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杜殷红回到房中,无比的伤心难过,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想找尹崇当面证实,却又害怕,害怕尹崇会隐瞒,更害怕尹崇亲口承认;杜殷红心乱如麻,她不愿意相信,她一直信任依赖的人,竟然能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杜殷红心如刀割,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此生无法割舍的人,竟然让她左右为难,进退失据,不知道何去何从,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杜殷红脑中一片空白,傻痴痴的躺在床上,任凭泪水湿透了枕头。

不知不觉中,窗外传来了鸡鸣之声。杜殷红坐起身,抹干泪痕,决定不辞而别,一开始想回围花岛,又害怕尹崇很快就能找到,最终决定去卧马山找谢炎焱。

于是,杜殷红迎着薄薄的晨雾,披起微微的晨光,黯然神伤地踏上了旅程。

尹崇一觉醒来已是日上竿头。梳洗已毕,心情愉悦,打开房门正要出去,许昉却已端着早点站在门口,尹崇连忙迎进房中,说:“这么早,又劳烦你亲自送来早点,真是惭愧啊!”

许昉笑着说:“尹大哥你还是太见外了!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尹崇看着从未笑过的许昉,笑起来竟也如此美艳动人,心中更添几分爱意,竟然有几分失态了。

许昉见尹崇温柔的看着自己,不自觉的收起笑容,含羞带怯地说道:“尹大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尹崇痴痴的说:“笑靥如花!笑靥如花!许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晨露之中含苞欲放娇滴滴的蓓蕾!”

许昉听了,更显娇羞,低头弄发,喜不自胜!

尹崇和许昉愉快的吃完早点。尹崇看了看天色,说:“太阳都爬得这么高了!看来时候不早了。”

许昉说:“昨晚上睡得太晚了,所以就起来得晚了。”

尹崇说:“嗯,也是。我们去看看殷红妹妹起来了没?”

许昉迟疑了一下,说:“尹大哥,你去吧,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了。”

尹崇看着许昉,心暖如春,忍不住凑到许昉耳根,轻轻的说:“许姑娘,我很幸运,昨晚能和你共度良宵!虽然不久,但是却能让我此生难忘!”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留下被温柔的声音与柔和撩人的气息撩拨得春意盎然的许昉一人,在那里独自思春念雨!

尹崇来到杜殷红房门,敲了大半天的门也没有任何回应,心中疑惑;就去敲周堃的房门,周堃打着哈欠开了门,尹崇急切地问道:“周兄,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过殷红妹妹?”

周堃哈欠连天,慢慢的说:“你没看出来吗?我都还没起床,怎么会见到她?”

尹崇一听,又急匆匆的来到柜台前,问掌柜:“掌柜,你今天有没有看见过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子?”

掌柜说:“你稍等一下。”于是大声的把店小二叫过来,问道:“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过和这位客官一起的那位小姐?”

小二说:“小的见过,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结帐走了。”

尹崇一听,抓住小二,大喊一声:“她走了?”然后又把店小二放开,失魂落魄地走到一边坐下。

店小二莫名其妙,惊慌地说:“对啊,走了就是走了。”

尹崇也不知道坐在那里发呆了多,周堃走过来拍拍尹崇,问道:“找到杜姑娘了吗?”

尹崇呆呆地回了一句:“她走了!”

周堃有点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尹崇不理。

周堃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真的走了。”说完,先轻叹了一声,马上又面露喜色,对尹崇说:“尹兄,你好好待着,也许杜姑娘只是出去逛逛而已,我去找找看,啊。”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周堃走后,尹崇也像梦游一般来到许昉的房中,自顾自的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许昉一看尹崇魂不守舍的样子,惊讶的说道:“尹大哥,你刚刚出去的时候,容光焕发,就这一会儿工夫怎么就显得颓废了呢?出了什么事了?”

尹崇麻木地说道:“殷红妹妹走了!不辞而别!”

许昉惊慌地说:“不会的,杜姑娘不会不辞而别的!”

