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鲁从房间里出来,轻轻带上门,留米迦独自待在那张华丽的大床旁边,内心似乎有些复杂。她知道自已刚才的话带着戏谑成分,更多是出于某种让人臣服的本能。对她来说,这种控制与掌控,甚至带着一丝保护的意味,仿佛是在填补她内心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她从不真正地伤害米迦,尽管她口中说着将他当作宠物的话,但实际上,她内心深处也感到一丝怜悯——米迦不过是个无助的孩子,而她并不打算真正将他变成宠物般的存在。

正当克鲁鲁漫步在走廊上时,A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讥讽和不怀好意,仿佛在试探她的反应。他的手里竟然拎着一根细长的宠物绳子,绳子末端是一个精致的金属项圈,看起来就像是专为小型宠物设计的。他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仿佛正期待着克鲁鲁的反应。

“陛下,”A笑眯眯地走上前,将那根宠物绳子递到克鲁鲁面前,眼中闪烁着讥讽与调侃的光芒,“既然您刚刚说米迦是您的狗,那自然得配上这根绳子了。这样他才名副其实啊。”

克鲁鲁听了他的提议,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红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满与厌恶。她心中瞬间升起一种强烈的反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翻涌,令她对A的无礼更加无法容忍。她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目光冰冷地盯着A,仿佛在看着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她知道A一直以来都对人类抱有某种病态的控制欲,但这个提议显然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

“A,你难道就这么喜欢恶心人吗?”克鲁鲁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警告。她并未伸手去接那根绳子,而是缓缓走向A,眼神中带着一种危险的光芒。她的双手缓缓抬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扔出走廊,“我说米迦是我的‘狗’,那不过是一句玩笑,最多是个口头上的戏谑。你倒真敢把他当作宠物一样看待?”

A见她并未接过绳子,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反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绳子,仿佛要激怒克鲁鲁一般,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哦?陛下您这么说倒是让我觉得您并没有彻底接受他是您的‘宠物’呢。既然他是您的狗,那就得有狗的样子,对吧?要不然,这不过是半途而废罢了。”

克鲁鲁的脸色愈发阴沉,她冷冷地注视着A,眼神中充满了不满与厌恶。她知道A的恶趣味,但这次的提议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厌恶。他的话似乎在暗示她的控制欲与残忍,但实际上,克鲁鲁并未想过真正践踏米迦的尊严。尽管她在口头上戏称米迦为“狗”,那不过是为了让他对她产生一种服从的态度,并非出于任何变态的意图。

“我并不是像你这般恶心、低级。”克鲁鲁轻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讽刺,“我所说的宠物不过是一种掌控的隐喻,并不是真要将他当作玩物来对待。你这样扭曲的想法,倒让我觉得恶心。米迦不过是个孩子,而你这种变态的提议,只会让人感到愤怒。”

A听到她的反驳,脸上的笑容依旧未曾消失,反而带着一丝得意。他仿佛并不在意克鲁鲁的愤怒,依旧微笑着,轻轻耸了耸肩,仿佛是在挑衅她的底线:“陛下,您真是太仁慈了。人类不过是卑贱的存在,您给他们的宽容,倒让我有些疑惑了。我不过是想让米迦配得上‘狗’的称号,您却如此在意,倒真让我意外啊。”

“仁慈?”克鲁鲁嗤笑一声,红眸中闪过一丝冰冷,“你觉得我是在仁慈吗?不,A,我只是不屑与你一样低劣而已。你那种对人类的偏执和恶趣味,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最好记住,你也不过是我眼中的一个工具,和那些人类没什么不同。”

A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但他很快恢复了那种让人讨厌的笑容。他低声道:“陛下,您说得对,我不过是个工具,但您不能否认,这工具也有它的用处。或许,您只是因为他长得可爱,才不愿真正惩罚他?”

克鲁鲁没有回答,反而骤然靠近A,她的速度快得几乎让人无法看清。下一秒,她已经握住了A的手腕,将他按在了墙上。她冷冷地注视着他,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最好学会闭嘴,A。不然我不介意教教你怎么对待自已的主人。”

A被克鲁鲁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病态的微笑。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好吧,陛下,您赢了。不过,我只是提醒您,人类终究是人类,他们的命运由您掌控。无论您怎么怜悯他们,他们也无法逃离被控制的命运。”

克鲁鲁没有再理会A的挑衅,她松开了他的手腕,将那根宠物绳子狠狠甩在地上,绳子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眼神冰冷地说道:“你最好记住,A,米迦是我的,轮不到你来多嘴。如果你再敢有任何变态的发言,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

A看着克鲁鲁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思。他心中暗自嘲讽,克鲁鲁明明是一个吸血鬼,却显得如此多愁善感。而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她的痴迷愈发深重。

克鲁鲁在走廊的尽头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地看了A一眼,带着最后的警告:“A,别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否则,你将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A微微鞠躬,脸上重新挂上那种虚伪的笑容:“明白了,陛下,您的命令就是一切。”

克鲁鲁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