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你还好吗?”
裴铭生一边观察着对方的动向,一边留意姜渔的安全。
刚才那个被撞的机车已经飞出了公路,摔进了绿化带里。
“我没事!”
姜渔胡乱的把自已的头发理了下,紧紧抓着安全带。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可能想最后一博了。”
裴铭生活动了一下脖子,他此时不敢停下来,只能不停地往前开。
他的目的地就是警局。
发现了他的意图,又有几辆机车加入了队列。
他们不停地去干扰裴铭生的车,也就在这时,一颗子弹飞到了挡风玻璃上。
这一瞬间,姜渔吓懵了。
裴铭生眼底泛红,油门踩到底,方向盘一打,直接一个甩尾把一辆机车撞开。
那边,老赵带着余却,许烟带着自已的人正在快马加鞭的赶来途中。
路上老赵正在和许烟两个吵架。
许烟要求他们必须听自已的,而且必须看住余却这小子!
“砰!”
姜渔尽量把自已缩在底下,紧紧捂着耳朵,不停的撞击让她觉得头昏脑胀,耳鸣声一阵一阵的。
裴铭生看着玻璃上的弹孔,那些都是直接射向副驾驶的人。
到底是谁和姜渔这么深仇大恨?
警笛声响起,姜渔悬着的心开始落下来。
“别起来!”
裴铭生赶紧提醒姜渔。
姜渔又抱着头缩了回去。
后面的保镖车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些机车人看到警察来了,纷纷跑掉。
许烟命人去追,自已则去查看裴铭生他们的安全。
车直接开到了警局,裴铭生护着姜渔下车快速进了办公室里。
门窗都关好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边是老赵的声音,还隐约掺杂着痛苦的哀嚎声。
他说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简直太猖狂了!”
许烟气得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姜渔紧紧靠在裴铭生的怀里,有些惊魂未定。
“裴夫人,你真的想不起来有……”
“没有!真的没有!”
姜渔猛摇头。
她真的没有这么凶残的仇人,有也已经在监狱里了。
“我觉得我们在家都有些不安全了。”
裴铭生紧咬后槽牙,换作以前,他也不至于会这样。
许烟快速接通震响的手机。
挂断了电话,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裴铭生,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办公室。
警局全部用的是防弹玻璃,所以他们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来到审讯室里,看到老赵他们带回来的人,和自已人抓到的,真的是天差地别。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也受伤了!”
老赵说着,指着自已胳膊上的刀伤。
许烟凑近一看,嚯!再不治疗,估计就要愈合了!
这些人嘴一个比一个硬,反正就是咬死不说话,不吭一声。
一夜突审下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查到,只知道是一伙雇佣兵,所属国外一家公司。
其实许烟也怀疑过是不是裴铭生的仇人做的,但他们私底下排查那么久,并没有查到什么不对的。
现在那些生意人,能做到那么大的家业,也不会轻易去因为一些私人仇怨毁掉自已半辈子的心血。
所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们只针对姜渔!
天放亮,许烟打开办公室的门回来,姜渔正蜷缩在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裴铭生的大衣。
而裴铭生则在打电话,听到开门声,把电话挂了。
“现在这些跨国雇佣兵啊,有些时候真的不好办哦。”
许烟感叹着,声音放得低,怕吵醒了姜渔,“我让人送你们回去?这两天就别外出了?”
裴铭生点了点头,用大衣裹着姜渔,把她打横抱在怀中走了出去。
老赵他们在院子里等着。
坐到后座上,老赵开车,余却坐在副驾驶上。
“小余啊,你跟着老板多久了?”
老赵想抽烟来着,但因为有姜渔在,就忍着了,只能找话题。
姜渔早就醒了,只不过身子软的很,一点都不想动弹,窝在裴铭生怀里听他们说话。
“不知道。”
看着窗外的风景,余却语气淡淡的。
他原本是一名警察,有一位特别要好的战友,在一次执行任务时,战友为了救他牺牲了。
而他也差点没能逃脱匪徒的追捕,幸好当时裴铭生开车路过拉了他一把。
后面他的性格越来越古怪,医生诊断出他得了一种叫“创伤应激障碍”的病症。
没多久,他就没做警察了,转而跟着裴铭生,为他跑跑腿做做事。
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蹲在自已那个小房间里,看着满墙的照片。
那些都是他失去的战友们。
回到家中,裴铭生在屋外和老赵他们说了几句话才进来。
姜渔心累得不行,总觉得现在的自已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原地去世。
洗了个澡出来,裴铭生又把她抱着,像是磁铁一样,她走哪里,对方就跟哪里。
两人一起躺在沙发上,姜渔枕着裴铭生的腿,脑袋里乱糟糟的。
她开始回想着所有的事情,从小到大,只要能想起来的,她都一一琢磨。
而裴铭生,正在处理文件。
作为一家企业的总裁,他不能当甩手掌柜。
一直到天黑,他们也只吃了一点东西。
手机弹出消息,裴铭生拿起来点开。
老赵:搭上线了!真他娘的不容易啊!
裴铭生:他们什么态度?
老赵:要钱咯。
裴铭生: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老赵:老板说话就是阔气!
佣兵公司有一条规定,就是不接任务目标的单子。
既然他们这样做,那就没得什么好谈的了。
裴铭生让老赵直接联系上了那家公司的对头,给出了更高的价钱。
而他的要求很简单,不让杀人,只让他们去干扰对方公司目前位置所有的任务单子。
想挣钱是吧?
既然不配合调查,那就让他们一分钱都挣不到。
此时,裴铭生他们别墅对面的那户人家正在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冲锋服,戴着个狼头面具。
他的身边,还有三个男人,皆捂的严严实实。
一家四口被捆成了粽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