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站起身,想要去卧室好好睡一觉,谁知被江粟挡住了去路。

对方视线就这么冷不丁的看着自己,薰衣竟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薰衣心不在焉地,脚底没注意滑了一下,正巧不巧地双手抱住了江粟的腰。

脸颊蹭到了他的衣服,薰衣下意识地赶紧站直了身体。

还没有完全放开双手,后背忽然被江粟用大掌紧紧按回了怀里:[老婆,你口嫌体正直。]

嘴上满口谎话说他小气鬼,实际上身体行为却特别诚实。

听到这句,薰衣属实佩服江粟的自我攻略。

全身禁锢在了江粟的怀抱,薰衣不得不扬起脑袋,和江粟低垂着的目光对视,声音愤愤然:“我这是意外!”

江粟哪里会觉得是意外,眼瞳幽怨又欣喜:[世上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薰衣:“......”

行吧。

就他有理!

薰衣没好气地抬脚踩了踩江粟的脚:“放开我。”

江粟抱得更紧了,态度格外固执:[不放。]

薰衣挣扎了好一会儿,结果越是挣扎,越是显得拥挤不堪。

没有办法的薰衣,只好有气无力地开启了没羞没躁的撒娇模式。

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先试了再说!

原本放在江粟腰腹上的双臂,此刻被薰衣举成了要抱抱的姿势。

薰衣厚着脸皮说:“粟粟,你可不可以先抱我回卧室呀?”

声音软糯甜齁,激得江粟耳朵反应慢了半拍,然后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薰衣眼尖地看到,他耳朵动了好几下,并且红得不成样子。

她暗自称奇,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每次见到还是会觉得神奇至极。

江粟这耳朵到底是怎么动的?

她想动也动不了。

薰衣正琢磨着,身体重心忽然一空。

江粟双掌分别放在薰衣细腰两边,仅仅只是微微用了点儿力气,就抱起了薰衣的纤瘦身体。

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薰衣只能双手环抱住江粟脖颈,双腿跟个挂件似的圈住了江粟的腰腹。

之前只能扬起头,现在终于可以平视江粟的眼睛。

薰衣报复式地,用自己额头撞了下江粟的额头。

结果对方没有疼到,自己反倒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薰衣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将疼得冒烟的额头,往江粟结实胸膛的地方使劲揉啊揉,语气抱怨道:“粟粟,你脑袋是铁做的吗?”

江粟有种自己受到冤枉的感觉:[老婆,是你自己要撞,怎么就怪起我来了?]

薰衣气呼呼顶嘴:“就怪你!就怪你!你打我啊!!!”

江粟抱着气急败坏的薰衣,转身慢悠悠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大人有大量。]

薰衣:“......???”

好气啊!!!

薰衣杏眼几乎都瞪圆了。

她近距离瞪着他。

言语上已经输了,但是神态上绝对不能输!

见江粟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薰衣气不过,张嘴就咬住了江粟的薄唇!

江粟脚步骤然停下,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他挑了挑眉:[老婆,是你先动嘴的,我回嘴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