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堕月之乱：背叛

注：本章出现的过于黑暗段落已折叠

塞拉斯蒂娅降落在无尽之森城堡的庭院里。天色已近黄昏，太阳低垂在天空中，塞拉斯蒂娅知道许多宫廷马员将踏往回家的归途。

很好，她在走进宫殿时想。我想私下处理这个问题。她在大厅里闲逛，寻找露娜，但找不到那年轻的天角兽。

“露娜…？”塞拉斯蒂娅呼唤着，希望她的妹妹能听到她的声音。“我……我能和你谈谈吗？我想为我的错误道歉，不管我做错了什么。”她一直走着，在经过的每个房间里寻找露娜的身影。“我……你说得对。我被自已的女皇地位束缚了。也许……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我们的问题？”没有回应。“求你了，露娜……我们是姐妹，我们应该互相帮助……如果不是为了我，那就看在小马国的份上？”仍然没有回答。塞拉斯蒂娅皱着眉头，继续走着，在通往王座的路上辗转穿过大厅。

“露娜…求你了，我只想和你谈谈…露娜？”塞拉斯蒂娅转过一个拐角，进入了王座室，但就在她穿过门槛时，她被一股强大的亚空间爆破击中，她被打飞并被压在了墙上。黑色的能量卷须缠绕在她的四肢上，使她无法移动。

“恐怕露娜已经不能回答你了。”王座室里传来一个声音。走出阴影的不是露娜，但从远处看很容易被误认为：她毛皮乌黑，眼睛是绿松石色的，瞳仁像猫一样。她穿着扭曲版的露娜的盔甲，侧身的夹子上挂着一把大刀。

“这是什么意思？别再开玩笑了，放开我，露娜！”那天角兽的眼睛闪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刺进了塞拉斯蒂娅的四肢。她挣扎着试图挣脱，但疼痛只会随着她的动作而加剧。

“别这样叫我，”小马嘶嘶地说道。“当我虚弱时，当我被你铐上镣铐时，我被众马称作露娜。我理应被称为梦魇之月，你应该尊重小马国真正的主宰。”塞拉斯蒂娅停止了挣扎，怒视着她的敌马。

“你认为这是某种游戏吗？你觉得自已可以试图恐吓我？”梦魇之月的眼睛再次发光，让塞拉斯蒂娅更加痛苦。

“你只是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会被击败，对吗，受诅者？你总是觉得一切都必须根据自已的胡思乱想量身定制。”

“…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恶魔？”更多的痛苦传来，尽管有力量和毅力的帮助，但塞拉斯蒂娅还是发现自已得加倍努力才能克服。

“我只是拿走了属于自已的东西。你‘亲爱的’妹妹嫉妒得太厉害了，根本没有机会反抗我。”梦魇之月靠在塞拉斯蒂娅身边，斜倪着她。“知道自已妹妹是被对你的贪婪和嫉妒逼到我这里来的，感觉如何？”

“我妹妹一直心地纯洁：是你的操纵使她对我不忠。”

“啊，一如既往。”梦魇之月的眼睛再次闪烁，疼痛在塞拉斯蒂娅的身体里蔓延，她痛苦地扭动着。“小马一族的至尊女皇永远圣洁而纯净。她从来不会犯错，从来不是应该受到谴责的马，因为她是如此正确和纯洁。”塞拉斯蒂娅摔倒在地，挣扎着想站起身。“这件事是你帮我搞定了大部分：如果你更多地关注你的妹妹，而不是你‘宝贵’的帝国，那么我恐怕必须得付出更多努力了。”

“我……我不可能……”塞拉斯蒂娅被踢到了内脏。

“哦，是吗，尽管去否认真相吧：那会让你自我感觉良好。”梦魇之月再次踢了塞拉斯蒂娅一脚，把她踹到了墙上。“这就是你在过去几千年里所做的一切，不是吗？只是坐在那里否认你过去的行为，试图创造你妄想的小天地，这样你就不必面对你让你的儿子们，现在是你的妹妹落入我们蹄中的现实？”

“…你说得对。”塞拉斯蒂娅站了起来，面对梦魇之月。“是我的错。”梦魇之月看起来好像要回应了，但塞拉斯蒂娅释放了自已的亚空间爆破，将天角兽撞到了房间的中心，然后拔出了她的剑。“我有责任解决这个问题。所以面对我，恶魔！我发誓我会保护小马国不受你的诡计的影响，哪怕要让我不得不把你从露娜的身体里扯出来，赤蹄空拳把你扔进亚空间！”对此，梦魇之月只是笑了。

“哦，你真的认为会那么容易吗？我们见面，互殴，然后就一决雌雄了？没那么简单，女皇，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呢。”她点亮了角，附近的一堵墙向外爆开了。“你有军队，小马们会在最恰当的时机为你而死。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在我张嘴说话前就会被成千上万的军队包围。然而，如果我在对付你之前赢得一些支持……”

“我的战团将会在你赢得他们之前摧毁你。”

“别那么肯定，女皇：洛嘉和荷鲁斯很容易就屈服了，谁敢肯定我不能重复这个过程呢？”梦魇之月笑了。“让事情重蹈覆辙真有趣，不是吗？战场上见，姐姐。”塞拉斯蒂娅释放了一股亚空间烈焰，但梦魇之月溶解在一团蓝色烟雾中，大笑着飞向夜空，消失了。塞拉斯蒂娅跑向墙上的洞，试图在追赶时追踪她的敌马，但没有成功。

