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住进庄铭家里的时候,江薇习惯性地从床边抽屉里拿药。
打开一半才后知后觉这不是她的抽屉,没有药,却无意中看到了一包烟,烟下面,是一个笔记本。
她没有偷窥他人隐私地癖好,将抽屉合拢,但还是肯定了现在庄铭抽烟的事情,那天晚上闻到的烟味不是自已的错觉。
庄铭将人往怀中搂了搂,两人靠的更近了。
“你回来了,就戒了。”
“你不用为我改变的,现在我也没有那么讨厌烟味了。”
江薇不想他一直妥协,为她改变什么。
“没有特意为你改变,这样更加健康些,我想和你一起活的长一点不行吗?”
好吧,江薇一想,确实吸烟有害健康,还是少吸的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两人正甜甜蜜蜜呢,江薇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妈妈打来的视频电话。
江薇一紧张,赶紧坐起来将庄铭往旁边一推,确认不会把他拍进去后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按下了接通键。
“妈妈!”
江薇对着手机打招呼。
手机里出现顾宜香和陈姨两人的脸庞。
“薇薇!”
两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怎么又出差去了?”顾妈妈关心地问。
“嗯……一个短差,一周左右就回去了,妈妈,你们多久回家啊?”
“我和你陈姨很快就回去了,这边还有一周左右的行程吧,到时候我们可能会一起到家呢。”
“嗯!”江薇点点头。
然后顾妈妈又叮嘱了江薇一些生活上的注意事项,让她不要经常点外卖,自已做的不好吃可以去外面找餐馆。
江薇连连应好,聊了好一会儿双方才挂断。
旁边一直沉默的庄铭此刻靠了上来。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江薇看着眉头皱在一起,眼睛扑闪透露出浓浓委屈的庄铭,连连摇头。
“不是!就是……就是一时紧张,下意识的反应。”
江薇感觉有点越描越黑,最后索性干脆道歉:“对不起!”
然后撒娇一般抱了上去。
庄铭虽然很吃她的这一套,但这可是事关他的名分,因此他很严肃地问: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薇看着他一定要问出个结果的神色,有些想逗逗他。
“室友?”她假装试探地说。
“室友?!”
庄铭凑近在她的嘴巴上亲了一口,还故意发出mua的声音。
“室友可以这样?”
江薇嘴角带着笑意望着他。
“也不是不行?”
庄铭一下子将人撒开,气冲冲地往厨房去了。
江薇看着他的背影问:“你干嘛?”
“哼,去给我的室友切水果!哪里去找我这么好的室友啊?”
江薇坐在沙发上笑得人都快埋进沙发里了,他怎么这么可爱!
晚上,同床共枕的室友是互相拥抱着睡的,江薇有些不习惯,在他的怀里蛄蛹了几下。
庄铭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啊。”
江薇僵硬了一下,不敢乱动了,从他的怀里仰起头。
“我有些睡不着,要不我先去吃片药?”
庄铭将她抱紧,没有放人。
“你闭上眼睛,我给你唱歌。”
江薇听话地闭上眼睛,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带着一丝凉意,却充满了温情。
庄铭轻缓的歌声响起,他唱了一首简单的摇篮曲,江薇觉得自已好像被当成了宝宝。
但是在不知道唱了多少遍后,她确实没有吃药就睡着了。
后面两天庄铭去了工作室处理事情,江薇就在房间里独自完成自已的翻译任务。
那本诗集才翻译了一半,期间要查询不少的资料,特别繁琐,好在她对此很有兴趣,也不至于觉得烦躁。
庄铭今天有时间和她一起吃晚饭了,在家里闷了两天的江薇被他拖着出去吃饭。
是一家日料店,味道还算不错,江薇吃的小肚滚圆,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才可怜巴巴地望着正在打包的庄铭。
为什么她这么容易就吃饱了啊,还有好几道菜她都没怎么吃够呢!
两人结账的时候,庄铭恰好来了个电话,他拿着手机准备到一旁去接,就把钱包直接递给了江薇。
“信用卡在左侧夹层里,你用哪一张刷都行,密码你生日,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完便接通电话走到角落去了。
江薇接过了钱包,翻开找了找,果然有很多张,还有一张黑卡,看着就很豪华的那种,她随便抽了一张递给服务员刷卡。
然后江薇就在钱包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银行卡。
那张卡是她存了两年才存够的,是还当年妈妈做化疗时借的赵孟昭的钱。
那时候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因此去向昭昭借了一笔钱。
江薇很讨厌向朋友借钱,一旦友谊变得与利益有关后,就不会纯粹了。
昭昭当时把这张卡给了她,她当时用了之后还剩下一些,但即便后来再困难她也没有再动用里面的一分钱。
并且不断努力一点点将钱存进去还多出了一小笔,虽然不多,但那是她的一份心意。
这张卡当时是寄给昭昭了的,现在怎么会在庄铭这里?
服务员将卡递还给她,江薇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接过。
将钱包收好,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庄铭才结束通话。
“工作室有什么事情吗?”
庄铭摇摇头,“小刘来问一些东西,没什么大事。”
两人相携离去。
江薇想找个机会问昭昭的时候,钱帆在这时候回国了。
三个人一起吃饭,算是给他接风。
江薇很好奇钱帆怎么这个时候回国,他不是已经决定要在国外读博的吗?
谁能想到,当时四人组最不喜欢学习的钱帆却是最后走向学术道路的那一个呢?
钱帆对着两人大倒苦水。
“庄哥,薇姐,你们都不知道,我妈他们为了骗我回来相亲真是丧心病狂,连我爷爷快病死了这种瞎话都扯出来了。”
“我寻思着我也才二十五吧,正是花样好年华的时候呢,感觉在他们眼里,我都快三四十了,我一个人过的多自在啊,非要让我去相亲,看看那一个个扭捏的女孩,还要被人家挑挑拣拣,我都快被逼疯了!”
“他们整整让我相了三十个,三十个啊!!!”
钱帆郑重地比出三个手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此刻他脸颊通红,显然是已经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