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树出了门,直接就去了他和沈丽芳的出租小屋。

听到敲门声,沈丽芳打开门都还没看清是谁,就被来人一手揽腰紧紧搂进怀里,一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一个法式热吻就跟了上来。

沈丽芳先是一惊,待看清是谁,心里又忍不住的得意,双手也由推拒改为在来人胸膛上的抚摸。察觉到沈丽芳的配合,黄嘉树抬着她下巴的手,直接向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原来你还有男人,说,是谁。”

这猛地一掐,让沈丽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瞬间就涨红了脸,却没用力挣扎,只是挑着眼看着黄嘉树。

黄嘉树微微松了手,沈丽芳这才喘了几口大气,待气息得到缓解,这才嗔怪的向黄嘉树飞了一眼,“除了你,我哪还有别人,要是连你我都认不出,又怎么好意思说爱你。”

沈丽芳刚才飞的那一眼,黄嘉树就已经骨头轻了一半,这会儿再听她娇娇的说爱自已,哪里还忍得住,俩人甚至连卧室都没进,就那么在门厅‘演’了起来

这一出戏从门厅演到客厅,又从客厅演到卧室,最后到卫生间才算结束,索性身上也没了衣服,俩人直接就洗起了鸳鸯浴。

“你今天怎么过我这儿来了,你家的老板娘肯放你出来?”沈丽芳一边往黄嘉树的身上打沐浴液,一边问。

黄嘉树的手也没闲着,“哦,我说黄毛找我有事。”

“那她就能让你出来?我可不信。”沈丽芳打掉他放在胸脯上的手,示意黄嘉树转身。

黄嘉树又狠狠的捏了一把,这才转身,“我就是骗她也不能骗你啊,你不会是忘了,我因为什么才和她结婚的吧。”

沈丽芳眨了眨眼,瞬间眼泪就盈满眼眶,从黄嘉树的身后抱住她,“我是没忘,可是谁知道你会不会假戏真做,要不然她也不会怀孕了。”

黄嘉树一听沈丽芳竟然哭了,那点大男人的保护欲登时上头,赶紧转过身抱住她,“你看你,那不是意外嘛,再说怀上了孩子才好,这样她才更不会轻易提离婚。”

沈丽芳依旧不依不饶,就赤果果的在黄嘉树怀里不停撒娇,这晚,黄嘉树没有回家,也是自和付思颖结婚后的第一次夜不归宿。

付思颖一夜没睡,不停地的给黄嘉树打电话,可他哪里知道,那狼狈为奸的男女,早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黄嘉树才回到他和付思颖的家,一听见开门声,付思颖就立马走到门厅,一夜没睡的她,看起来很是憔悴,可还是第一时间跑过来关心着黄嘉树,“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你都已经不信任我了,还管我去哪干什么?怎么?我还没点自由了?”黄嘉树依旧先声夺人。

说完,换好拖鞋,侧身躲开付思颖,就进到卧室躺床上了。

付思颖站在原地,委屈的哭了,想了想,又走进卧室来到床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说着这些道歉的话,内心却更委屈了,眼泪滴滴答答的一直流个不停。

黄嘉树是做什么的,又怎么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赶紧过来拍了拍付思颖的背,只拍了两下,又觉得累,索性躺下说话,“行了,一大早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可还怀着孩子呢,别回头有点什么事儿,你妈又得来找我。昨天我去找黄毛喝酒去了,结果喝醉了,我就直接在他家睡了,到现在我还头疼呢。你赶紧去洗把脸别哭了,我再睡会儿。”

这特么确实是累了,一分钟不到,鼾声就响了起来。

就从这天开始,黄嘉树过上了两天跑的日子,夜不归宿这件事虽不频繁,但一个月也至少有个两三次。

他过得快活,付思颖却不好受,本以为到孕后期,孕吐能够缓解,哪知孕吐一直持续到生产。

付思颖这天突然发动,给黄嘉树打电话根本打不通,只要打给自已的父母,直到被推进产房,黄嘉树才姗姗来迟。他这个行为,在付思颖的父母看来就是不负责任,当初俩人闪婚,付思颖的父母就不同意,怎么也看不上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总觉得这人有点假,可架不住自家闺女乐意。

这会儿在看他更不顺眼,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来晚了不说,来了以后竟然一屁股坐凳子上,就开始玩手机,付思颖的爸爸当场就急了,险些就把黄嘉树给揍了,幸好被付思颖的妈妈给拦住了。

打肯定是不能打,可骂是少不了,付思颖他爸直接就给下了命令,“我告诉你,我闺女现在是给你老黄家在传宗接代,孩子生完,你得给我伺候好了,这一个月,你特么哪都别去,你就寸步不离的守着我闺女,我闺女但凡有一点不高兴,我都饶不了你。”

就这样,在付思颖父母的监督下,黄嘉树与沈丽芳一个月没有见到面,这可把沈丽芳给急坏了,找了黄毛打听,才知道黄嘉树在伺候月子。

沈丽芳危机感顿生,左思右想觉得自已还是不能这么干等着,要不然但凡有个什么变故,自已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既然黄嘉树没办法时时都在自已身边,那自已就去他身边。

这一等就等了一年多,直到付思颖给孩子断了奶,能看店的时候,沈丽芳行动了。

她先是连续两周都去付思颖的店附近蹲守,确定付思颖每天都会来开店,又选了一天,给黄嘉树打电话,支使他去百货大楼给自已买东西,才只身一人来到店中,为此还特地换了身当初从老家带来的衣裳,两天没有吃饭。

沈丽芳先是装模作样的走进店里,待看到付思颖以后,才假模假式的询问需不需要服务员,在得到不需要的答案时,又在店门口,虚弱的晕倒在地。

她知道,以付思颖的性子,肯定不会不管她,尤其还是在店门口这么显眼的地方。

付思颖果然在看到她晕倒后就跑了出来,将她唤醒给搀扶进了屋。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虚弱。”付思颖倒了杯水给沈丽芳。

沈丽芳接过杯子,真诚的道谢,“我刚从农村过来,本以为大城市机会多,可哪哪儿都不要我,嫌我没学历,又是个农村的,本以为你这为宠物洗澡的地方应该对学历要求没有那么高,谁知道你这儿也不要人,刚才我实在是撑不住才会晕倒的,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事没事,这算什么麻烦。”付思颖连连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丽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