“你认为你能这么轻易逃离我吗？”塞拉斯蒂娅咆哮着。“如果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恶魔，你就知道自已刚刚签署了死刑判决。我会找到你的，梦魇之月，我会摧毁你，清除你在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痕迹。”她听到有小马进入王座室的声音。她转过身来，看到了一群战团将士，大部分都是日曜守卫，中间穿插着一两名辉月骑士。我必须留意我妹妹的战团：他们可能仍然对她忠诚。

“女皇，”领头的小马鞠躬说道。“我们听到了声响，觉得你可能遇险了。”

“不，危险已经过去了……如果你当时在场，你很可能已经被杀了。”塞拉斯蒂娅开始走动，战团成员在她身后列队。“注意，自称梦魇之月的小马和所有宣誓效忠她的马都将被视为小马国的叛徒，他们应不经审判立即处决。”

“这对任何一个小马来说都不太合适吧。”第一个小马说道，看上去显然很紧张。“为什么要采取如此激进的措施呢？”

“因为如果他们不被铲除，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物都将被毁灭，他们的灵魂都将被黑暗吞噬。向其他战团发出消息：我希望他们中的每一个马都在国内，随时准备防御叛徒策划的任何袭击。”

“这可能需要时间。”

“我不是白痴：我知道一支军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集结。他们需要保持警惕，尽快做好战斗准备。回到你们的战团，传达我的命令。”

“遵命，女皇。你知道谁会—？”还没等他们说完，辉月骑士就尖叫起来。黑暗能量涌入了他们的身体，随着他们的尖叫声越来越强烈，他们的身形被扭曲成不自然的形态。

“冲我来！冲我来！”塞拉斯蒂娅边喊边拔出自已的剑，竖起一道屏障来保护自已免受精神攻击影响。日曜守卫集结起来，瞄准了辉月骑士们。被束缚的小马停止了痉挛倒下了，能量的卷须悄悄地渗入了阴影。

“我们……我们没事……”其中一名骑士说，塞拉斯蒂娅可以认出他就是年轻的银光中士。

“是的……我们的头脑很清楚……我们已经看穿了你的欺骗，你必须被驱逐。”另外两个小马异口同声地说，踮起脚尖，厉声长啸。“诛杀伪皇！！！”

“洗脑…我早该猜到了。”两名辉月骑士冲上前去，但长剑刺穿了第一名骑士的腿，他们被阻止了。第二个停顿了太长时间，不巧赶上了银光的进攻，中士跳过垂死的骑士，向下对其猛砍。叛徒骑士挡住了去路，但银光将剑绕过一圈砍进了防守者的脖子上。日曜守卫准备进攻，但塞拉斯蒂娅阻止了他们。

“中士…”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不知道。”银光放下剑。“我听到一个声音……告诉我去杀了你……还有眼睛……当我夺回身体时，我看到那两个马试图攻击你。”

“你没有被洗脑。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发誓要捍卫小马国，然后杀了你——”

“不是这样的。中士，面对我。”银光点点头，转身面对塞拉斯蒂娅。他变了：他的眼睛现在是金色的，瞳仁像猫一样，耳朵像蝙蝠一样尖利，牙齿也变成了尖牙。塞拉斯蒂娅毫不气馁，她伸出自已的力量，触碰银光的灵魂，寻找腐化的迹象。

与她的发现最相称的词是“奇怪”：虽然她确实发现了突变的痕迹，但她也发现了一种极其强烈的精神壁垒，它没有任何被恶魔影响的迹象。她对这个壁垒进行了几次测试，对它进行了探测，看看它能产生什么反应。当她的探测被击退后，她收回了自已的力量，看向银光。

“看来你有个比一般马更强的精神壁垒：一定是它保护了你，免受恶魔的影响。”

“这是件好事，对吧？”

“在这一点上，我不知道。你身体的突变可能仍会让混沌控制你，但我认为你不用再担心心理暗示了。现在，我们必须在其他战团成为敌马伎俩的受害者之前抓紧时间。”

...

...

尽管有她的催促，随从们的速度还是不够快：辉月骑士战团已经消失了，只有少数辉月骑士仍然宣称效忠小马国。许多骑士表现出与银光相似的突变，大多数天马现在都长了一对蝙蝠翅膀。日曜守卫和辉月骑士之间发生了几次小规模冲突，但没有造成重大损失的叛徒们侥幸逃脱了。

塞拉斯蒂娅在凌晨前给战团们发出了消息，她在傍晚收到了回复：嘶大林格勒警备队、驼丁汉骑将和钢铁之蹄正在移动，而闪电天马和西境巡游者计划在向南推进之前集结。她还没有收到其他战团的回复，但暗鸦已经叛变，自行改名为暗影天马（Shadowbolts）。塞拉斯蒂娅恨不得飞出去亲自把他们全部处死，但这会让她剩下的部队失去中央指挥。

“知道叛徒的去向了吗？”塞拉斯蒂娅问她集合的军官们。

“已经有了大量灵能反馈，所以搜索被证明是无用的。”第一个军官说道。“我们的侦察兵或岗哨都没有报告任何情况，所以我们可以假设他们可能已经被镇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只能希望他们能造成一些杀伤。”

