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救我!”

念慈见到容珝的那一刻,立马佯装满脸惊吓地跑到他身旁。

望着他,欲语还休,泪先流,“容公子,方才你出去之后,这位公子,便对我心生邪念……”

“妄图侵犯我……我誓死不从,他便,他便恼羞成怒,想要杀我灭口......”

容珝看着眼前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微顿。

抬眸看向司徒璟,眉毛微挑,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与轻蔑,“司徒璟……你就这么饥渴?”

司徒璟闻言,顿时僵在原地。

脸色涨得通红。

是被气的。

他看着容珝,紧咬嘴唇,浑身微微颤抖,攥紧双拳吼道,“你宁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也不愿相信我的为人?”

容珝眼睫翕动。

嗤笑道,“本座只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念慈听到容珝的话,脸上难掩喜悦,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得意,看向司徒璟,眼里充满了挑衅。

司徒璟听到容珝的话,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容珝,眼中难掩痛苦和失望。

“原来……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卑劣么?”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哀伤和自嘲。

“…………”容珝眼睫微垂,没有回应他的质问,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背影尽显冷漠与绝情。

司徒璟被这一幕深深刺痛,脚步不自觉踉跄了一下,握着剑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念慈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快意。

暗自嘲讽容珝真蠢,这么轻易就相信她的话。

她抬头看着容珝的侧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逞之意。

她决定,先杀了容珝。

她紧盯着容珝白皙的脖子,趁他现在注意力不在她这边,猛地亮出锋利的爪子,就要扎破他的喉咙——

就在这时,只见容珝忽然转过头来,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爪子,脸上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这么沉不住气?”

念慈心中猛地一惊,想要挣脱逃跑,却发现自已怎么也动不了了。

“容公子……我刚刚只是看到你脖子有只蚊子,才想着帮你拍死它……”

她紧张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祈求道,“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容珝闻言微顿,唇角微微勾起,“是么?”

“还真是好大的一只蚊子!”他蓦地松开她。

“去死吧!”

念慈得到自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将爪子毫不留情地挥向容珝!

“啪!”

容珝再次抓住她的爪子。

“嗤,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容珝看着她,眼里充满了鄙夷。

“无趣。”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拧——

“咔嚓!”

一声脆响,念慈的手就被硬生生折断!

“啊——”

一阵剧痛袭来,念慈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而,惨叫声并没有让容珝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紧接着又掐住了念慈的脖颈,再次发力一拧!

“聒噪!”

容珝话音一落,念慈的脖子也应声而断!

念慈蓦地看到了她被那群修士围攻的那一日。

当时她害怕极了,哪怕有张夫子挡在她身前,也未能缓解她一丝恐惧。

所以,在修士对她发起攻击的时候,她吓得直接就将张夫子推向那群修士,自已趁机逃跑……

是了。

是她恩将仇报……害死了张夫子。

后来她向修士复仇也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已的负罪感。

她真该死。

她欠张夫子一声,对不起……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摊在容珝手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容珝眼底闪过一丝嫌弃,手猛地一甩,就将她的尸首甩到了地上。

随后拍了拍手,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回过头来,就见司徒璟愣在原地,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啧,”容珝收回视线,没有再看他。

眼底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与愤懑,“怎么?你在怕本座?”

说完,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翻涌不明的情绪。

“没有……”

司徒璟跨步上前,直走到容珝面前。

忽地,抓起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

轻轻地擦拭他的手心,以及每根手指,甚至连指缝也不放过,仿佛那上面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容珝不习惯这些亲密的举动,身体微微一僵,想要抽回自已的手,

却被司徒璟牢牢攥在手中,“别动,”

司徒璟低着头,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之物似的,认真而又虔诚。

蓦地,对他说道,“下次脏手的事让我来,”

“…………”容珝轻哼一声,偏过头去。

小声嘟囔道:“本座才没那么矫情,何需你来插手……”

“嗯,但我是师兄,理应保护你,”司徒璟没有抬头,继续温柔地为他擦拭手。

容珝听完心中甚是不爽,不满地啧了一声,“若不是因为你是掌门师伯的弟子,这大师兄的名头能落到你头上?”

他甩开司徒璟的手,忿忿转过身去。

“何况现在你也不再是本座师兄,”

司徒璟就那么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忽地问道,“要我喊你师兄么?”

闻言,容珝顿时感到自已像是踩在了云朵上面,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他忽然大声说道,“师不师兄的,本座才不在意!”

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掩盖内心的真正想法。

司徒璟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容珝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紧。

他努力让自已保持镇定,不想被对方看出任何破绽。

但他的心却忍不住开始荡漾,让他有些无法自持。

在这场微妙的对峙中,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暧昧的氛围。

他们偷偷凝视着对方,眼神交汇的刹那,仿佛有无数的话语在传递……

“那个,本座方才那些不相信你的话都是骗那狐妖才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容珝先开口道。

司徒璟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他要真是见色起意的人,也不至于单身了一千多年,连个绯闻都没有。

想到这里,容珝忽然闪过一丝歉意,“你刚才伤心了么?”

司徒璟微微一怔,随后坦诚地回答道:“嗯。”

“有多伤心?”容珝忽然问道。

“非常伤心……”司徒璟凝视着他,眼中满是真挚与期许。

“那要怎样你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