尹崇伤心地说:“店小二都说了,她天刚亮就结帐走了!”

许昉心中一紧,说:“尹大哥,那她应该还没走远,我们赶紧去追吧,也许能追得上!”

尹崇委屈的说:“东西南北,你怎么知道她往哪走啊!殷红妹妹不要我了!”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许昉看见尹崇流泪,心里也跟着流泪,握住尹崇的手,说:“不会的,杜姑娘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心中感叹到:我好羡慕杜姑娘!我不知道会不会也有尹大哥为我流泪的那么一天?

尹崇擦掉泪水,轻叹一声,尴尬的说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这是献丑了!”

许昉温柔的说:“伤心到时泪自流,尹大哥,你是真的伤心了!”说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催促尹崇说道:“尹大哥,事不宜迟,快点去追杜姑娘吧?你就想想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往那追!”说完,就拉起尹崇,说:“快点!不然会来不及的!”

尹崇说:“他既然不辞而别,肯定会避开我的!”

许昉焦急的说:“先别管那些,赵紧的,先去追!”

尹崇说:“好吧,我马上去追。”说完便出去了。

且说周堃急匆匆的走出客棧,找到孙孟柯,说:“教主,杜殷红已经单独出走了。”

孙孟柯有点难以置信,问道:“才两三天,这么快?她什么时候走的?”

周堃说:“今天早上走的。”

孙孟柯高兴的说:“好,好。你现在马上回去,拖住尹崇,别让他到处跑。”

周堃:“是。”说完便退去了。

孙孟柯拿出玄质粒子,用冥气托于手中,按照玄质粒子的指引追杜殷红去了!

周堃回到客棧,左右找不到尹崇,心中暗叫:“坏了!”就找许昉问道:“师妹,尹兄呢?”

许昉不回答,反而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周堃说:“我们有任务在身,肯定是去汇报去了呀!”

许昉不满的说道:“我就知道。”说完便推周堃出去,周堃边走边焦急的询问尹崇的去向,许昉只说不知道。

且说孙孟柯在一片小树林里,追上了杜殷红。

孙孟柯见杜殷红正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背影甚是孤独。于是,一下子跳到杜殷红前面;杜殷红被吓了一跳,立马拔出宝剑,大声说:“你是谁?是要抢劫吗?”

孙孟柯缓缓转过身,杜殷红大惊:“孙孟柯!怎么会是你?!”说完,马上又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武力也不输孙孟柯了,又变得镇定自若了。

孙孟柯怪笑着说:“怎么,不能是我吗?”

杜殷红蹙眉说道:“哼,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人打架呢!”

孙孟柯说:“哦——是吗?!那就让我陪陪你消遣消遣吧!”

杜殷红说:“好,那就让我来消遣你吧!”说完,向前大跨一步,向孙孟柯心口刺出一剑,孙孟柯侧身一闪,杜殷红扭腕摆臂,剑扫孙孟柯脖颈,孙孟柯赶紧一个后空翻躲开;孙孟柯刚刚站稳,杜殷红的剑尖又已刺到,孙孟柯摆腿一扫,格过剑锋,抬手一掌拍向杜殷红面门,杜殷红往旁边一倾,闪过,顺势由下往上划出一剑,孙孟柯收掌架住杜殷红手腕,杜殷红右膝又顶向孙孟柯腹部,孙孟柯急用另一掌向下一拍,挡住了杜殷红的膝顶,借助力道顺势向后翻身退了几步。

孙孟柯站定身体,笑着说:“果然是空手不敌手中剑!接下来,我也要让你见见什么是心有刀剑空手握!”