“那是另一回事，”另一个军官说，“我们不知道敌马的实力。暗鸦加入后，他们应该有两千马，但考虑到伤亡和征兵，我们还无法确定。”

“他们的位置是先行考虑好的：如果我们能在他们召集任何恶魔盟友之前迅速打击他们，我们就有可能赢得这场战争。”集合的小马面面相觑，紧张地磨蹭着蹄子。

“女皇……你说的‘恶魔盟友’，指的是——”

“来自亚空间的恶魔：它们是诞生于强烈情绪的怪物，热衷传播屠杀、享乐主义、瘟疫和变异。它们快速、强大、数量众多，但并非不可战胜。”

“但你指的是真正的恶魔吗？”

“是的。”更多紧张的目光向她投来。“别担心，恶魔可能看起来很强大，但这只是他们的一种欺骗。他们会试图利用你的思想，让你感到软弱和无用。强化你的思想和灵魂，你就能抵御恶魔的寄宿。”战团将士们抬头看着她。“我会教你们一些保护自已的技巧。”

“谢谢你，女皇。现在，那些没有落入叛徒操纵的战团该怎么办？”

“他们将被我个马监督，直到他们可以被认为是忠诚的为止。如果他们在这场战争中幸存下来，我可能会派他们参加运动去赢得救赎。”

“他们可能会试图欺骗你以进行偷袭。”

“他们可能会，但我可是在相当多的偷袭中幸存下来了。我希望战团一看到敌马就做好进军的准备。”

“如果其他战团要派上用场，他们可能需要一个集合点。”塞拉斯蒂娅停顿了一会儿。

“那些僧侣在无序到来之前建造的堡垒，那个被他们称为中心城的地方：战团将在那里集合。”

“那里的防御很坚实，如果其他战团在那里集结，他们将永远无法及时对上我们的部队。”

“我知道，如果事情如我所愿，我们可以把叛徒引诱到山里，把他们消灭。”

“这可能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我很清楚其中的风险。唯一的另一种选择是公开战争，但那会让我们血流成河，导致小马国毁灭。你们已经收到自已的使命了，现在确保执行。”她的军官们点点头，散开了，她再次发现自已孤身一马。她闭上眼睛，探向无形世界。在经历了数千年的寂静之后，混乱的风暴让她非常不安，她几乎要把自已的灵魂叫回来，以防被恶魔盯上了。然而，她已经成功锻炼了自已，这让她得以继续前进并举起了几十面精神护盾，为袭击做准备。

但没有东西来：尽管她做了准备，但她没有探测到任何恶魔的存在。她继续寻找着，灵魂漂流得比她通常允许的更远，但没有恶魔到来。她后退并改变了搜索模式，掠过亚空间的边缘，但没有找到一个混沌的仆人。除了那个把露娜从我身边夺走的...

“女皇！侦察兵回来了！”一个声音喊道。塞拉斯蒂娅唤回她的灵魂，集中注意力，用她的力量识别声音的来源并传送到了那里。四名侦察兵被带了进来，他们身上布满了深深的伤口。受伤最少的侦察兵脱离队伍走近塞拉斯蒂娅，用他的好蹄子向她致敬。

“女皇，”他说道。“我们找到了叛徒。”

“情况如何？”

“当我们重新进入无尽之森以东的森林时，我们听到了声音。当我们去调查时，刚经过镜湖洞穴，我们就发现……一个雌驹，一个黑色毛皮的天角兽，站在一群叛徒面前。”

“她说了什么？”

我们距离不够近，听不见，但后来她施了某种咒语……更多的马出现了。他们成倍增加，最终有数百马站在那里，对你大喊污言秽语。”某种构造体吗...“当我们试图溜走时，他们发现了我们。今天早上我们出发时还有十个马来着。”塞拉斯蒂娅闭上眼睛，解散了侦察兵。

至少，我相信自已知道叛徒下一步会进攻哪里。

...

...

拂晓闪闪知道出了情况。首先，她的角开始响，然后无尽之森传来消息，说有一个叫梦魇之月的小马是叛徒。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信息中没有说明敌马在哪里或他们有多强。

“我们收到关于敌马下落的任何信息了吗？”她和她的队长在沿着马哈顿周围的城墙走动时问道。

“没有，女士。我们按照您的命令派出了侦察兵，但他们可能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找到任何线索。我们也没有收到任何其他战团的通知。”

“他们中的一些马可能会为那个‘梦魇之月’糟践自已的命运。”拂晓俯瞰着马哈顿河谷。“如果我知道他们离我们有多远，我们就能做好更妥当的准备。”

.

“我们应该开始疏散平民吗？”另一名队长问道。

“我们当前还没有受到攻击，但我希望能准备好船只，以防受袭。此外，我希望向附近地区的任何战团发出消息。”

“吠城哨兵应该能做出回应，驼丁汉骑将正在向南机动。”第一个队长提议道。

“立即与他们联系：我们可以在向无尽之森进军之前集中力量。这需要几天时间，但三个战团可能会让叛徒停下脚步。”她转向队长。“注意做好准备：我们给了敌马太多的时间逃跑，我不想因为他们措蹄不及。”队长们敬礼后离开了。拂晓转向山谷，看着女儿们和平民们开始为战争做准备。她叹了口气：她尽了最大努力保护马哈顿免受外部威胁，就像她的父亲一样，但在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已做得还不够。

