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正好奇着这个神经质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护士却将他绑在床上,不能动弹。

等等,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

第一天的晚上,是不是也有这种事?

难怪说那天晚上记忆断片了,原来是这样吗?

陆沉悄咪咪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护士,继续闭眼装死。

护士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过她并没有告诉医生,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沉。

他还不知道他接下来要遭受什么。

真是令人……

期待呀。

真的好久没有遇到这种人,真是好玩呢。

“医生,绑好了。”

“嗯。”

医生按下操作台的红色按钮,耳朵轻微动了动,听到门外的动静,皱了皱眉,颇感厌烦,他最讨厌别人在他“治疗病人”时打扰他了。

“烦人的小老鼠跟来了呢,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先前送给她的礼物,毕竟那可是她亲爱的父母呀~”

医生的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下一秒,诊断室的门被女人一脚踢开。

“哎哟,这么快呀,真是让人想不到。”医生看起来对钟星繁并没有兴趣,转头吩咐护士,“我猜你很喜欢她,对吧?”

“是的,医生。”护士点头表示对医生所说的话赞同,抬手接住了迎面袭来的木棒。

“我最讨厌别人忽视我,以及提起那对夫妻。”钟星繁嘴上抱怨着不满,眼睛却不停的瞥向陆沉。

怎么救他呢?

她的分神被护士注意到了。

“3号房病人,不知道你是否,把他们杀了呢?自己杀死亲生父母,一定很有趣吧?可惜了,我没有看到。”护士握着她的木棒不放手,用力一拉,下一秒,钟星繁连人带木棒一起被拉到护士面前。

这力气。

远超于人类的范畴。

钟星繁心中大惊,估算着和她打起来自己的胜率,很显然,她赢的概率为0。

但即使这样,她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的情绪。

这个时候,她需要冷静。

她不需要打死他们两个,只要把陆沉带走就行了。

可问题是,怎么做?

一定有办法。

再次看向陆沉,钟星繁发现他的手动了动。

没晕?

那就好办了。

找机会把人放走就行。

这样想着,钟星繁开口主动挑衅面前的护士。

“我没有把他们杀了,你很失望吗?也对,毕竟你是虚幻的,一个不存在的NPC罢了。”

“没有别的乐趣,也没有人爱你,也不能离开,所以你只能把心思放在那些低劣而又无聊的小游戏上。”

“不好意思,我说的好像有点太过分了呢,而且我说的话不对呢。”钟星繁捂了捂嘴,笑得开心。

“不是你玩的那些小游戏低劣又无聊,而是你这个人,就是一个低劣而无聊的人。”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护士小姐。”

钟星繁脸上笑容是那样格外讽刺,不错不错,虽然不记得这一套话术是跟谁学的,但是真的很好使呢。

这不,护士肉眼可见的愤怒起来,脸上暴起狰狞的血管,可嘴角裂开的笑容又是那么诡异而矛盾。

“那也比你这个,被父亲卖掉,母亲抛弃的野孩子强多了。”护士大声怒吼,抓着钟星繁的木棒,用力的左右摇晃,想要把她甩出去。

“没脑子的怪物,下辈子再和姑奶奶斗吧,我脾气暴躁,就把我当傻子是吧?傻逼。”钟星繁借着她抢夺木棒的力,一跃而起,踩着护士的脑袋,跳到诊断室的手术床上。

钟星繁刚松口气,房间里响起了不合时宜的鼓掌声。

“真是精彩啊,我现在对你有兴趣了呢。”

忘了还有一个人。

啧。

钟星繁转身,干脆利落的一棍子下去,被医生躲开了,医生得意的露出了胜者般的微笑。

“现在该好好陪你这个小老鼠玩一玩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像是施舍。

而钟星繁站在病床上,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嘲讽。

“没想到你也是个智力低下的。”钟星繁冷冷开口,缓缓吐出二字。

“智障。”

医生意识到了什么,慌忙的往后看,果然,操作台被木棒砸了个稀烂。

“真是小看你了。”

医生不怒反笑,“现在的你,看起来更好玩呢,那就先跟你玩玩吧。”

“老娘不想跟你玩。”

钟星繁烦躁的回了他一句,该死,这锁链怎么解不开?

闭眼装死的陆沉默默出声,声音极其微弱,“那个……钥匙在护士那。”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我又不知道你这么……”陆沉对上她“核善”的目光,把已经说到嘴边的“鲁莽”二字吞了下去。

“出人意料。”陆沉哽咽了一下,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空气。

钟星繁呵呵的笑了两声,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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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察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回事?

很快,这种预感就被验证了。

钟星繁灵活的跳下床,直接掀起手术窗砸向门外。

OK,陆沉连人带床都被“送”走了。

就是不知道陆沉现在的心灵好不好受。

钟星繁活动一下手腕,跃跃欲试。

“现在,让我来陪你们好好玩一玩吧。”

医生缠住钟星繁,给了护士一个眼神,想让她去找陆沉。

刚走到门边,一个木棒朝她飞来,紧接着把护士的身体一分为二。

她的头颅被木棒钉在门上。

“真没想到一个木棍子居然也能有这种力量,真是厉害。”

医生欣赏的看了她一眼,丝毫不紧张护士的情况,格外轻松,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有诈。

钟星繁敏锐的侧身,躲过了护士从背后的攻击。

没死?

钟星繁看向木棒的位置,护士的头赫然钉在上面。

而攻击她的,是护士剩下的身体。

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在她面前。

护士凭借着剩下的身体,硬生生的,重新长出了一个头。

钟星繁目睹的全过程。

呃……

有点恶心。

钟星繁挥了挥手,木棒重新回到她手上。

既然杀不死,那就没必要再耗下去了。

趁着护士的头正在恢复,钟星繁再次一棒子打下去。

成功爆头。

接着她看向一边的医生。

“嘿嘿嘿,到你了。”钟星繁发出瘆人的笑声。

而医生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一点也不为现在而处境而感到慌张。

这一点倒是让钟星繁正有点不解。

“我想你不舍得杀我。”医生的声音从低沉的男声变成了女人的声音。

“搞什么鬼?”钟星繁举起木棒,就要打下去时,医生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一个毁容的女人。

钟星繁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