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其中
慕谦被秦琉的话搞的摸不着头脑,他是知道这个世界不是现实世界,但怎么又如秦琉说的那样离谱,慕谦忍不住问道“怎么可能?!世界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鱼缸!”
秦琉不顾慕谦脸上的惊诧继续说道“为什么我们这里叫做下层世界,而领主所在的世界是上层世界,就是因为我们这个三维世界是更高维度的生物所创造的,而领主就是创造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的人。”
慕谦脸上大为震惊,口干舌燥了好一会儿才操着已经失去原本声调的嗓音问道“我不信!他创造这个世界、创造我们又为了什么呢?难道就只像你说的那样,只是把我们当宠物一样养着?!!多么荒谬!”
秦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依旧残酷的开口道“算是宠物,但又不如宠物,那些改造人你知道以为是改造人吗?那只是好听的说法,其实他们不过是改变基因后的丧尸罢了,我们这些人迟早会走上变成丧尸然后再成为怪物的路的,你以为这些很可怕?!这不过是人类进步的一种尝试罢了,这不过现在略有瑕疵,你看我之前死后却依然能够活着就有赖于那种技术,领主创造我们、供养着我们就是像看最类似他们的存在,能够进化成何种程度,想看看人类这种生物到底是如何坚韧。”
秦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真相就是如此的残酷,但是像牲口一样活着的我们也想冲破这个秩序,争取哪怕一丁点儿的自由,就我们三个没被替换当然不是巧合,因为只有我们三个想要冲破他们定下的桎梏,在我逃走以后,领主自然也发现了慕言和沈锦,全班同学都被换掉不过是领主的一个小游戏罢了,后来他的心脏慢慢枯竭,他就想到了我们三个的心,觉得我们的心自然要比其他蠢笨的人的心要好的多,在越来越多的学校体检和各种各样的营养品要服用的收获,我们慢慢感觉到了不对劲,以至于后来甚至要采取我们的皮肤组织,我们才感觉到危险,他们的第一个下手对象是我,某天晚上我像平常一样在寝室的床上睡了过去,突然被一阵剧痛疼醒,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一群长相怪异的人围着我,他们看见我睁开眼了也不慌,仿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拿起手术刀就向我的胸口划去,我拼命的挣扎啊,但手和脚都被他们缚住了,我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看着他们剖出了我的心脏,之后我就没了意识,现在想想,那时候应该是死了,等到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只看见沈锦一身医生的套装眼神急切的看着我,而我身上则是大大小小被切割的缝合痕迹…………”
慕谦有些激动的打断他“那我哥呢?他那个时候去了哪里?”
秦琉掩下眼里的情绪,有些沧桑的开口道“我曾经以为我们三个是一个整体,是不可分割的好兄弟,可大难临头慕言却一个人跑掉了,而沈锦这个最没心没肺的人却留在我的身边,他和领主签订了一个契约,以他的心起誓,在空青医院长长久久的为领主培养适合的灵心,我的心脏虽然是难得一见的灵心,但是从底层世界到上层世界要32亿光年,必须要培养一个完全适配的母体才行,而人类太过脆弱,那些上层医生并不了解人类的身体构造,我当场死亡,沈锦就开始研究基因改造的技术希望能把我唤醒,虽然有领主的指示,但更多的是他希望我能重生,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一起身上寄托的希望也慢慢变成对抗上层人玩弄的痴狂,他想反抗,他想终止自已手下所犯的那些罪恶,等到他再次唤醒我的时候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我的心智依旧停留在十五岁,我不懂他的偏执,他不理解我的天真,在表面上我视他为兄长,时时刻刻的离不开他,但实际上我日日夜夜都在怨恨他为何不让我就此沉睡过去,反而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秦琉说到此脸上泛起痛苦的神色,双拳也紧握着,过了好久才松开,语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可是我又怎么能怨他,错的从来都不是我们,而是上层人的贪得无厌和不可一世的高傲,你哥哥从来都是我们当中最聪明、反应最机敏的一个,沈锦说他是在我出事后的第二天就偷偷逃走了的,沈锦直到现在都原谅不了他的不辞而别,也恨他的软弱。”
慕谦听了这话,眉头皱紧,难以置信的开口道“可哥哥一直以来都是最勇敢的,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勇敢的那个。”慕谦停顿了一下,随即大声的喊道“他一直在勇敢在追寻自已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不会落荒而逃的!”
秦琉自知和慕谦说不通,索性也不再多语,想要起身但又发觉自已没有干净的衣服,有些尴尬的问道“你还有干净的衣服吗?我泡的够久了,想出来了。”
慕谦这才回过神来,到空间里的小屋里翻出一件自已的衣服抛了过去“你应该能穿。”
秦琉穿好衣服后走到慕谦面前说道“我这条命是沈锦给的,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在他的身边,无论他要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他,你能把我送回去吗?”
慕谦犯了难,他和沈锦现在势同水火,他听了愔吾和师父的话才把秦琉留在自已身边的,现在送回去又算怎么个事,他灵机一动,开口扯谎道“我也不知道沈锦在哪,你当时在医院也不是找不到沈锦吗?不如我们一起找他得了,现在你自已一个人也不安全,况且我也让你的身体恢复如初了不是,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慕谦看他不太相信自已的样子,连连拍着胸脯保证“不信我还不信我哥吗?我是他的弟弟,我不会害你的!”
秦琉将信将疑的垂下头,到底是十多岁少年的心智,相信世界上熟人不会相欺,听了慕谦的这席话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