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锻造

终于，那颗行星就像即将入侵的兽人火箭一般在天空若隐若现。女皇没有理会，而是将注意力转向面前的岩浆河。她开始用自已的力量筛选融化的岩石，寻找一切可利用的元素。

她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已背上，原来是从日常飞行中归来的菲洛米娜。凤凰梳理了一下自已才叫起来。“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在寻找金属。” 她继续叫着。“好吧，我希望能找到合金，最好还能有金子，但这里的合金似乎还很少：所以我不得不去找点其他的材料。也许在行星相撞后会变得多一点。” 一声尖啸。“一间基因实验室：我只能从亚空间提取这么多东西，基因本身并不在这其中。不知道你对我首先要创造什么有什么看法。”又是一声鸟叫。“...不可以，配偶的话你还得等等。” 她继续筛选岩浆，但菲洛米娜又叫了起来。

“...不行，配偶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优先的事。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很孤单？” 凤凰叫了一声。“羽毛告诉你的？” 鸟点点头。“是的，它可能携带了我的一些基因，所以你很有可能看到了我的一些记忆。” 又是一声鸟叫 “再造基因原体（Primarchs）？ 太荒谬了，而且弊大于利...话虽这么说，但现在再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多麻烦。” 一个身穿白银盔甲的年轻人的形象在她的记忆中闪过。她摇了摇头继续自已的搜索。“不行，不会再有什么儿子，也不会再有什么子嗣了。这里应该只有我和你，女皇和她的凤凰。” 菲洛米娜又叫了几声。“我能管理好这个世界的。我对帝国的统治长达千年：我能在这里再现我的伟业的。” 终于，女皇发现了一块不错的金属沉淀物。她把它从河中捞到自已面前，微笑地检查了那发光的溶液。

“很好，这对我的盔甲来说足够了” 菲洛米娜又叫了一声。“是的，比起多一个小马我还是更喜欢盔甲。别再问这种问题了。” 她把金属平均分成两团并把其中一团拽成小马的形状，并使用亚空间之力确保它不会冷却掉。在她得到一个大致的平板形状后，她又扭转了能量冷却了金属，让一片片灰色的板材飘在空中。这是一种粗糙的锻造手法，但肯定比传统的方法快捷省力。

如果能有台等离子锻造机的话这肯定会容易得多。她拿起第二块材料并把它延展成条状，然后把它们编制在一起并铺在了样板上。虽然花了三个多小时，但她终于得到自已的盔甲了。

“脖子的部分感觉很暴露，注入些亚空间能量能让它变得坚固一些，你觉得呢？” 她问菲洛米娜。回答她的是鸟儿的叽叽喳喳。“哦，没错，你还没有得到我关于锻造的知识。伏尔甘或费鲁斯（Ferrus）也许能给你说个一二。” 她开始锻造肩甲，菲洛米娜又叫了起来，磨蹭着她的脖子。“我提到他们的名字并不代表我想念他们。他们也许是我的儿子，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指挥官和士兵。”又是一声鸟叫，让女皇差点丢掉蹄中的肩甲。她转身怒视菲洛米娜。

“你凭什么说这就是荷鲁斯（Horus）堕落的原因？他就是被混沌的力量蛊惑了，仅此而已。觉得他堕落是因为我虐待他什么的简直荒谬透顶。” 菲洛米娜回应了她的目光并又叫了起来。“我非常尊敬荷鲁斯：他是我最棒的将领也是我最出色的政治家之一。” 菲洛米娜又鸣叫着，女皇的眼神变得柔和了。“我有没有...爱过他？ 那是当然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 鸟叫声又打断了她。“...不，不是那种爱。你也许是对的，但这不会改变我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在女皇完成肩甲时菲洛米娜做出了她所能做的最接近微笑的举动。“做点有意义的事，给我找点金子来。” 菲洛米娜点点头后消失在了一座山后面。女皇将这些防具绑在了其他盔甲上，然后开始逐个检查。

她说的也有道理：我从未亲自抚养过我的孩子们，所以出现一些状况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她摇摇头。不，这只是生理变化而已：我是女皇，不是什么家庭主妇... 但是也许，只是也许，我可以抚养一个属于我的孩子，一个远离混沌污染，真实而独特的继承人。但是她又摇了摇头。