父亲，如果你还在的话...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些帮助。她又叹了口气，继续沿着城墙走下去，停下来检查防守准备情况。

拂晓闪闪...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低声响起。

“什么？谁在那儿？”拂晓转过身，但什么马也没看到。

别担心，指挥官。这一切都在你的脑子里。

那你是谁？

我是小马国真正的统治者，拂晓闪闪。我是来寻求你的帮助的。

…帮什么？

我受到了迫害，被那些自认为更出色的家伙排挤了。我已经集结了力量对抗他们，但仍然不够。加入我的行列吧，我们能一起打败迫害者，为这片大地带来新的秩序。

我能得到什么报酬？

很多，我亲爱的指挥官。成千上万的小马将涌向你的麾下，你心爱的马哈顿将被视为一座坚不可摧的强大堡垒，在此世的黑暗中光芒四射。你将会在平民中获得雄厚的声望，甚至能比塞拉斯蒂娅还要伟大。加入我吧，我会把这一切都给你。

是吗...我一直希望马哈顿能平安...但仅仅把敌马送到我面前恐怕不太好。

你为什么这么说？

也许这种想法听上去很蠢，但那样会让我和我的士兵变得骄傲自满：如果我们一直顺风顺水，就会开始变得傲慢和残忍，然后每个小马都会受苦。

所以呢？但指挥官是你，不是他们啊，你应该被允许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父亲告诉过我，领导者的首要职责是关照他或她的部下。如果你不这么认为，那么很遗憾，我不会加入你。在一阵沉默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真遗憾。我还以为你会把马哈顿的安危放在你心头的首要位置呢。不管怎样，我会给你举一个例子，展示那些不听从我建议的家伙的下场。拂晓几乎立刻听到了号角声。

“指挥官！”一名哨兵喊道。“发现不明身份的部队从西南方向进入！”拂晓沿着城墙一边向下飞奔一边拔剑。即使从这里，她也能看到一群马冲向了马哈顿，但他们的速度太快，不像是入侵的样子。拂晓从附近的板条箱里抓起一把望远镜，把自已撑在墙上，以便更清楚地观察接近的小马。

他们的穿着是驼丁汉骑将的配色，但这不是重点。他们的马数不少于两百，所有的小马都在某种程度上受伤了。一些马的盔甲上有很深的伤痕，另一些则全身溅满了鲜血和泥土。许多马护理着血迹斑斑的腿伤，而另一些马则用伤势较轻的同伴作为拐杖。他们的战旗被撕碎，武器被打烂，所有的小马看起来都像刚刚穿过地狱一般。

“打开大门，让他们得到医疗救治！”她喊道。

“但是指挥官，万一他们是叛徒，想偷偷通过我们的防线怎么办？”附近的一个女儿问道。拂晓不得不承认这个雌驹说得有道理：由于叛徒的身份仍然未知，任何接近的小马都可能试图杀死女儿们并接管马哈顿。她正准备晚点下令，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会给你举一个例子，展示那些不听从我建议的家伙的下场...

“我不认为这样的马是来和我们作战的。以防万一，在我们开始分发援助物资时让弓箭手掩护我方部队。”

“遵命，女士。”拂晓把望远镜放在一边，匆匆从城墙上下来，其他几个女儿也加入了她的行列。一小群平民开始跟随女儿们，对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拂晓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到达了前门，打开大门让受伤的驼丁汉骑将进入。

“谁是这里的指挥官？”她问道。骑将们朝靠近后方的一个小马点点头，这个小马的脸被绷带包裹着，以隐藏一只缺失的眼睛。“出什么事了？”

“我……我不知道。”那雌驹说道。“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就在马哈顿河附近……塞莱斯蒂亚在上啊，他们的马数肯定上了千。”

“谁？”

“辉月骑士、暗鸦、潜龙卫……他们狂热地大发雷霆，尖叫着要鲜血和杀戮……他们扑向我们，屠杀了他们能接近的每一个小马。”雌驹颤抖着。“我们中的许多马在来这里的路上死了，那些敌军就在我们身后。他们至少会在天黑时赶到这里。”拂晓放下剑，目瞪口呆。

“…今晚…”她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转身离开驼丁汉骑将。“大家注意！敌马正在前进，今晚之前将包围这座城市！所有平民都要拿好一切必要财物，前往码头疏散！所有连都要向城墙报告，准备杀死范围内的任何东西！把我的命令传达给你能找到的任何小马！”拂晓收到了几声确认的呼喊，女儿们开始在街上跑来跑去，大声喊出命令并抢夺武器。

拂晓独自离开，挨家挨户地向平民家庭发出警报。令马惊讶的是，小马们设法保持了平静，很快就有源源不断的家庭涌向码头。拂晓的注意力集中在一栋建筑上，那是一栋靠近街道尽头的小房子。当她到达房子时，她咽了口唾沫，然后溜进屋里。

“妈妈？”拂晓进来时，一个声音说道。坐在主房间的地板上的是一个独角兽小雌驹，她有绿色的毛皮和五颜六色的鬃毛。“妈妈，怎么了？”

“哦，小密客（Mimic），”拂晓把剑放在一边，赶紧走到女儿身边，尽可能紧紧地拥抱着小雌驹。“你爸爸在哪里？”

“拂晓？”拂晓转过身来，是她的丈夫，一个名叫黄昏亮亮（Dusk Shine）的紫罗兰色独角兽。“我听到墙边有马在嚷。出什么状况了吗？”

