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很快就摸清他们的招式,张口笑道:

“见不得人的贼子,我无事陪你们练练招。”

他手中神笔指东打西,时不时画出一个魂魄战斗,偶尔使出金星变法,轻松化掉危机。

苏云越战越勇,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边打边观察他们的技能招式。

偷偷学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的技能并不高明,全依仗手中法宝逞凶,便索然无味。

幸好战力碾压,毫无后顾之忧,干脆隐身,画了几个魂魄战斗。

三人和自己的魂魄打了半宿,足足斗了千余招,渐渐气力不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苏云看准时机,忽然大喝一声:

“快天亮了,不要你们玩了。”

神笔突然飞出,气势万分恐怖,向那使拐剑的朱风迎面射去。

那朱风感觉危险,拐剑往上急迎,然而神笔通灵,早已经与苏云心意相通,忽然斩向他的手臂。

只听得“哎哟”一声,朱风手臂骨已被击碎。

那使血饮的马龙吓得一呆,苏云抓住神笔反手一削,笔尖金丝突然光芒暴涨,将他左手截成数段。

王铁棒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同伴转身就逃,跑得无影无踪。

此刻魂魄尚未消失,二人被魂魄抓住机会,直接开膛破肚,倒在地上没了生机。

苏云见状也不追赶那王铁棒,收了拐剑和血饮。

他正要查看两件法宝,却不料,树林深处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苏云想也没想,急速向叫声处飞奔而去。

只见阴暗的树林中,一具尸体横死在树下,全身千疮百孔,整个身子被刺得稀烂。

苏云俯身查看,竟是那仓皇逃跑的王铁棒,手里还紧紧捏着火冥剑。

苏云拾起火冥剑,入手炽热,感觉十分沉重。

他一剑挑开王铁棒面具,竟然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顿时惊奇不已。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贼子,年纪轻,修炼的技能又不高,却拿着有品阶的法宝。

即使大宗门的优秀弟子,也没有这种待遇,这到底是些什么人,苏云顿时好奇起来。

他大着胆子,把王铁棒全身搜索了一遍,除了一块有数字的令牌、一百多灵石,别无所有。

四周静悄悄的,空旷的树林中不见一人,不知是谁杀了他。

只是这手段十分凶残,这里没有打斗痕迹,显然是一招致命。

苏云又急忙返回,在另外二人身上搜索,除了几块灵石和令牌,什么线索也没有。

从令牌推断,他们属于同一个杀手组织。

他收了灵石,却望着法宝发愁,对他来说,这些凡器简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拿着三件法宝回到破道观,见那白衣书生仍然熟睡如泥,鼾声不断。

苏云忍不住叫道:

“喂,你这人睡得挺快活,你就不怕坏人来了,冷不防把你一刀杀了?”

那白衣书生一激灵,忽然翻身而起,咿咿唔唔嘀咕道:

“入梦见英雄,好梦!好梦啊!”

他四下一望,忽然对苏云不悦道:

“天才刚刚亮,你却为何扰人清梦,竟给我捣乱?”

苏云气得无话可说,转身欲走。

那白衣书生揉揉眼,露出迷人的笑容道:

“哎呀,你生气啦,这样子有点不好,财不外露都不知道,你是怕贼子不跟着你?”

“我借你一个储物袋,把法宝都收起来吧,早知有贼人来送宝,我就不睡了,也去杀他一个。”

话音刚落,一个发光的小袋子迎面飞来,落在苏云脚下。

苏云一愣,这白衣书生不是睡着了吗?他怎么知道有贼子来?

正要开口询问书生,却不想一股淡淡地清香直往鼻孔钻,这是梨花的味道,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白衣书生脸一红,急忙掩饰道:

“你闻来闻去,喜欢那梨花的清香?”

他害怕白衣书生讥笑,不敢接声。

长生戒内都是仙草奇果,尤其是那灵土,确实不宜沾染金气。

苏云捡起储物袋,又闻到了浓烈的梨花香,急忙把法宝丢进储物袋,并贴身藏好。

他望着白衣书生,忍不住再次问道:

“喂,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到哪里去?”

那白衣书生灿烂一笑,忽然学足苏云的语气,问道:

“喂,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到哪里去?”

苏云笑道:

“瞧你长得这么俊俏,说话也像极了娘儿们,有点无理取闹了。”

白衣书生艴然不悦,一声冷笑道:

“我又没喊你跟我说话,是你总想着打听我的来历,不过喝了你半壶老酒而已,我就要卖身不成。”

“你能审问我,难道我就不能审问你?莫非你是阎王爷,生来就是审问别人的?”

苏云窒了一窒,这白衣书生喜怒无常,有时说话尖酸刻薄,能活活呛死人,像极了生气的小女人。

苏云本想讥笑几句,见书生瞪着一双大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得作罢。

正准备与他打声招呼告别,回头时,却发现已不见书生的身影。

他腾身掠上树梢极目四望,但见残星闪烁,东方微亮,山林间风吹草动四野无人,白衣书生竟比自己走得还快。

苏云叹了口气:

“罢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不到这白衣书生是个奇人,身法也胜过我百倍。”

他纵身出了林子,已是曙光渐现,继续向北急行。

突然,一团黑影滚到他脚下。

苏云定睛一看,顿时异常惊讶,这团黑影是一个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

竟然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一袭淡绿色青袍裹身,古铜色皮肤微微散发出神光。

苏云见她面容慈祥,发如雪,慌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急声问:

“神仙婆婆,你怎么滚到我脚下来了?”

“我喜欢打滚儿,你管得着吗?”

苏云不由一怔,心想:

这个神仙婆婆性子好生古怪,虽说年纪一大把了,但说起话来火药味十足。

我好心询问,她反而不高兴别人问的,自己确实管不着。

“哎哟,你瞪着我干嘛,哎哟!痛死我了!”

苏云心地善良不疑有假,心头一急又慌忙问:

“神仙婆婆,你跌痛了哪里?我帮你看看。”

“浑小子,我跌痛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