“不，不会再有什么儿子女儿了...\" 当她试图把注意力扭回工作上时她的思绪又开始游离起来。\"也许可以是兄弟姐妹什么的...不，我必须先完成自已的工作。” 在她继续检查时头顶响起了一声尖啸。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回来的菲洛米娜，她的羽毛上沾满了灰尘，爪子上抓着两小块金子。

“干得漂亮：这足够做成一个坚固的保护层了。” 她从菲洛米娜那里拿过金子，然后把它们放在金属上压平，并将两种金属融合在一起，以形成更完善的结构。在满意之后，她用尽最后的亚空间之力来塑造和收缩盔甲的几个部位，以精心塑造些图象来更充分地彰显女皇的身份。

“首先，这个符号象征着我全新的统治，” 她边说边把右肩的一部分扭曲成她侧臀上的图案。“还有，这个是为了致敬你的帮助和陪伴。” 她又把一个猛禽的图案刻上左肩，并时不时回头看向菲洛米娜以便准确无误。

“还有最后，为了纪念古老的帝国，伟大的阿奎拉（Aquila）。” 胸甲扭曲变形变成了一个双头鹰的形状，它伸展翅膀延伸向整个身体。心满意足后，她连接上每一块盔甲并推开菲洛米娜，这样就完成了。

她矗立在火河边，身穿黄金甲，还有凤凰护驾，女皇准备打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

“哦不要再抱怨了，这只是真空环境而已。” 在菲洛米娜被吓得大叫时女皇吐槽道。“如果能有更多的时间我就可以给你做一件体内平衡服了，但你必须相信我的力量可以保护你。” 一声鸟叫。“我可以应付：毕竟更恶劣的环境我都克服过来了。” 又是一声鸟叫 “圣吉列斯（Sanguinius）都可以在巴尔（Baal）幸存，那你也可以在真空里活下去的。” 又是一声。“我觉得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抓紧了，我马上就要突破大气层了！” 女皇和菲洛米娜飞向了太空，当她们离开大气层时她们的身边形成了一个气泡。盔甲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减缓了她的前进速度，这让菲洛米娜吓了一跳。在她们继续前进时凤凰又嚷嚷起来。

“不，结冰是不会破坏盔甲的结构完整的。” 一声忧虑的鸟叫。“是的，我确定。我已经在尽可能多的敌对环境中测试过这种装甲风格了。” 在找到一个适合观察撞击的地点后，女皇转身开始盘旋，并缓慢拍打翅膀以提供稳定性。

与她的追随者们多年来描述的相反，行星碰撞的过程其实非常缓慢。两个星球几乎是以冰川和地壳基岩开裂般的速度一寸一寸地慢慢贴向彼此。她又一次想把这比作兽人，但那时的兽人可远没有她这么耐心。菲洛米娜显然也没有。

“不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女皇回答了她的疑问。但接着又是更多的鸟鸣和一阵尖叫。“如果操之过急的话，撞击可能会将大量碎片向外部扩散，那样的话这颗星球对我的计划而言就太小了。作为拥有我记忆的生物，你似乎不怎么熟悉它们啊。” 又是一声尖叫，女皇冷笑起来。“在你滔滔不绝讨论伴侣和子嗣的时候我都已经搞出一番成效了：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更勤快一点呢？” 一声鸟叫让女皇脸上的假笑消失了。“不，我还是不赞同。” 又是一声鸟叫。“...是的，我已经考虑过了...” 她摇摇头把注意力转回到星球的撞击上。

在两颗行星完全相撞时，它们那庞大的体积和速度让它们僵持了几分钟，之后它们就粉碎成了碎片，有的甚至比她最小的羽毛还要细小。她深入无形世界，开始把那些大碎片搅和起来，并用最大的一块作为焦点，然后用亚空间之力把这些大碎片融合在一起。在石块的大小变得合适后，她就释放了自已的力量，让重力完成任务。

“我倒想看看灵族会怎么用自已的力量做这种事。” 她嘀咕着，露出了笑容。

...

