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潘若晨就把王甜夕叫起来了。因为给王甜夕约了全身体检,有一些检查项目需要空腹,所以早点检查完就能早点吃早餐。
到了医院后潘若晨轻车熟路地排队缴费,因为他为了成单这几年去的医院特别多,自然对医院的流程了如指掌。想着既然做检查了就全面一点,西医中医都看了。
西医有许多项目是要等化验结果的。陪着王甜夕在各个科室排队检查时,潘若晨对这个医院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可中医检查的时候才让潘若辰有些揪心。老头诊了诊王甜夕的脉:“你这姑娘看上去大大咧咧,心思怎么这么重?是不是平时晚上睡不好?白天总犯困啊?”王甜夕点点头。老中医接着说:“年纪轻轻的,别总想这么多事儿。你这都神经衰弱了,现在你岁数小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时间长了肝气郁结,伤身啊。你们年轻人总是不把睡眠当回事儿,这时间长了影响神经就会经常头疼,晚上睡不好,白天昏昏沉沉就消耗气血。我看你这症状也也得有四五年了,啥事儿该放下都得放下,人生还得朝前看。”
潘若晨听到老中医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四五年前正是他和王甜夕分手的时候,之前他俩处对象的时候王甜夕可是在歌厅都能睡着,这两天发现王甜夕觉轻自已也只是觉得是受网暴事情影响,本以为事情过去就好了却没想到当年自已自以为是的保护,竟让王甜夕整整五年都没有释怀。想到这潘若晨眼眶有些湿润,不自觉得攥紧了拳头。
王甜夕也没想仅仅是把了把脉,这个老中医就说了这么多,拽了拽潘若晨的袖口尴尬地说:“没那么夸张,我就是晚上爱熬夜,白天睡得还是很香的。”可王甜夕的话到了潘若晨的耳朵里并没有让他觉得好受,反而是更加心疼。直接去药房开了中药,让药房煎出来反复问了医嘱后,才被王甜夕拉扯着离开。
走出医院后,王甜夕看潘若晨眉心一直皱着,故作玩笑道:“你可别自作多情,我睡不好觉才不是因为你呢。这不是在辅导机构当老师,天天批作业很晚吗。寒暑假忙的时候我都凌晨2点睡,早上5点起,能睡好才怪呢。好在现在我被开除了,从今往后都是好觉。你说这笔医药费是不是应该找我们校长报销啊?”
王甜夕虽是这么说,可潘若晨就是无法释然,但是看王甜夕这般找补,也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强挤出一个笑脸,掐了掐王甜夕的脸蛋说:“别琢磨让你校长报销医药费了,现在马上去吃饭,吃完饭你给我好好回酒店补觉。什么时候睡饱了,什么时候咱们再出去玩。”
潘若晨原本是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计划好,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但是自从王甜夕体检完他好像换了一个人,接下来的一连几天他,王甜夕几点睡醒他们几点出去玩完全没有计划,王甜夕困了就直接开车回酒店,也不管陈嘉仪和冷明哲玩得是否尽兴,正开着视频会议,一听闹钟响了,就暂停会议急忙给王甜夕热中药,就连和梁博出去应酬和院方的采购吃饭时,一到了晚上10点,也是急忙找理由赶回酒店哄王甜夕睡觉。院方的采购对潘若晨的举动很不满意,但是好在梁博性格温和一直陪着笑脸,这事儿才说得过去。
事后王甜夕听说此事心里很过意不去,特意和梁博去解释。反倒是梁博,自已原本就是过来人很是理解潘若晨的做法,还劝王甜夕好好养身体。最后王甜夕也没有办法只能欣然接受,
四天之后冷明哲和陈嘉仪买票回了哈市,潘若晨和王甜夕则是又待了一周,直至医院签了合同付了定金,两个人才坐上了飞往无锡的飞机。而院方后续的交接就交给了梁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