“…是的。”拂晓放开密客，站了起来，小雌驹紧紧抓住了她的腿。“……马哈顿很快就会受到攻击。我需要你把密客带出城。”

“不要，妈妈。”小雌驹紧紧地抱住拂晓的腿。“我不想走。”

“你必须走。”她转向密客。“坏小马来了，我不能忍受你受伤。”她快速啄了密客一下。“去收拾东西。我要和你爸爸谈谈。”

“好吧……”密客无比缓慢地放开了拂晓的腿，但再轻轻一推，她就离开了母亲，走开了。

“真有那么糟糕吗？”黄昏问道。拂晓咬了她的嘴唇。

“是的…是的。”她走过去，把头靠在黄昏的肩膀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你们都必须离开这里：我不在乎你们去哪里，只要不是这里就好。还有黄昏……在你们离开后，如果你找到了一个吸引你眼球的漂亮雌驹——”

“拂晓，别说这种话。”

“我偏要！黄昏，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就发誓过要忠诚和诚实。还有—”她打了个响鼻。“……我—我认为我们中的任何马都撑不过这一晚。”拂晓的眼泪现在流得更凶了。她把头埋在黄昏的脖子上，而黄昏则伸蹄抚摸她的鬃毛。

“别担心，拂晓。”他说。“我会保护密客的。”

“我知道，但是……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两个了。”黄昏让拂晓的头转向他。

“要有信心，拂晓。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在一起。你是我认识的最棒的雌驹，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他吻了她一下，把她拉近身边。

“我不想去……我不希望你们走。”拂晓擦去了几滴眼泪。

“我知道。我也不想走，但小密客需要我。”

“她需要我们。”

“马哈顿现在需要你，拂晓。”

“我知道……我知道…”两个小马静静地站着，尽可能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妈妈？”黄昏和拂晓转过身来，看到密客站在走廊里，肩上挎着一个小袋子，背上放着一个娃娃。“你为什么哭？”拂晓擦去了更多泪水，跪下身。

“因为我爱你，亲爱的。”她边说，边把密客抱近了些。“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哦。”

...

...

正如驼丁汉骑将所说，敌军在黄昏时分抵达了。梦魇之月找到了一座可以俯瞰她的军队的小山，把大刀刺入了蹄子附近的地面。成千上万的小马，不管是构造体还是其他什么，都扬起战旗和图符，浩浩荡荡地向城市行进。

“向城市推进。除非我另有说明，否则杀死路上的一切活物。”她的军队大声咆哮，高高挥舞着武器和战旗冲向马哈顿。

马哈顿围城战已经打响。

...

...

拂晓闪闪在码头逗留了很长时间，直到黄昏和密客离开。这个过程很让马心碎，当船开始驶离时，密客还试图跳下船，但所幸平安无事。他们走后，她又哭了一会，但现在不是该流泪的时候了：她的家园遭到了袭击，她不得不坚强起来，迎接即将到来的袭击。

“记住，你们是马哈顿的女儿，”她说，沿着城墙来回踱步。“你们协助祖国打败了钻石犬。战胜了无序和幻形灵。现在这些叛徒想来摧毁我们最珍视的东西。”她停了下来，看着前进的敌马。

“呵，就让他们尽管试试吧。如果今天是马哈顿沦陷的那一天，那就让大家知道，我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们将为没能见到我们投降而懊恼！”她拔出剑，将剑举向空中，数百个小马欢呼着。

“让这些叛徒瞧瞧，马哈顿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攻城部队！任意开火！”拂晓闪闪喊道。在确认的呼喊后，女儿们用十辆攻城车开火，攻城车向敌马掷出巨大的石块猛烈地轰向叛徒队伍，每一枚都击中数十个小马，在地面上留下血迹斑斑的坑洞。尽管这数十发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叛徒们依旧无所顾忌地继续前进。

随着它们的前进，几组独角兽脱离了主力部队。他们将角碰在一起，在形成了一个发光的能量球后在光束中向前冲去。当叛徒的进攻与之接触时，石块和小马都融化成了熔渣，直到神射手们干掉了他们后光芒才停止。其他马则向墙壁投掷注入魔法的宝石，大爆炸将墙壁炸得坑坑洼洼，并引发女儿们的反击。

“三号和七号攻城车已被摧毁。”附近的一名女儿报道。“敌马正在向这些地区推进。”

“让第五和第六连顶上。独角兽关注那些脱离的敌军部队。”

“遵命，女士。”女儿跑开时爆炸震撼着墙壁，拂晓和她的战友们身上沾满了尘土。

“女士，”第二个女儿说道。“大多数平民都撤离了，但我们的船快用完了。”

“征用一切可以漂浮的东西，让尽可能多的小马骑在上面。”

“遵命，女士。”当那个雌驹离开时，第三个小马冲向了拂晓。

“女士，敌马已经开始设置攻城梯了！”

“提醒攻城车，让他们摧毁射程内所有携带攻城梯的敌马。”

“遵命，女士——”雌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拽到空中撕成了碎片，血肉如雨点般落在了守城将士们的身上。拂晓咒骂着向攻击者施了魔法，她的攻击将几个叛徒吞噬在灵能的火焰中。就在第一个攻城梯到达城墙时，攻城车的另一次齐射击中了叛徒。