随着时间推移，星球上很快形成了浅浅的海洋。空气还是不足以让血肉之躯进行呼吸，但它们也渐渐变得干净起来了。她快速地操纵亚空间之力，制造出了一些栖息在海中的原始藻类和细小变形虫，让海洋变成了一片碧绿。

但藻类还不够完善：还需要更复杂的结构。因此，她在最大海域附近的一个悬崖上建立起一个遗传学实验室。这玩意是她用从山里挖出的一切金属片建造而成的，那造型能让任何兽人看了都欢呼雀跃。但即便如此它还是有着自已的职能，她开始在这里着手自已的第一个项目。

“这快石灰岩应该能提供足够的碳酸钙，” 她拿起一块白色的小石头放在第一台基因操纵器边，“来创造出简单的甲壳。我需要改造点变形虫的基因结构让它们适应甲壳。菲洛米娜，” 她从盔甲的一个小袋里取出一个小瓶递给了凤凰 “去接点水来，还有在不伤害其他生物的同时尽可能多的把藻类烧掉。” 菲洛米娜接过小瓶飞向大海，她在发现了一片合适的海域后便猛扑了下去。在一道闪光后菲洛米娜回来了，瓶子里冒出了一缕薄薄的水蒸气，女皇拿起瓶子检查了一下。

“很好，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了。” 她把小瓶里的东西倒进仪器，一个小屏幕显示出几个单细胞有机体游动的画面。“菲洛米娜，我希望你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我：这是个精密的过程，我不希望意外重现虫巢心灵（Hive Mind）。”凤凰叫了一声后飞走了，只留下女皇一个马。

这不会像制造基因原体那么简单，她边想边拉出一个变形虫基因结构扫描图。这是一个全新的物种：没有背景，也没有惯有的结构，什么都没有。这将是一个配得上女皇之名的挑战：为整个星球带去生命。她微笑着开始自已的操作，删除并改变那些她认为不需要的基因。时间在女皇的埋头苦干下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因为使用器材的限制，在她完成一切后太阳已经变成了地平线上的一条细线。菲洛米娜也回到了她惯例的栖地——女皇的左肩甲上。

“这可真令人印象深刻，你觉得呢？” 她边说边把自已的造物从仪器中取出。它很小，大概只有一个螺栓壳那么大，它的颜色是风化的褐色，有着八条爪状的腿和一对小钳子，还有一条从背甲伸出的细长尾巴。“我将它命名为天蝎（Scorpia）。你觉得怎么样？” 菲洛米娜看着这个甲壳生物，尖叫了出来。“不，这可不是什么小马驹... 但它依旧是个全新的物种！ 你可以想象我还能做什么。” 一声鸟叫。“... 是的，养个小马对我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我也说过我不想再经历类似的事情了。” 女皇张开翅膀飞向大海，把自已的造物包裹在灵能的灵光中。她找到了一片长满海藻的浅海，便把天蝎放进了那里。

“吾允许汝等探索海洋之壮美。并依吾之号令觅食与繁殖。” 菲洛米娜叽叽喳喳地飞回了实验室。

她总有一天会闭嘴的。等她意识到我不需要什么孩子，就会闭嘴的。

...

天蝎一族很成功。确切的说，是成功过头了：当女皇在几个月后前去检查自已的作品时，却发现海床上全是天蝎。它们为了觅食而相互攀爬，常常会因此压扁体重较轻的同类。或是死掉或是奄奄一息的天蝎们散落在海里并被冲上海滩，甲壳生物腐烂的气息弥漫在这个星球依旧稀薄的大气层中。

