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潘若晨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着刘宇,上他双下巴上揪了一把:“这要歹徒想绑你,锁你喉,能不能找到你喉在哪?咋胖这样?得减减了,年纪轻轻的也不健康啊!”
刘宇还是标志性地呵呵笑:“还不是疫情三年闹得。天天居家隔离,啥事儿没有我媳妇就琢磨做菜,我能平时干活吃的多都习惯了……”
“听见没有,人家那叫幸福肥,你这单身细狗懂个屁?”冷明哲倚在沙发上贱贱地说道。
潘若晨直接攥住了冷明哲的手开始发力“细狗?”冷明哲也不示弱手腕的青筋也微微凸起。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说较量就较量上了。
虽说冷明哲也是健身房的撸铁小王子,可看到潘若晨手心关节处的老茧就知道,这一战他必败。
果真没坚持多久,冷明哲就开始告饶:“行行行,我是细狗。”
看热闹的刘宇也不忘夹刚,立马化身潘若晨的小迷弟“哲哥,你输给我师傅不磕碜,之前在工地,我师傅和力工掰手腕,都输少赢多。”
男人的虚荣心被满足,潘若晨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转头问刘宇:“你啥时候结婚的?”
刘宇呵呵笑着:“疫情之前就领证了,本来心思19年办婚礼来着,结果就疫情了。后来我媳妇就怀孕了,现在孩子也大了也就不注重仪式了。”
“你小子行啊,弯道超车,人生赢家啊!我在楼下咋没看见过你媳妇呢?”冷明哲说。
“啊!她之前在网吧当吧员。后来我看她太累了就不让他上班了,她大多数的时候在家带孩子,我老丈母娘不忙的时候她就来店里。哲哥你平时来回开车都直接进地库,不咋丛门前过,所以没见过。”刘宇淡淡地诉说着家长里短,但神情里却洋溢着幸福。看到当时在网吧没饭吃的小孩儿,现在在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家,潘若晨为他高兴,但更多的是羡慕。倘若当时那个开发商不跑路,工程不烂尾的话,是不是他和王甜西也能过着这样平淡的小日子。想到这,她看了一眼王甜西,刚巧的是王甜西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王甜西侧过脸。躲开了他的视线。
潘若晨又问:“你家孩子,姑娘小子啊?多大了?”
“儿子四岁了,姑娘一岁半。我家那臭小子一天可有节目了,前两天幼儿园老师还给孩子她妈打电话,说孩子在幼儿园发我名片,和同学说换窗户找我爸爸。’
……
师徒重逢,话总是说不完的。直到下午三点多,酒店工作人员提醒,怕太晚施工吵到顾客,让尽快修理,他们才勉强结束谈话。活不大,对专业的门窗工人来说总共分五步,量尺、裁切、拆除、安装、打胶。一直工作在一线的刘宇,熟练的度甚至都超过了潘若晨。大概半个小时就换完了。并且顺手清理了拆除后报废的玻璃和垃圾。
干完活,师徒两个默契的谁也没提钱的事儿。刘宇还有一个量尺的活,原本他是不想去的。但是潘若晨不依,他觉得成家了就要以家庭为重,签下来一个活怎么着也能赚个大几千,有这时间赚点钱给老婆孩子花,可比和他们这两个老爷们絮絮叨叨强。硬生生得把刘宇撵了出去。当然也没忘了叮嘱他晚上一起吃饭,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到,都是哥们,没那么多讲究不用顾及迟不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