潜龙卫是第一个登上攻城梯的部队，他们向前冲锋并举起了斧头。女儿们可以占据地利向他们开火，数十马惨叫着从梯子上摔了下去。但即便如此，每倒下十几个潜龙卫，就有几十个取而代之。伴随着一声咆哮，他们猛烈袭击了女儿们，斧头轻而易举地刺穿了盔甲和骨头。

拂晓闪闪高举着剑冲进叛徒部队。一个潜龙卫向她挥砍，但她躲开了斧头的弧线，向上捅了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嘴。她拔出剑，斩首了第二个潜龙卫，在第三个袭击她时她回旋闪着躲开了。长剑和战斧兵刃相接，她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慢慢地将对蹄击退。

潜龙卫中爆发出一阵魔法，距离太近，差点将拂晓掀翻在地。她很快就重振了架势，但与她一直缠斗的潜龙卫消失在了粉红色的烟雾中，盔甲和其他东西都不见了。“构造体…？他们在用构造体！”附近的一些女儿收到了这条消息，并开始传达给其他马。很快，更多的独角兽加入了混战，用他们的咒语炸开并驱散了数十个潜龙卫。

拂晓从一名倒下的女儿身上跳了过去，随后一把斧头撞到了她的脸上，导迫使她打了个旋。袭击她的是一个身穿红色盔甲的巨大陆马，他高高俯视着她，斧刃因多个被杀的敌马染得血肉模糊。

“肮脏的巫师！你竟敢把魔法带到这场力量的竞技中！？你将以鲜血回应吾主！”巨马举起斧头进行最后一击，但拂晓闪闪用剑猛扑过去，把它刺进他的胸口。她拔出剑，将潜龙卫斩首后踢开了他的尸身，看着尸体从墙上滚落。

“这就是我的回应。”她低声咕哝着，再次投入战斗中。

...

...

梦魇之月的两个士兵走近她，低着头表示恭敬。“我的女王，”第一个士兵说道。“事实证明，敌马在保卫这座城市方面很有韧性。”

“我知道。”她一边说，一边抖了抖翅膀。“我本以为我们的小宠物狂战士会放慢他们的速度。向暗影天马发信号，开始进攻。”

“遵命，我的女王。”

...

...

女儿们击退了潜龙卫的另一波进攻，这一次城墙上没有了进攻的叛徒。然而，几乎一个连的女儿都浑身鲜血，奄奄一息，还有许多马受到了某种创伤。拂晓在一个死去的叛徒身上擦去剑上的血迹，然后回头看向战场，注视着准备下一步行动的敌军。

几十个小组围成一圈，八个马在外，一个在中间。攻城车瞄准了这些团体，但似乎每摧毁一个就会有另一个补上来。目前，这些团体似乎什么也没做，只是围起来高呼口号。

“如果能有办法阻止他们盘旋的话，”她自言自语一阵，然后转向她的部队。“我们有收到其他战团的消息吗？”

“没有，女士。”拂晓又低声咒骂了一句。

“尽可能多地发送信息。在此期间，我希望所有预备连——等等。”拂晓抬头望向天空。即使在黑夜中，她也能看到天马士兵在战斗中高高飞翔的暗淡轮廓，从他们的方向看，她可以看出他们是叛徒。“天马来了！第四连没马加入吗？”

“我想是的，女士。”附近的一个女儿回答道。

“向他们发出信号，让他们拦截袭击。所有未被拦截的独角兽都向天马开火。”

“遵命，女士。”信号发出后，第四连奋起反抗叛徒。拂晓闪闪沿着墙壁飞奔而下，将她的魔法集中到一个更好的射击位置。就在她传送时，一段墙被蒸发了，她发现自已站在屋顶上，避开了战斗，但不巧正处在迎面而来的天马们的路径上。

拂晓站稳脚跟，全神贯注，尽可能多地汲取能量。随着一阵嗡鸣，她发出了咒语，一个光球飞到天马们中间爆炸了。建筑和普通的小马都被炸开，而其他团体则进行了机动以避免遭受更多攻击。拂晓在天马们解体时追踪并轰炸了他们，数十马坠地而死。就在这时，第四连找到了发动进攻的绝佳机会，女儿们从下方跳进了叛徒的部队之中。当天马的两个小队进行决斗时，两个叛徒小队中断了战斗，向拂晓俯冲，灵活地躲避了她的攻击。

“嚯，忠诚派的婊子想扮英雄吗？”天马的领队在接触到拂晓时嘲讽道。叛徒把她的蹄子向外弹了弹，战靴上伸出一双爪子。“我会尽情享受她的尖叫的。”

“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叛徒！”拂晓大喊着将剑举到警戒位置。

“哎哟，这么目中无马的是吗？”叛徒笑道。“这更有趣了。”飞马大叫一声，向前冲去，用爪子扫向拂晓的头。拂晓躲开并将剑向前推进，但叛徒躲开并扑向了她的脸。拂晓踉跄回身，几乎没能挡住敌马的第二次袭击，爪子在她的盔甲上刮出了浅浅的痕迹。

拂晓咕哝了一声，将肩膀撞向敌马，两个马翻滚在一起。由于她的剑太笨重，无法在近战中使用，她便直起身，用蹄子重重地殴向叛徒的脸。敌马设法甩开了拂晓，指挥官沉重倒地，叛徒重新振作起来，准备再次发动袭击。叛徒向拂晓扑来，但她释放了一个魔力爆破，迫使敌马离开，重新掌握了机动空间。

