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秘密
“再提醒你一次,你要是伤到裴铭生一根头发,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挂断电话,戴着狼头面具的男人把装了消音器的枪口抵在房屋女主人的额头上,面具下的眼睛里满是威胁。
女人的嘴被胶带缠着,惊恐地点点头。
半夜,姜渔和裴铭生正在睡觉,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给惊醒了。
裴铭生让姜渔不要动,自已下楼去查看情况。
看了看门边的监控,是个神情非常紧张的女人。
“您好,我是住在您对面的邻居,我家孩子病了,想问问你们家有没有感冒特效药啊?”
女人眼睛里带着一股无法描述的恐惧,裴铭生的手刚要触碰到门把手时,忽然警觉起来。
就在这时,楼上响起了玻璃破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姜渔的呼救声。
他下意识拔腿就往楼上跑去。
来到房间里,姜渔正在被两个人架着往窗外塞,因为她的拼命反抗,另一个人举起了一支针管,扎向了她的脖子。
“放开她!”
裴铭生心跳加快,在最后一个人要跳出去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对方腰间皮带,大力往后一扯,直接把人给扯进了屋里。
“不要管我,你们走!”
被抓住的男人大叫着提醒自已的同伙。
裴铭生穿着睡衣,想也没想就要往窗外跳,但他被牵制住了。
底下,姜渔被塞进了一辆越野车里,他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走。
戾气上头,他转身一拳砸在身后的人头上,扯下他的头套,看到了脖子上那个刺青。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针对姜渔?!”
裴铭生揪着他的衣领怒吼,把他摔到地上,接着又是一脚过去,只听“咔擦”一声,那人手臂断了。
男人痛得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枪来对准裴铭生。
看到枪时,裴铭生忽然愣住了。
男人以为他被自已吓到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后退着想要跑。
毕竟老板交代过,这个男人不能动。
手伸向床头柜的手机,拨通电话放在耳边,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对方……
“人,已经在手里了,但我有个条件。”
看着身边因为药物作用昏睡过去的姜渔,戴着狼头面具的男人沉声打着电话。
“什么条件?”
“我要你彻底销毁你手中的那段视频。”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不介意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
“哈哈哈哈!安歌,你可真有胆子!可以,但前提是我得见到姜渔的尸体!”
挂断电话,开车的人看了看后视镜,“跟女人谈条件,我觉得很蠢。”
安歌没有理会他,而是闭上了眼睛。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自已的行踪早已经在警方的监控中了。
这都得归功于裴铭生有先见之明,给姜渔定做的那条定位手链。
老赵赶到裴铭生家里时,地上那个人已经没有动静了。
枪被扔在了一边。
“你没动它吧?”
老赵蹲下来,用帕子包着枪拿起来仔细查看。
“没有,我把他揍成这样,他都没有开枪。”
裴铭生已经换上了一套休闲服,看了眼手机上的定位显示,起身跨过地上的佣兵,直接走了出去。
“这人所属哪个公司?”
坐上车,余却在副驾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没出声。
开车的是刀疤。
“BK,不过这是之前的事了,这人早就没在这家公司做了。”
“嗯。”
车子跟着定位直奔而去,裴铭生一直冷眼看着窗外。
“都是些亡命徒,只看钱,估计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老赵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消息,警方已经去了裴铭生的家里把人带走了。
对方的位置一直在变换,已经在往市外方向离去。
不过许烟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在高速路口设置了关卡。
这边,开车的人看到前方的路障,就知道情况不对,车头一转,直接往另一边路口反方向离开。
早已料到他们会这么做,已经准备好的警车立马跟了上去。
追击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前面的车急刹停在路边。
车上的人下来了,他们拿着枪,扛着人质直接翻过高速围栏,跑进了树林里。
“我靠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找到我们?!”
同行的人不可思议的开口。
“对啊,妈的,哪里出问题了?是不是有人泄密?”
另一个人附和。
安歌没说话,关闭了一切光源,带着人快速在山林中奔跑着。
看到前方有一间砖瓦房,他想了想,还没确定要不要去,另一人就直接跑了过去,猛踹房门。
当主人家打开门的一刹那,子弹就穿透了他的额头。
安歌双眼微眯,很是不满对方的做法。
但他还是没吭声。
他找的这几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边境干过不少的违法勾当,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压根不稀奇。
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当这人举枪还要动手时,安歌阻止了他。
“她们构不成威胁。”
女人和小孩已经吓傻了,她们被捆了起来,嘴也被胶带缠着。
姜渔被放在床上,她额头渗出许多汗水,睡颜也很不安稳。
如果不是周娉婷这个疯女人,他也不会做到这一步的。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阿橙在监狱里的模样。
几年前的某一天,周氏公司的一名女性实习生失踪了,她家里人报了警,大力寻找下,警方最终也很遗憾的只找到了她的尸体。
但她脖子上常戴的那条钻石项链不见了。
这还是她初入公司的第一个作品,为了纪念,她亲手做了一条戴着,并没有投入生产,所以可以说,全世界就只有这一条。
但现在不见了。
凶手也在几天后落网,只不过搜查中,警方并没有找到这条失踪的钻石项链。
人,是安也橙杀的。
那年,他母亲刚离世。
他的白玫瑰枯萎了。
就在他失神深夜在街上游荡时,他恍惚中又看到了自已的白玫瑰。
那是刚加班出来的杨月。
她和他母亲很像。
但他没有控制好自已。
直到他慌张跑回家里,哥哥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弟弟不能去坐牢!
他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