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韩富城的临死诀别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
“卧槽!好像是哦,你说的事基本都是真的,那你搬出去还是我搬出去啊?”
“你搬吧,我东西多,太麻烦了!”
韩富城站在卧室房门前看着她,脸有点黑,久久不语。又过了几分钟,九幽幽有点忍不住了,抬头看看他,表情很不好看,随即,趴倒在沙发上大笑起来,短短的清凉睡裙直接把腰部以下都露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看到你那表情,实在忍不住了!”
“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到底睡不睡?”
“你不用抱我进去的吗?”
“我生气了!不抱,你自已进来。”
“好,那我就睡这里了,看谁急!”
“卧槽!玩无赖这套是不是?”韩富城走了过去,将她抱进卧房,躺在床上搂着她,准备睡觉。
“哈哈哈哈!现在是不是没女人给你抱着,睡不着了?”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开始撩男人了?”
“哈哈哈哈!你现在是不是吃醋了?”
韩富城严肃地说道:“老实说!”
九幽幽拿过手机,打开,递给他,“你自已看吧!”
韩富城看了她刚才聊天记录,脸色马上变得很不好,将她推开,坐了起来,手机丢回给她,“卧槽!你们这么露骨的话语,还有在这两天约好了开房,这些我都可以当你是要跟我正常的分手。但是你竟然把我杀手的身份都泄露给他,这个后果你想过吗?”
“你信我会出卖你背叛你还有给你戴绿帽吗?”
“你是要睁眼说瞎话吗?还是准备用什么法术洗掉我的记忆啊?难怪那女妖骂你骚狐狸!”
听到最后一句话,九幽幽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是骚狐狸?好,好,好!你看好了!这就是我的出轨对象。”她把刚刚跟那人的聊天对话框打开,给韩富城看了一下,点了语音通话。
响了十几秒,语音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喂!干嘛啊。”
九幽幽大声道:“你现在马上给我死过来这里。”说完,用力把手机往墙上砸了过去,砰!手机直接砸成了好几块。站了起来将睡衣脱掉,换上内衣和一件连衣包臀裙,走了出去客厅。
韩富城很好奇她要玩什么花样,也起来换上衣服,来到客厅。看到她坐在沙发擦着眼泪,没理她,直接找了包烟,推开玻璃门走出阳台,把烟点着。
等了五六分钟,房门被敲响,九幽幽去开了门,进来一个长相很是俊美的青年。
“叫我过来干嘛啊?嗯?”青年看到在阳台外抽烟的韩富城,“他在这里你还叫我过来?”
九幽幽对阳台外的韩富城道:“你进来,你要的解释,我现在就给你。”
韩富城将烟熄灭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那青年,又看向九幽幽,道:“说吧!”
九幽幽向那青年道:“把刚刚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出来。”
青年有点犹豫,道:“没有必要吧,一个杀手而已,,,”话没说完,嗖!砰!“啊,,,你,,,你的力量,,,呃啊,,,”
韩富城直接出手,一种快到连九幽幽都没反应的速度,单手捏住青年的咽喉,将他按砸到墙上,带着杀意盯着他。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的身份?”
九幽幽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原来凌晨对战的时候,他竟然隐藏了这么多实力,“老公!先别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听我说,,,”
韩富城打断她,道:“我不管你们什么原因,知道我的身份的人都必须死!说,还有谁知道我是杀手的身份?”
“呃啊,,,自,,,自已人啊!姐,,,姐夫,放开我先,你力量太大了。”
“最后问一遍!还有谁知道我是杀手的身份?”韩富城的声音极其冷酷,仿佛感觉他随时都会捏断青年的脖子。
九幽幽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冷酷的一面,自已也吓了一大跳,走了过去,抓住他的手,带着些许哀求的声音,道:“老公,他真是我弟弟,我求求你,先放手好不好?”
等了好一会,韩富城道:“记住!若是我的身份泄露,只要你们还在这个世界,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们杀死!”说完,放开青年,进了那间专门放行李衣服的房间。
青年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姐,,,,他的力量怎么会这样?”
九幽幽失了神,心中担心不已,明明事情已经清楚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韩富城对她的态度还是这样。
等了五六分钟后
韩富城开门走了出来,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他执行任务时穿的特制白色皮衣套装。杀手本色显露,整个人冷酷无比,眼神更是冰冷到了极致。
手中提着一个行李箱,准备离开!九幽幽看到他的举动,心中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眼泪像是打开了水龙头的阀门一样,不停地流出。
韩富城走到大门前,停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若是那个什么渡情劫成仙的话,其实也并不是非我一人不可。
换个人也一样能满足你渡劫的条件,只是我的身体有些特殊,对你更好一点而已。念在我们也算好过一场的份上,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泄露我的身份。”
九幽幽听到这些话,情绪彻底崩溃,淘淘大哭起来,“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过要娶我,爱我一辈子的!现在这些都不算了吗?”