两马相互绕圈周旋，偶尔会突入进行试探性打击。在他们周围，叛徒天马将第四连击退，但女儿们纠缠住了数十名叛徒。面对猛攻，这并不算什么，但它给了拂晓一些希望。

“你为什么要坚持，忠诚派？”拂晓的敌马在格挡她的另一次袭击时说道。“既然没有成功的希望，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呢？”

“我不会允许自已成为一个不关心小马国存亡的家伙的奴隶。”

“那你的眼界太浅薄了，忠诚派。”叛徒再次猛扑过去，掠过拂晓的盔甲。“我看到了真相。真正的女王向我展示了一切，并给了我们祝福，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马群之中传播她的真理。但像你们这样反对她的家伙将被抛弃，你们的身体和灵魂将被她没收。”叛徒再次发动攻击，但拂晓躲开了攻击，导致敌马暴露了自已。拂晓旋转着她的剑，向上摆动，剑刃撕裂了肉体，扎进了敌马的内脏。

“只有当小马一族全部沦陷时我的身体和灵魂才会丧失，届时你的‘女王’将被塞拉斯蒂娅亲蹄处决。”拂晓用力将剑向上砍，在叛徒做出回应之前将其一分为二。

拂晓环顾四周：第四连仍在竭尽全力对抗叛徒，但他们的马数太少，无法击退进攻。有几栋建筑着火了，但码头上仍然没有叛徒。潜龙卫开始了另一次对城墙的袭击，但剩下的女儿们让他们为自已的每一寸进犯付出了代价。

只需再推进一次：这将为我们争取所有必要的时间。

...

...

“有趣……”梦魇之月喃喃自语。“他们的韧性……很有趣。”她把注意力从战场上转移开，把所有的感官都敞开。与塞拉斯蒂娅不同的是，她不必担心无形世界的有害影响，所以她的搜索要有效得多。

另外两个战团响应了她的号召，分别是暗夜武士和破城者。他们无法及时抵达，不会为当前的战斗造成影响，但他们将在未来的战役中发挥重要作用。钢铁之蹄、平原跑者和西境巡游者完全拒绝了她，可其他大多数战团仍然容易受到影响。但她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谁将加入她的事业上：塞拉斯蒂娅正在西方集结她的力量，尽管与梦魇之月的主马相比很可悲，但她仍然是那个受诅者，因此她是梦魇之月计划中的一张外卡。更糟糕的是，异象仍然存在，这是另一个令马不安的变数。

我可能必须得加快计划，以确保塞拉斯蒂娅不会太冲动...不管怎样，计划总是能修改的。她笑了笑，然后升到空中，把剑拔了出来。

“马哈顿围城战结束了……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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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匆忙走向大门，她的腿因压力而疼痛不已。与城墙的其他部分不同，大门还没有受到猛烈攻击，这让拂晓感到诧异。尽管如此，一些叛徒天马还是试图绕过大门，但女儿们截住了他们，并将他们赶了回去。

“战斗进展如何？”拂晓到达指挥所后问道。

“进展良好。叛徒们试图占领大门，但事实证明他们没那个能耐。有命令吗，女士？”

“加强防御：如果敌马看到他们对城墙的攻击没有奏效，可能会试图冲进大门。我希望这个阵地在进攻到来时做好准备。我要回城墙了。”

“遵命，女士。”，正当拂晓准备离开时，整个大门开始发光。起初，她以为是自已的眼睛在欺骗她，但随着光芒变强，这种想法消失了。

“下来！所有马都给我下来！”大门和一大块城墙爆炸了，拂晓躲开了，弹片从她的盔甲上弹开，戳进附近建筑物的墙上。没有听从她警告的女儿们被刺中，喉咙和四肢被飞溅的碎片砸碎了。当尘埃落定时，拂晓咳嗽了一声站起身，奋力将剑从废墟中拔出。

尘土中出现了一个天角兽，她漆黑的毛皮宛若黑夜，身上披着扭曲的盔甲。在她的灵能中，她紧握着一把大刀，身后行进着数百名叛变战团成员。她在拂晓面前停了下来，当看到独角兽做好准备时，她露出了笑容。

“我们本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拂晓指挥官。”梦魇之月说道。“如果你当初向我宣誓效忠，所有这些流血事件本可以避免的。”

“我永远不会发誓效忠叛徒。”拂晓咆哮道。

“虽然你现在这么说，但我不相信你是认真的。在你内心深处，怀疑的阴影越来越强烈：那种担心丧失性命，再也见不到家马的想法，所有这些想法都在削弱你的决心。加入我吧，拂晓闪闪，别太有压力了。加入我吧，我们可以一起确保马哈顿在这场冲突中幸存下来。”拂晓停顿了一下，将剑搁在身边。她低下头，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梦魇之月说的没错：她一直在怀疑，决心也快要动摇了。她抬头看了看梦魇之月，黑暗的天角兽在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最终她举起剑，面色轻蔑地朝梦魇之月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发誓要保护小马国免受一切威胁，我才不会向会兴高采烈地摧毁我的城市的家伙低头！”梦魇之月沉默了片刻，笑了。

“所以说。你拒绝了我的和平提议？行吧：你的性命会更令我满意。”

“是吗。”拂晓闪闪举起了剑，向前冲锋。“为了小马国！”

...

