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看着刚刚服务员摆放在自已面前的油碟蘸料,有些嫌弃的又喊来服务员“可以给我一份没有葱花的蘸料吗?”服务员听到要求立马又给她换了一份蘸料。

段青宇在对面坐着看着她,合计你就装吧姜柔,因为姜柔也从来不吃葱花,她一开始做饭的时候不放葱花他也问过,为什么不放葱花,原因就是因为她不吃。

一件两件是巧合,但是现在这么多事情凑一块,那必不可能是巧合,段青宇也没有拆穿她。

吃饭的时候段青宇时不时的看着解语,解语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放下自已的筷子。

段青宇还在往锅里下菜,看着对方吃的挺嗨的放下了筷子“怎么?吃饱了?”

“大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好吧我摊牌,我失忆了我不知道我自已到底是不是姜柔,而且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上次去你家给你取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供台上的照片,我也以为我自已是姜柔,我把骨灰盒打开查看了一下,里面也确实有骨灰,所以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是谁了。”

解语坦白完这一切,自已又拿起筷子打算继续吃,这样对方总应该放过自已,让自已喘口气了吧。

谁知道对方开口“你先别吃,把话说明白。”听见这句话她只好又放下筷子。

她以为对方要责怪她私自碰他最爱的人的骨灰,已经准备好对方骂她了谁知道对方让她解释什么叫失忆了。

“失忆这个词很好理解吧,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一个人把自已以前所有的过往都忘掉了叫做失忆。”

段青宇坐在对面板着个脸“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解语心虚的摸了摸自已的鼻子“好吧,我几个月前,突然在一个医院苏醒,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自已是谁,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后来我要出院的时候医药费也被告知已经缴清,在我的衣物里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拿我身份证办的银行卡,身份证上是我的照片我就以为我真实的名字就叫解语,银行卡上也没几个钱,后来一查自已是在一家心理治疗医院上班,但是工资实在是少得可怜,工作量还大,我还需要去找自已的身份,偶然看见你这招人,我感觉非常适合我,我就来了,我怕你觉得我是个便宜货,像医院一样压榨我的工资,我就稍微装的拽了那么一丢丢。”拿着自已白皙的手比划了一下一丢丢。

对方听着自已说了一大堆还是没有接话。

“真的我不骗你,而且我去过你家之后,我脑海里也闪过一些片段,我也挺迷茫的,你就说我怎么可能是死了的人呢,其实我这阵子上班的时候也想过,我是姜柔怎么办。”

“那你想到怎么办了吗?”

解语连忙在身前比了个叉“我卖艺不卖身的。”

气的段青宇眼皮直跳“你闪过什么片段。”

“我能一边吃一边说吗?锅里的肉要煮老了。”解语心疼的看着锅里的肉,段青宇无奈动起筷子给她碗里夹肉,解语明白这是对方允许了。

“我跟桂花拉勾勾的时候,我脑海里飘过我跟一个男人也拉过勾勾,还有就是在你家的时候我好像在用你家的厨房给谁做饭,还有就是...”后面的话解语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从这几句描述中,段青宇可以确认,对方就是姜柔,是自已失去了四年的珍宝,也从对方的脸红看出来对方想的是什么故意调戏道“还有什么?”

他嘴上调戏着,但是筷子一直没停过给解语夹菜,解语脸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脑海里闪过在你家的沙发上,你抱着我。”

“你不叫解语,你叫姜柔,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着的姜柔。”段青宇认真的看着她。

“如果我真是姜柔,虽然当初你在工厂要死了的时候,我很伤心很伤心但是我现在没有要和你死灰复燃的想法,因为如果和你谈恋爱我感觉很别扭。”

段青宇听着解语的话也明白,她现在什么都没记起来,只是记起来一些片段,她现在这样很正常,没关系自已有大把的时间陪伴她,而且说不定她现在失忆什么都记不起来是一件好事,包括她姐姐死亡的事情,还是让她晚一点知道好了,毕竟现在的她是没有烦恼的,是快乐的。

“你别夹了,我要吃不下了。”解语看着眼前堆起的小山,是刚刚段青宇一边想事情一边夹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听到解语的话才反应过来停下手。

随后又拿起手机操作了一番,解语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她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是段青宇给自已绑了亲密付的申请。

“你干嘛,我不做什么霸道总裁的替身,也不是金丝雀,你别想包养我。”

“这是姜柔应得的东西,你不要觉得这是什么负担,尝试着接受我。”

解语咬着筷子接受不了肉麻的段青宇,她说不通还是吃饭好了。

两个人吃完饭,段青宇把她送回家,解语道谢下车回家,刚往家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跑回来,示意让段青宇摇下车窗。

“我不记得你以前有多爱我,我也不记得我以前有多爱你,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在我这里蛮重要的,要不你受伤我也不会那么担心,但是在我所有事情没有想起来之前,我希望你能把我当做解语而看待,而不是姜柔。”

解语认真的看着段青宇的眼睛,段青宇听到这些话干脆利落的回了句“好。”解语听到了这句好如释重负一般又扭头往家走去。

段青宇看着解语离开的背影,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已梦里发生的事情,现在如今变成了现实,他怎么可能只是把她当做解语看待,他做不到,他只想把这几年对姜柔的疼爱补回来,心里安慰着自已,没事的,她有一天会接受自已的。

看着解语整个人已经消失在自已眼前,才开车离开这里,去到警察局把刚刚趁解语不注意拿到的头发交给法医蒋凯翔。

“你帮我做一下数据对比,看看这个头发的DNA能不能和姜柔的对比上。”

蒋凯翔的冰块脸露出来极少的疑惑的表情,这位哥又在发什么疯,在哪个女人头上薅下来的头发让自已验,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接了下来。

“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蒋凯翔用自已的冰块脸打算冷冻他,但是对方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