“我可真是个白痴。”女皇边说边用带着盔甲的蹄子敲打自已的脑袋。“我培育了一种食草动物却忘了平衡它们的数量并清理遗骸。为什么我没有早注意到这一点呢？” 她停了下来并低下了头。“我觉得这是因为猎物需要猎手，我必须改变这种状况。” 她集中了一会力量，捞出了六只天蝎并让它们漂浮在自已面前。她把它们放进仪器重新开始工作，通过遗传代码来寻找合适的组合。菲洛米娜从自已惯例的飞行中返了回来，在工作的女皇身边转着圈。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很孤单？” 凤凰点点头落了下来 “但那又怎么样？再造一只小马驹能带来什么帮助吗？” 凤凰继续鸣叫。“不行，抚养一个小孩... 或者说小马驹会带来很多麻烦。” 又是一声鸟叫。“... 一起统治？ 我身为女皇就意味着我必须是最高的统治者。你不能让一个国家同时拥有两个女皇。” 又是一声鸣叫和一阵叽叽喳喳。“...副指挥官也许可以考虑，如果她是我的亲生骨肉并忠于我的教导，那么她也许不会像荷鲁斯那样被异端蛊惑...”她叹了口气，继续蹄边的工作。“在考虑那些事情之前，我需要先稳定生态系统。” 她完成了自已的第一个新创作并把它们从仪器中拿了出来。它的大小是普通天蝎的三倍，前肢已经被两个镰刀状的爪子取代。它拱形的背上长满了小刺，尾巴上还有一根小棍。

“你看，这是刽子手蝎（Scorpia Carnifex）。它们应该能稳定生态系统并捕杀一些天蝎的。” 她把蝎子放到一边开始创造第二种生物。她把这一只做的比天蝎小，也没那么有攻击性，但为了能让它们打开尸体的甲壳，她加大了它们的钳子。“食腐动物应该能把尸体清理干净的。” 菲洛米娜转了转眼睛又叫了起来。

“行行行，你赢了。在我完成生态系统后，我就会来创造个谁来陪我，这样你就不会再来烦我了。到别的地方幸灾乐祸去吧，如果那能让你觉得愉悦的话。”

...

两年后大海里已经生机盎然。原始的天蝎无法承受刽子手蝎的猛攻，所以它们被改造得更具学习行为以及更强的繁殖力。在一番启发后，女皇创造了更多栖息在大海中的生物，一些是基于最初的天蝎，一些则是全新的设计。小型植物和苔藓已经在陆地上生长，女皇也扩大了自已的实验室以便进一步的计划。

但是现在，因为菲洛米娜的怂恿，她即将着手一件全新的项目。在她面前的是一台全新的基因操纵器，它能够吸收大量亚空间能量而不爆炸 (她的第一次尝试就不幸发生了那种情况：至少现在她有可供监视的潮池)。与仪器相连的是一个人造子宫，能够在不限制女皇的工作能力的同时为生长其中的有机体提供充足的养分。注射器和试管放在仪器一边的桌子上，女皇也为了机动性卸下了自已的盔甲。

“我对此仍持保留意见。” 她对菲洛米娜说道。“我可能会创造出第二个安格隆（Angron）... 但也有可能创造出另一个圣吉列斯。如果我失败了，我们两个都有责任。” 在女皇拿出第一支注射器时菲洛米娜点了点头。

“她应是吾之血亲，但不应是吾之儿女。”她把注射器扎进自已的腿里，在一阵钻心的疼痛后注射器里集满了红色的液体，她在抽取自已的血液。“吾之力量、能力，学识：都将赐予她。”她把血液注入仪器，扫描浮现出的DNA链。“吾乃白昼之王，其为黑夜之主：其为暗夜之主宰，必将降服黑暗” 操作和改变开始了，女皇尽可能快地工作以确保一切都能准备就绪。杂质和缺陷被消除，潜力被改变，以确保这只新生的小马驹能够尽可能地不同。

“还有最重要的，她应有‘爱’：爱不应为吾展露之物，但其应有之。她的臣民应是她最重要的财富：她对他们的忠诚山岳难撼。她应将臣民的安危和幸福放在首位，亦应尽全力守护他们的性命。” 一系列操作终于完成了。女皇面前的还只是一个尚未成长的细胞。她微笑着俯身用角碰了碰仪器，释放出亚空间能量的脉冲。细胞在扭动了一会后开始分裂，每过一秒就分裂得更快。

“她的名字应为‘露娜’，她应是我的妹妹”

原作者注：

这一章没啥好说的，虽然过程有点慢但是女皇\/大公主得到了自已的盔甲，还开始在基因工程上瞎搅和了

下一章很有可能有婴儿时期的露娜

顺便因为这个周末没什么事所以我可以写很多东西，但在我返校后恐怕就不能更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