...

塞拉斯蒂娅和她的部队在凌晨时分抵达，军队缓慢地向马哈顿的废墟行进。一切都被摧毁了：曾经雄伟的城墙变成了瓦砾堆，房屋和商铺被烧成了灰烬和黑炭，甚至路上的石头也被砸碎了。城市郊区的大火仍在继续燃烧，烟雾笼罩着废墟。塞拉斯蒂娅可以看出她的士兵们很紧张，她知道他们越深入城市，见到的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寻找幸存者。分组行动，以防敌马策划伏击。”她的队长点头并开始下达命令，而塞拉斯蒂娅则独自一马进入城市，准备好了剑。

街道上到处都是马哈顿之女和叛徒的尸体，让马很难行走。一些女儿只是死了，而另一些则没有那么幸运：有些马被斩首，她们被剥皮的头骨被堆成了小金字塔。一些马被开膛刺穿，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被砍断的角、翅膀、尾巴和腿散落在地上，鲜血在街道凝聚出深深的水坑。

尽管女儿们受到了如此可怖的虐待，但未能撤离的平民遭受的痛苦要更骇马听闻。有些马被肢解了，他们的四肢被撕裂，还被剥取了血肉。其他马被砍成了碎片，还有一些马被钉在亵渎神明的祭坛上。一个怀孕的雌驹在疏散的混乱中迷失了方向，被钉在十字架上并被活活烧死，她未出世的孩子被从体内扯出，并被献祭给黑暗之神。雌驹和幼驹们被虐杀和侵犯，她们的眼睛被强行缝开，只能眼睁睁地见证自已遭受如此暴行。一些小马的内脏被捆在杆子上，四肢被束缚着，这样他们就无法移动，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露娜...无论我做了什么驱使你去…做出这种行径，我很抱歉...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当塞拉斯蒂娅走在被残杀的臣民中间时，她能感觉到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靴子上沾满了臣民们的血。

她的余光里有什么在动。她一走向那边，就看到了遍体鳞伤的拂晓闪闪，这位指挥官身上有许多深深的伤口，浑身是血。她的剑断成了好几块，盔甲被干血染成了脏褐色。

“女皇……”她虚弱地说。“我恐怕……我已经不适合……服现役了。”

“现在别说这种话了，指挥官。”塞拉斯蒂娅跪在倒下的女儿身边说道。“你为保卫这座城市献出了自已的生命，我不能要求更多了。”

“嘿，我做到了……”她咳嗽着。“梦魇之月……他们太多了……构造体，他们用了构造体。”

“我知道。”

“如果能再坚持几天……我们本可以……我知道。”拂晓在继续之前喘了口气。“她想要我……她想要我加入她的行列……嘿，我拒绝了。”她朝着剑的碎片点点头。“在她得逞前，我打出了好几记好球。”

“拂晓闪闪，你能直面像她那样的强者的挑战，真是个英勇的马。”

“是吗……又或者是个愚蠢的马。”她又咳嗽了一声。“她…她让我活着…就这么让我看着…”

“别这么想，指挥官。这只会让你进一步陷入她的魔掌。坚信她会被击败吧，我向你发誓，小马国会挺过这场危机的。”

“我懂……我知道会的，”拂晓笑了。“我的……我的家马安全了……很多家庭都安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拂晓闪闪又咳嗽了一声，眼皮耷拉了下来。塞拉斯蒂娅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开口。

“安息吧，拂晓闪闪。你已经完成了对小马国的职责，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优秀的指挥官了。”她伸出蹄来，合上拂晓的眼睛，随后立刻站起身。

“女皇，”她转过身来，看到她的一个队长正在靠近。“我们找到了五十个幸存的女儿和一些平民。你的命令是什么？”塞拉斯蒂娅望着她周围的废墟。来自南方的风把烟雾吹成了大片阴云，太阳的光芒在黑暗的天空中变得阴郁不祥。

“召集所有队长。我有一个能结束这场战争的计划。”

原作者注：

在这一天，梦魇之月在马哈顿进行了一系列非人行径。

另一方面，现在我们知道了露娜的卫兵们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怪异，以及萍琪克隆自已的镜湖里有什么魔法了。

梦魇之月提到的异象指的是什么呢？在某些章节里可以找到线索。

在接下来的章节里我们可能会更专注其他战团和梦魇势力的战斗。大公主会登场并杀死一些东西，其他角色也会大放异彩。

自此章起添加“梦魇之月”角色标签和“血腥”标签。

小马和战锤都不属于我。如果我搞砸了什么，请告诉我。

译者注：目前决定的战团译名如下（过往的旧译和错译会在日后校对时同步）：

原名翻译Arctic Wolf冻原狼Plainsrunner平原跑者Celestial Guard日曜守卫Lunar Knights辉月骑士Daughters of Manehattan马哈顿之女Western Rangers西境巡游者Empress’ Chosen女皇之选Wonderbolts闪电天马Firebirds火鸟Black Ravens暗鸦Siege Breakers破城者Stalliongrad Guards嘶大林格勒警备队Iron Hooves钢铁之蹄Everfree Sentinels无尽森尖兵Sentries of Fillydelphia吠城哨兵Night Warriors暗夜武士Iron Stallions铁血牡马Drakeguard潜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