韩富城没理她,打开大门,直接走了出去,再关上。此时的他,心中也是强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
老金的到来,是为了告诉他此次任务的真实情况,此次行动,他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韩富城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感受着这里留给他的回忆。自从踏上杀手这条路,便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外面,没想到这一天要来了。
韩富城来到他的小酒馆,打开门,走了进去,放下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吧台上。再拿出纸笔,给马正写了一封信,将这里交代一下,也算是跟他作一个告别。
信件写好,装进那个文件袋,放到吧台里面,再慢慢地在小酒馆的每一个地方驻足一下,好好地看看,摸摸这些无比熟悉的物件。
酒馆刚开始的时候,这里的桌子椅子酒杯等等一切,都是他一个人亲手摆放的。他之所以一直都不请人干活,什么都是一个人做,是想好好感受一下正常生活的气息。
每个杀手的生命都不太长,他也早就做好了随时离开这个世界的打算。只是现在他很不舍得这里的每一件东西,每一个熟悉的客人的音容笑貌,想起了张五、郭达等等这些几乎每晚都带给他欢笑的人。
最不舍的还是九幽幽,这个女人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爱,虽然短暂,但是却足够温暖他这一生了。
韩富城在吧台的座椅上坐了很久,看着这个熟悉的小酒馆,不断地想起这里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想到开心的事,就会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中午十二点
韩富城依依不舍地锁上酒馆的玻璃门,离开,来到小风和小雨住的酒店房间。
小雨开心地笑道:“哥,外卖刚到,快过来吃饭。”
“好!武器装备到了吗?”
小风道:“嗯!到了,我拿回卧房里了,先吃饭再看吧。”
三人吃完午饭后
小风从卧房拿出一个箱子,道:“一人一套,里面有长刀短刀,跟我们的枪适配的子弹、防护背心,还有其他的基本行动配置,都是组织特制的。”
韩富城拿着锋利长刀看了一下,“好刀!这种材质的刀,造价不菲啊!”
“肯定了,组织说了,到时将秦震天重创后,我们也要加入委托人的阵营,跟他们的人一起过去把秦震天的派系一起杀了!当然,我们的主要目标是秦震天。”
“嗯,今天好好养精蓄锐,他们的剪彩仪式在明天早上八点半开始,我们早上六点准时出发行动。我今晚住你们隔壁,明天一早我来叫你们,我先过去休息了。”
“好!”
韩富城回到隔壁房间,放下装满武器装备的箱子,已经快一天没合眼的他,躺在床上直接睡了。
凌晨四点
韩富城醒来,到浴室冲个凉醒醒神,这一冲就是一个多小时。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最后一次冲凉了,他要冲得舒服些。
昨天凌晨,老金告诉了他,秦震天的真实情报。秦震天并不是凝气成丹境界的武者,而是超越了这个境界。明面上已知的,已经没人能杀得死他了,包括冥组织的一切手段。
所以,这一去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死!冥组织为了保住名声,必须有人行动,也就是推一个人出去送死。
韩富城跟组织谈判,希望用自已的死换回小风和小雨五年的自由。但最后,冥组织只同意他三年。
五点五十分
韩富城换上了所有装备,背上背包,打开了房门,走出。来到小风两人的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小风打开门,“哥,我们都准备好了!”
韩富城看到他们两人都换上了装备,笑着道:“还早,坐一下先,有件事跟你们说一下。”
两人有些疑惑,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三人来到客厅坐下,小雨问道:“哥,还有什么事啊?”
韩富城微笑地看着他们,缓缓道:“我跟组织争取了三年的自由时间,这次任务过后,不如你们结婚好不好?”
“啥?”两人一头雾水,小风问道:“之前不是说只给我们一年时间吗?”
“对,但是这次任务的难度很大,我们都可能会受伤,所以我坚持要三年时间,这样才足够我们恢复过来。哥就一个心愿,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如果你们能早点结婚就好了。”
两人对望一下,小雨道:“好!等这次任务完成,我们两个就结婚,哥来当证婚人。”
“哈哈哈哈!好,好!”韩富城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个,想起了小时候,那年他六岁,在孤儿院认识了他们两个。后来就一直带着他们,有什么事都替他们出头,一直到被冥组织掳走,也一直拼命地照顾着他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看他们了,心里非常的难受,也相当的不舍。
小风道:“那我们出发吧,各自的射击点不同,赶紧过去准备。”
“嗯!”韩富城点点头,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在他们后面。快走到门前的时候,韩富城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打晕了他们。从后面抱着他们,慢慢将他们放下来,搂在怀里。
“对不起!哥以后都不能照顾你们了,我真的好想好想看到你们穿着西服婚纱,开开心心当新郎新娘的样子啊!这样的话,我们又可以像小时侯一样在一起生活了。
可是,哥现在要走了,以后都看不到你们了。哥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们了。”
韩富城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抱着他们嚎啕大哭起来。一直哭了半个多小时,才将他们抱到床上,再用迷药给他们吸了一下,保证五个小时内不会醒来。
韩富城在客厅茶几上留了两封信,换上一张特制的人皮面具,便开门准备离开。刚打开房门,看到老金站在门前。
老金道:“要出发了?”
“呵呵呵!这个时候了,还来送我一程,谢谢了!”
“我们认识也五年了,回头看看,这时间过得也快。不管怎么样,今天想尽一切办法活下来!”
“好!我尽力!就送到这吧,走了。”
老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韩富城是他手下最出色的S级杀手,但他坚持要在不告诉其他两人的情况下,用他的命换那两人三年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