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茅屋前,刚想张口呼叫伽兰。

“轰隆隆……”

一阵雷声陡然炸响,滂沱大雨冲刷而下,大雨如泼似浇,整个白云山黑压压一片,显得异常诡异。

仿佛这雷电之雨,就是为迎接苏云而来,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大事发生。

突然一道道闪电,疯狂劈下……

茅屋在暴风雨中摇摆不定,屋内却有灯火闪烁,一束微弱的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出。

“窸窸窣窣”

屋内传出不可描述的呢喃声,很快又被雷声淹没。

忽听一个男人说:

“你动作快一点,脱件衣服磨磨叽叽的,快憋死我了。”

“人家正脱呢,这鬼地方又没人来,我今晚就是你的,看把你猴急的……”

一个娇柔的女人声响起,听着让人酥麻。

大雨犹如群魔乱舞,听到对话声,苏云心头一沉。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种破事,里面似乎在做不可告人的勾当。

以前伽兰很依赖苏云,时刻跟在他后面,五年不见,如今早已物是人非,里面这个女人会是她吗?

苏云抖了抖湿漉漉的衣襟,一扇木门的距离,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他忍不住冲向了茅屋,不是因为爱这个女孩,而是想看一看,里面偷腥的人到底是谁?

……

推开木门的瞬间,苏云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执法殿少主王疯动作疯狂,挂着一件小裤衩,双手胡乱扒拉揉捏。

伽兰上身裸露,小内裤都褪了一半,满脸春意的躺在王疯身下,卖力地扭动着水蛇腰。

二人立即停止动作,做梦也没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闯进来。

由于受到惊吓,两人身躯如雕塑一般僵硬在那里,慌慌张张爬起身来。

王疯突然认出苏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苏云鼻子,气急败坏怒吼道:

“废物,原来是你,谁叫你进来的,关键时刻打扰老子美事,快给我滚出去。”

苏云无语之际,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竟然撞上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

他仿佛吞食了苍蝇老鼠,一阵恶心,急忙转身,怒骂道:

“不要脸,这是我的修炼洞府,你们竟然在我洞府行龌龊之事。”

王疯怒不可遏道:

“可恶的小丹奴,你五年都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坏老子好事。”

“你又不是耳聋眼瞎,跑进来干嘛,是不是故意来恶心我?”

苏云十分无语,辩解道:

“她本是我救回来的女人,你鸠占鹊巢,还有理了?”

王疯紧急刹车,又见苏云顶嘴,还以为跟他争抢女人,立即暴跳如雷说:

“放屁,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以后离她远点!”

五年不见,伽兰长得确实有些姿色,身材凹凸有致。

她突然看见苏云闯了进来,一双眼睁得铜铃一般大。

待到王疯发完火,她才反应过来,赶紧套上一件外衣,对王疯讨好道:

“王疯哥哥,你别生气,我与这个废物断绝一切关系,只做你床上女人。”

王疯冷哼了一声,对苏云恶声恶气道:

“听见没有,这个女人死心塌地跟我,小丹奴你死心吧。”

说完又对伽兰吼道:

“要做我女人,就赶紧把你这破事处理好,老子火气正旺,不要让我等太久。”

伽兰连连点头,面无表情,一脸嘲讽地扫了苏云一眼,万般厌恶说:

“五年不见,你居然有战魂了,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废物。”

“现在疯哥要办事,你还待在这里不出去,快点滚,别耽误事!”

苏云忍不住提醒说

“可这是我的修炼洞府,是我当年救了你的命,还收留你在此,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你。”

伽兰毫无愧色说: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那是你自愿救我,我也陪你生活了七年,现在我和你再没有任何瓜葛。”

苏云还想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伽兰见状,冷笑说:

“俗话说,野鸡镶金变凤凰,你已经配不上我。”

说完一巴掌呼了过去,苏云没有躲闪,重重地挨了一下。

望着二人,摸着火辣辣的脸,苏云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心头一阵阵作痛。

没想到那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女孩,曾经情同手足,如今再次见面,却变成了陌路。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没能经住风雨的淬炼。

苏云忍住怒火,不可置信地追问:

“伽兰,我视你如手足,我们曾发誓要一起修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儿时戏言当不得真,从此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伽兰冷笑说。

苏云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咽喉,感觉十分难过。

伽兰视若无睹,一转身投进王疯怀中,冷冷道:

“我喜欢强大的男人,你太窝囊,也受够了你那些破画。”

苏云不禁一愣,忍不住辩解道:

“我的画栩栩如生,终有一天,那画会变成现实,怎么是破画?”

王疯嘴角一撇,轻蔑一笑说:

“只会画大饼的憨货,你根本不懂女人心,她们喜欢男人强大,你再纠缠,我打断你的狗腿!”

他伸手搂住伽兰性感细腰,紧紧盯住饱满的玉峰,露出饥饿贪婪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吃掉。

王疯露出邪恶的笑意,忽然阴森森道:

“你没尝过女人味,心里自然想,就让我教一教你如何布巫山云雨,也好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男人。”

他冷不防施展禁锢魔法把苏云定住,然后又得意地把他放在门口,抱着伽兰钻进了屋内。

“咣当”

随着木门应声而关,无情地把苏云隔在另一个世界。

山顶的夜风冰冷刺骨,苏云僵硬地站在门前,痛苦地闭上双眼,他知道二人现在要做什么。

王疯只是青铜境满级修为,平时狐假虎威惯了,根本就无法禁锢苏云,但苏云懒得理睬他。

不一会儿,屋内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苏云尽力不去感知,但伽兰的呻吟仿如钢针扎进灵魂,直冲天灵盖而去。

毕竟这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第一个走进他命中的女子,最后竟然落得一个恩断义绝。

苏云轻松破除了禁锢,愤怒地握紧拳头。

他对这个女人,心里很是复杂,一半似情侣,一半又似亲人,说不清道不明。

既然亲情不在,那就各自安好,他等着收回自己的破屋,这是唯一的栖身修炼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