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有些慌乱,“你在胡说什么!”
唐茗抬眸看着她,故作惊讶。
“啊?难道不是吗?孟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谁啊?
就是那天我在医院看了脚出门遇见的好心人。
他说他是消防站站长,真是多亏了他啊。
当时送我回来的时候我看他和你很熟稔,还以为是他告诉你的呢!
叫……叫什么来着……宋……宋……”
许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让母亲知道宋焰来过孟家外面,还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一定更不会接受宋焰。
“哎呀,我忘了,到底是宋什么来着。”她冲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孟姐姐,说崇拜消防员什么的都是客套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马上22岁确实不小了,按照国家法定年龄已经可以扯结婚证了呢,不过……”
她有意无意地看向孟宴臣,“我不喜欢消防员,我喜欢带着书香气的,看上去冷冷的,但心里热热的,啊,最好能戴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禁欲又迷人。”
她冲他们微微一笑,“我吃好了,先去休息,晚安各位。”
待她走后许沁气得坐回座位,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孟宴臣。
她说的这么条件不就是在说孟宴臣吗?
虽然她的喜欢就算不宣之于口,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了。
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就看着孟宴臣表达了自已的心中所想。
孟宴臣也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已的碗,隔绝所有人窥探的目光。
全程就一个人后知后觉。
“没想到茗茗也想结婚了,闻楹,你应该按着她的要求帮她找些相亲对象,老唐知道了不知道多开心。”
现在变成了所有人都望向他。
看着自已儿子复杂的目光,他越看越不对劲。
“呀!咱们儿子不就挺符合茗茗那丫头的要求吗!和老唐做亲家,我看行!”
“不行!”
“不行!”
孟母和许沁同时出声反对。
“为什么不行?”孟父疑惑。
“茗茗还是小了一点,况且这事还是该和老唐商量后再决定。”
“对!妈妈说得对!”许沁附和。
看见母女俩站在一条战线上,孟父高兴地都忘了自已之前想说的话了,乐呵呵地招呼大家继续吃饭。
饭后孟宴臣送许沁回去,到了许沁却没有急着下车。
“哥哥,你不会喜欢她的吧?”
孟宴臣看着她一脸焦急的面容有些自嘲般的想笑。
如果她是因为自已吃醋那他还会很开心。
可她是为另一个男人吃醋。
而且她从未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他支持他,她只知道自已不喜欢唐茗所以唐茗喜欢的一切,她都不愿意让她得到。
反观唐茗对许沁也是情敌见面的感觉,但是她会尊重自已的那份喜欢。
“哥哥……你小时候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
见他,没说话,她有些慌乱了。
孟宴臣轻叹一声。
“快去休息吧,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许沁松了一口气,这口气却压得孟宴臣喘不过气。
她笑得很甜,一如小时候那般。
“那我去休息了,哥哥也早点回家。”
唐茗洗完澡后一直没睡,让同花顺将他们发展的一切都调了出来。
听见他那句话时她握紧了拳头。
妹妹是吧?
你有一个妹妹还不够吗?
我偏不要当你的妹妹!
孟宴臣回来了,算着他刚洗完澡的时间,唐茗穿着吊带睡衣就去敲门。
门打开时他正在擦头发,发尾的水因为重力往下坠,隐入胸膛,被浴袍挡住了视线。
她竟然有一种想把它扒开的冲动,一时忘了先发制人。
“什么事?”
或许长久没说话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戴眼镜的眼睛有些许迷离,还带着些许疑惑。
“能不能进去说?”
孟宴臣打量起她,一条棉质的吊带睡裙,露出两根嫩生生的胳膊。
她的皮肤很细腻,那天抱她时都能感受到她小腿肌肤的细腻。
一头树莓红的头发乖软地披在两边,衬得她的小脸更加白皙。
一整个看起来就是松软可口的小蛋糕。
一个女人大晚上穿着睡衣来到一个男人的房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能。”
唐茗被他直白的话拒绝地不知说什么是好。
“不是,我很正事和你说!”
孟宴臣松开门板,靠在一旁。
“就在这儿说吧。”
唐茗嘟着嘴,“哥哥,我冷……”
他指了指隔壁的门,“那回去穿衣服吧。”
唐茗深吸一口气,穿就穿!
总之不能在门外聊!
她立马跑回去拿了一件浴袍将自已全身上下都裹住,气哼哼地跑出来。
“这下行了吧!”
孟宴臣将门让出来,唐茗一趟就冲进去。
“有什么事说吧。”
唐茗抱着他的枕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漂亮吗?”
“嗯?”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说那些女人!”她气鼓鼓地看着他,让他想起了河豚。
“相亲对象?”他反应过来她说的到底是谁。
她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想盯着他看他会不会撒谎。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时之间说不出违心的话,“一般吧,还没你们好看。”
唐茗的嘴角不自觉翘起,原本想压制一下的,但是压不了。
她试过了,不管用。
她记得这话在电视剧中是他对许沁说过的。
他对她说还没你漂亮。
现在他对着自已说还没你们漂亮。
所以自已现在在他心中也勉强算和许沁一个梯度了吧?
同花顺看着一脸花痴的某人感叹恋爱脑真的可怕。
她已经忘了自已来的初衷了。
“好,问完了吧?回去睡觉。”
唐茗乐呵呵地点头。
结果从床上站起来时不小心踩住了自已长长的浴袍,一下就往前扑去。
孟宴臣向前大跨两步想接住她,没想到她的求生欲也很强,直接拉住他的衣襟扑在了他的身上。
见她半天没反应,正要叫她起来,结果就感到胸前一片濡湿。
他将她扶起来站好,看见她满脸的泪,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吓到了?嗯?”
唐茗盯着他被敞开的胸口拼命摇头,眼泪像决堤似的往外流。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正是他出生时就带的一个月牙形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