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秋后算账
宸王经手的贡品一案已有了结果,果真与太子有关,太子将罪责全部推给底下的人,折了几员大将。
五皇子被封肃王之后,精神焕发,抓住机会见人就踩,一同参与贡品案,审查时发现宸王底下的郭将军也有参与,便死咬不放。
宸王无奈痛心卸下这一臂。
楚媛在饭桌上听到此案已了结时,就知道他该来找自己算账了。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连月亮看起来都格外清亮。
楚媛掐指一算,这个时候杀人放火,夜闯闺房,某人应该特别想做。
于是开始向二哥撒娇,“哥哥,我房中好像有只小白鼠。
“在哪,我拿耗子药药死它!”楚风一听就来劲了。
“我想抓来玩!”楚媛说。
楚云飞看着妹妹,这孩子什么癖好,要养老鼠!
“这耗子有什么好玩的,改天送你一只猫,好看的!”楚云飞以为妹妹无聊寂寞想养宠物排解。
“可是它隔几天来一次,我讨厌它,哥哥帮我抓来。”
楚风见楚媛不带理他,气呼呼地说:“给包药不就行了,哆嗦!”
“哥哥!”楚媛不达目的不罢休地缠着。
楚云飞也是没法子,点头应下。
“那今晚你睡我房间,我去找娘亲,说定了!”
楚媛散了丫环们,独留楚云飞在自己房中,自己跑去娘亲那边撒娇打浑,将老爹挤到外间去,抱着娘亲睡得又香又甜。
半夜里,楚云飞发现窗外有动静,他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怕,心想小贼居然不怕死敢夜闯侯府,便叫你有来无回。
贼人一进屋,直奔闺床,还没等靠近,楚云飞从旁边窜出,两人开始过招。
来人招数太过熟悉,贼人在楚云飞错愕分神之时跳窗跑了,而贼人跳出侯府的高墙之时,被更夫看见了,更夫猛敲锣,引得整条街犬狂吠不止。
楚云飞这才发现不对劲,妹妹是有意让自己来对付他,而他与妹妹又是什么关系,自从妹妹回来后似乎与他纠葛不断。
楚云飞独坐在院中等天明,妹妹心思缜密,府中仆人不用,她自己的贴身护卫也不用,让他做哥哥的来肯定是不想被人知道。
那他来是做什么?难道对阿媛有那种心思,楚云飞一拳捶在桌子上,上次他破坏阿媛的相亲,原来另有目的!
天亮了,楚媛轻手轻脚回到芳庭,楚云飞端坐在院子中,她小心上前唤了一声:“哥哥!”
“起了。”楚云飞从沉思中回神,“老鼠没抓住,你房间弄乱了,让人收拾一下,哥哥有事先回去一趟。”
楚媛目送楚云飞离开,他居然什么也不问!
楚媛让下人来收拾好屋子,昨天晚上一开始楚云飞肯定是没料到,到后来猜到是谁,手下留情了,否则整间闺房都该拆了。
早点时分,府中护卫来报,昨夜有贼人欲翻墙入府行不轨,镇西侯大怒命人往围墙上再加高几尺。
楚媛看着工人施工,一层一层地往上砌,心里笑道,这回你该进不来了吧!
门房来报,谭家姑娘来访。
楚媛高兴出门迎接,自从宁王寿宴结束后,再也没有见过她。
谭语棠一进侯府,眼睛四下观看,像是在找人。
楚媛悠悠地说:“我二哥一早就出去了!”
谭语棠羞红了小脸说:“我是来找你的。”
“是吗?”
“是啊!”
楚媛与好友来玩,央告母亲想出去,平宁郡主获准,两女孩便高兴地出门。
陈皮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切已经就绪,恰好谭语棠来了,有个借口可以出门。
女孩子上街总是东边逛逛,西边逛逛,实际上也没想买什么。街东头的珍宝斋今天正在举行书画拍卖,涌入一大帮附庸风雅之辈,楚媛提议去看看,谭语棠满口赞成。
珍宝斋里人头攒动,楚媛要了楼上最佳观台的雅间,雅间按甲乙丙丁支排名,楚媛那间为“丙”
雅间里拉上窗帘,窗帘是特制的,从里面看外面十分清楚,从外面看里面什么也看不清,多为达官贵人私密交易所用。
谭语棠出身于书香门第对字画了解颇丰,每一幅字画都能解说一二。
她看到一幅山水图开始莫名地兴奋,拉着楚媛叭叭地说:“这是江南画师陈一河的画,没想到能在京城里看到,他的画是他死后才被人追捧,很多人说他的画能带来好运。”
“是吗,那不是有沽名钓誉之嫌!”
“怎么会,他的落笔苍劲有力,画水如有波澜,画人栩栩如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底下的拍卖开始了,台上的拍卖师喊:“陈一河的山水画,底价五千两,一百两加!”
台下陆续有人加钱,直到有人叫到,“八千两!”
“甲”字号雅间也开始叫价,“一万两!”
楚媛示意春桃出价:“一万二千两!”
“甲”字号也加价:“一万三千两!”
楚媛点一下头,春桃喊:“一万五千两!”
“一万八千两!”
“两万两!”
“两万一千两!”
“两万五千两!”
“两万五千一百两!”
“三万两!”
四下安静,直到拍卖师一锤定音,春桃拿出银票,所有人都好奇,“丙”字号房的客人是谁。
谭语棠自听到春桃在喊价时,嘴就没合上过。最后听说成交价高达三万两时,又念好几遍的三万两。
春桃将画取回,一个舞娘出来暖场,摇曳生姿,台下的人一阵骚动。
楚媛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来了上京,还做老本行!她命春桃拿一百两去邀舞娘上楼作陪。
很快台下便有了争执,“丙”字号的人也要这位舞娘,里面的人已经摆出身份架势,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式。
“肃王殿下有命哪敢不从,只是“丙”字号的客人先付的定银,所以无法从命。”
“大胆!本王倒要看看“丙”字号里的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滚出来给本王赔罪!”
谭语棠有点慌,小脚不停走来走去,“糟了,怎么是那个活霸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