,想站起身,却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凤栖跟前。

“余大人没事吧?”

凤栖看着身前脸越来越红的人,假惺惺的关心着他

“无碍,无碍。”余羁摆摆手。

奇怪……怎么越来越热了?

热得他想把外衣褪去,甚至是……想一丝不挂,想泡在冷水里,更准确来说,他竟然可耻地想让这人摸摸他……

余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当然知道他被下药了!

是谁!?

余羁飞快地回想着刚刚喜宴上发生的一切,包括是敬他酒的人和吃过的所有东西。

可诡异的是……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那些人都是他极其信任的人,他们没理由给他下药,而且还是那种药……

唯一的变数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