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在昏暗的屋内。
桑甜在睡梦中翻身,不小心牵扯到,浑身酸疼中醒来,倒吸一口凉气,她轻抚着细腰,缓缓睁开双眸。
桑甜看着陌生的房间,未着寸褛的自已,思绪飘到昨晚,隐隐约约间她记得自已被下药了,而后意识便逐渐模糊,断断续续的意识里有她跟一个男人缠绵悱恻的片段。
忽然听见浴室传来阵阵水声,猛然从床上惊坐起。
我,我不会是……不会是被王总那啥了吧?还是被其他男人?
桑甜不敢再往下想。
当沈亦辰从浴室出来,松松垮垮系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下,一路至胸膛、锁骨、人鱼线处消失不见……
桑甜长呼一口气,幸好不是别人。
桑甜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虽然不是别人,但是!她被沈亦辰办了!办了!办了!怎么还庆幸!!!
“沈总,你!”桑甜指着沈亦辰怒道。
“我怎么?”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女人,嘴角微微上扬,得意道。
“沈总……你……我,请您自重!”她记得自已确实是被王继平下药了。
“哦?昨天桑秘书可是求着我上你。”说罢,扣住桑甜的手腕,欺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他的胸膛贴上她的柔软。
桑甜羞得涨红了脸:“你胡说!”
沈亦辰不疾不徐地从枕头旁掏出手机,按下播放,将手机靠近桑甜。
“求求你了~”
“给我……”
“给你什么。”
“你,好难受,我想要你,给我……”
桑甜听着手机里播放出来的录音,她的脸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后根。
“删掉!”桑甜道。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证据。”沈亦辰不似工作时的冷漠,此时他骚话连篇,这样的他似乎更接地气。
“沈总,明明是你趁人之危!”桑甜怒目圆睁道。
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沈亦辰的嗓子紧了紧,他的唇轻轻地压在她的唇上,那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她的心跳似乎在他炽热的目光中跳跃,而他的呼吸则在她的发丝中穿梭。
“唔~”女人伸手想要推开男人,却被他的双手牢牢禁锢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直到一个电话打来,沈亦辰才不甘心地放开了她。
“沈总,H11项目出问题了,施工现场坍塌,有个工人掉下来死了,还有六个人身受重伤,送医院了。”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沈亦辰立马起身。
“昨天夜里。”对面回答。
“封锁消息,5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我线上参会。”说着,快步离开。
沈亦辰低头看一眼床头的时间,8:25。
“你再睡会吧。”沈亦辰从床上起身,围着松松垮垮的浴巾抬脚离开卧室,还不忘关上卧室的门。
桑甜此时的内心要多炸裂有多炸裂,说好的要跟总裁保持距离的呢?啊啊啊啊啊,悔不当初,一步沉沦、步步沉沦。
“我我我,我又爬上了总裁的床。”桑甜恨不得撞墙。
明明是要靠自已的本事找个工作好好挣钱,呆在这个城市静候佳机,怎么最后就变成了以色侍人。
事情总是在朝着偏差的方向走,她成为歌手的梦想似乎也渐行渐远。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还像上次那样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吗?桑甜这个时候好想找个人倾诉,寻求解决办法。
奈何连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她要如何解释这不可思议的一切。
要是被爸妈知道,满嘴之乎者也的母亲不得扒了她的皮。桑甜摇摇头,想想就后怕。
起身打算洗漱一下就离开。
未着寸缕的她赤身下床,忍着身体的酸痛,翻找床、地面,愣是没有找到她的一件衣服,连自已的内内也没找到。
“我衣服呢?”桑甜丈二摸不着头脑。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的那场大战,席卷了客厅、卧室、浴室,她的衣物早就散落在客厅的沙发以及地面。
眼神落在偌大的房间内的那个衣帽间,她光着脚丫子走过去。
打开黑色玻璃门制的衣帽间,一整排西装套装整齐排列着,旁边还有各种配饰,有领带、腕表、领针、领夹、口袋巾、袖扣、复古纹路的戒指。
桑甜第一次发现:原来商务男士的衣服款式、配饰也能有这么多花样。
“真有钱。”这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人的她能想象出来。
女人从衣帽间小心翼翼地拿了一件白色衬衫给自已穿上。
衬衫长度刚刚好能盖住女人的臀。
桑甜进到洗漱间,洗漱间干净整洁,洗漱台上除了沈亦辰的个人物品外,再无其他。
看样子是没有女人存在的痕迹。
无奈,她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门,光着脚想去看看沈亦辰有没有开完会,好问一下衣服在哪儿,不行她就回去洗漱完再回公司。
经过别墅二楼的书房门口,桑甜看到大门微敞,她透过门缝向内张望了一下。
沈亦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背部挺直,头颅高昂,眼睛盯着前方,似乎在思忖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眉头紧锁。
他的双手支撑在书桌上,看似平静,却蕴含着不可估量的力量。那坐姿表明他已准备好驾驭一切,不容挑战。
桑甜轻轻推开门:“沈总,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
“走,去公司。”沈亦辰言简意赅,又恢复了那个冰冷模样。
“沈总,我衣服……”女人糯糯开口。
沈亦辰拿起桌上的手机,快速拨通电话:“喂,现在出发到御邸接我,来的路上再买两套S码的女士套装,带领子的。”
沈亦辰合上电脑,走出书房。
“洗漱了没?”沈亦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他衬衫的小女人,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下。
“没。”桑甜摇摇头。
沈亦辰:“客房有新的洗漱用品。”
“那我现在去洗漱。”女人乖巧地回答,她知道公司肯定有项目出大问题了,不然他不会是这副模样。
虽说他一贯严肃,但是面上总是波澜不惊,不会像现在这般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