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承志在江陵围而不攻,气坏了暴躁的张楚,他本打算等朝廷与罗家军两败俱伤时,一举拿下这两方势力。

没成想,姓罗的不按常理出牌,竟南下突袭。

整个府城压抑地令人窒息,百姓更是人心惶惶,成日提心吊胆。

杯盘茶盏碎了一地,却无一人敢上前劝阻,奴仆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

此时,一位身着薄衣轻纱,身段若隐若现的女人,袅袅婷婷走上前来,“大王何苦动怒,依您的本领,对付一个小小的罗承志还不是手到擒来……”女人边说边将身体轻轻靠在男人身上。

张楚收起怒容,捏住女人下巴,“好,本王先收拾你,再去收拾罗承志!

来人,集合人马,一个时辰后出城杀敌!”

女人一声惊呼,人已落入男人怀抱,被他打横抱出厅堂。

门外两丫鬟对视一眼,无声跟随他们来到寝院,不动声色坐在廊下,里面不时传出女人娇喘与男人的淫词浪语……

一个时辰后,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大王,今日天色已晚,不若明天再出城迎敌如何?”

这时院外洪亮的男声响起,“报,大王,兵马已集结完毕!”

女人用身体蹭着男人胸膛,“大王,奴家不依……”

张楚一把将人掀翻,力道之大让女人一咕噜滚到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到地板上,她浑身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男人眼神冰冷,就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很难想象之前还柔情蜜意的人怎会如此翻脸无情。

但女人已没力气思考了,她脑袋下面渐渐渗出一滩殷红……

男人喝了杯凉茶,这才大踏步向外走去,两丫鬟进来时,女人已停止了呼吸。

怜儿唏嘘道:“早知她不会有好结果,没想到是这么个下场!”

盼儿轻叹一声,“使几个银钱,让小厮处理后事吧,咱们还得接应主子。”

城外罗承志早已收到消息,将士们整装待发,一个个儿似满弦弓箭,只等敌人出现,给予致命一击。

伴着夕阳余晖,鼓声阵阵,城门大开,涌出大批士兵列队两旁,又有兵士簇拥着一位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胯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的男子。

他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双目炯炯有神。

声如洪钟,“将士们,罗通欺人太甚,今日定要生擒了他拿来下酒。”

话落带领大军冲向罗家军的包围圈,势头迅猛如奔马!

罗承志也不甘示弱,挑亲自上阵与张楚决一死战。

你来我往,二人正打得痛快,突然张楚迟钝了一瞬,被罗承志一刀砍中手臂,按说这在两军对垒中,不算什么重伤,可偏偏张楚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头扎向地面,别说罗承志,江陵军都懵了!

就连张楚骑的那匹马都不明所以,自己用力过猛把主人甩下去啦……

直到见他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大家才明白,应该是犯了什么病?

刘林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前,眼疾手快上前就是一刀,直接砍在脖颈上,张楚瞬间身首分家。

此时,江陵军群龙无首,乱了套了,纷纷向着城门退去,此时城门大开,从里面杀出两名女将,一左一右,堵住城门,手持朴刀,见人就砍。

江陵军开始措手不及,慢慢杀红了眼,区区两个女人,就想挡住他们回城的路,笑话,一时间,矛头直指城门口,一帮大男人面对两个娇小的女子,不得不群起而攻之!

刘林结果了张楚,正杀入江陵军中,防止他们关闭城门时,余光瞥见那两道瘦弱且通红的身影,一时间目眦欲裂,迅速向城门方向移动。

与此同时,刘风先他一步冲到城门囗,一边与敌人拼杀,一边护住两个姑娘,一时不察,腹部中了一刀。他却边打边玩笑:“多年不见,两位还跟母夜叉似的,难怪人家当主子,你们只能当丫鬟!”

被她护在身后的姑娘见到自小一块学习训练的少年都长的这般高大勇武了,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更多的是心疼!

“快闭嘴,你受伤了,到身后去,让盼儿给你包扎!”

“大惊小怪,被蚊子叮一口,还值当包扎!”正这当囗,一支箭矢向着盼儿迎面飞来,刘林刚好赶到,挥刀将之打飞了出去。

盼儿也抽出飞镖,向着箭矢飞来的方向,一把甩了出去,原来是城内的士兵前来支援。

“小心!撤后,看我给他们来个天女散花!”

话落,刘风轻轻一弹,一枚黑色药丸似的小球飞向城内,援军以为暗器,只挥刀隔挡。

却挡出一声巨响,大刀应声而碎,援军哀嚎一片。

这是一颗罗家军新研制的黑火药,遇到撞击才会爆炸。

震耳欲聋声把城外的江陵军也吓坏了!

一时间,江陵军全被恐惧所替代!

正此时,罗承志命人高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江陵军心知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进城后不得扰民,不得伤及无辜!”罗承志命令道。

“是!”

刘林打头,率先进入张楚的王府,将一干人等控制起来,等待罗承志发落。

怜儿、盼儿身中数刀,刘风等人寻不到医女,只得找来两名丫鬟,把药粉塞给她们,“快帮忙上药止血,仔细些,若出了差错,为你们试问!”

两小丫鬟颤颤巍巍,“是!”

怜儿缓缓开口,“刘风,你的伤?”

“都说了是蚊子叮的,顾好你们自己,先上药,我去外面等。”

怜儿闭目休息,盼儿早已昏睡过去,经过闫府那次刑罚,她的体质略差些。

在上过药后,俩姑娘面色眼见红润起来,伤口也不疼了,还隐隐有些发痒。

盼儿大感惊奇,“当初在闫府可没见到过这么好的金疮药,主子当真有本事,能人异士都来相助。”

怜儿笑道:“有亲人关怀,真好!”

盼儿撅嘴,“好哇!闹了半天,你一直拿我当外人!”

“你这小蹄子,明知我的意思,非要故意曲解!”怜儿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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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看来伤的太轻了,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刘风不请自来,怜儿脸上发烧,“你怎么来了?”

“我来为你们送汤药。”

刘风将手中托盘放到桌上,“另外,主子知你二人这些年不易,往后的路让你们自己选,或回家跟着夫人隐居,或、或嫁人……或者你们自己有什么安排……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