杜殷红说:“别说那么多废话!”说完又一剑刺去。

孙孟柯冷笑一声,化掌为刀劈出一道劲气,杜殷红连忙摇动手腕,格散劲气;孙孟柯又化指为剑,向杜殷红一指,一道尖锐的劲气从指尖击出刺向杜殷红,杜殷红连忙挥剑挑拔劲气,“嘡”的一声,劲气虽被挑散,但宝剑也被震得嗡嗡作响,换作是普通刀剑,此刻应该断成数截了。

杜殷红心中恐惧,竟不知道孙孟柯能如此运用冥气劲力!立刻运行罡气,贯注宝剑,舞剑迎上孙孟柯打来的一掌。孙孟柯急收掌化指,猛扭手腕,指尖射出一道劲气,“嘡”一声,格开剑锋,另一只手一掌盖向杜殷红头顶,杜殷红急双手握剑,横在头上;孙孟柯急收掌,另一只手张指为掌,化掌为刀,向杜殷红腰腹横劈;杜殷红双手抡剑顺势砍向孙孟柯手臂;孙孟柯连忙改变手势,抽掌向来剑劈出一道劲气,“嘡”一声,双双趁势借力后退几步。整个攻防过招过程只在眨眼之间。

杜殷红轻轻一笑,说道:“这就是你的心中刀剑?!”

孙孟柯说:“哼,怕了是吧?!”

杜殷红大怒,说:“谁怕你!”说完,举剑又攻向孙孟柯。

孙孟柯挥掌迎战。

孙孟柯双手或化指为剑,点、刺、挑、拔道道冥气化剑气,或以掌变刀,砍、劈、横、架股股冥气成刀锋;真是心中自有刀剑在,手里无刀胜有刀!

杜殷红此时已剑贯罡气,舞剑如游龙,格架应心顺手,再无剑欲断,只有剑气如虹!

二人大战约六十多合,不分胜负。孙孟柯神满意坚,状态与开始时不差毫厘;杜殷红抖擞精神,战意未减,斗志不消。打斗难解难分,又斗了约十余合,看孙孟柯的斗志仍然昂扬不减;再看杜殷红,只有防守的力量,没了进攻的气势。

孙孟柯一边打斗,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杜姑娘,你好像动作慢了呀,力道也弱了哦。你是不是累了啊!哈哈哈……”杜殷红虽然怒不可遏,可又无可奈何,因为此时,她的确觉得体力不支,劲气难续,已无心恋战,多次想要撤退逃走,却都被孙孟柯像橡皮糖一样粘住,逃脱不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殷红的体力罡气渐渐耗尽,而孙孟柯此时却不急不慢,只要把杜殷红的体力消耗殆尽;所以,再不想法逃脱,后果难料。就在杜殷红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急中生智,趁孙孟柯懈怠之际突然拼尽全力发起一阵突袭,逼退孙孟柯;掏出玄质粒子向孙孟柯狠狠地扔了过去,叫道:“接住!”转身便飞速逃走。

孙孟柯不明就里,没空多想,化掌为刀劈向扔来之物劈出一道冥气,“嘭”的一声,冥气击中玄质粒子之后马上又被反弹回来,孙孟柯没有防备,反应不及,被反弹回来的冥气击中,跌翻在地,眼冒金星,胸腹之中翻江倒海,半天才爬了起来,捡起玄质粒子,喜不自胜,喃喃自语道:“好个玄质粒子!哎,差一点就被你杀了!”

话说尹崇出了客棧,想来想去,觉得杜殷红回围花岛的可能性最大,于是,便马不停蹄的一路追赶。赶了两三天,也没赶上,就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歇息,心中嘀咕道:会不会是我猜错了,殷红妹妹既然是不辞而别,那她根本就没打算让我能找到她,所以去了我不知道的地。哎,殷红妹妹,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难道那天晚上我和许昉姑娘在屋顶上被你发现了?!肯定是被你发现了!

一瞬间,尹崇像泄气的皮球,蔫了。心中满是自责、懊悔,就靠在树干上呆呆地看着随风轻舞的树叶。突然,一个声音说道:“是谁这么有闲情在此纳凉啊?”

尹崇一惊,循声望去,叫道:“孙孟柯!”

孙孟柯笑道:“尹崇兄弟,看样子,你是失恋了呀。”

尹崇站起身,说:“你什么意思?”

孙孟柯用怪异的口气说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和我前两天看见的一个女子一模一样!”

尹崇怒道:“你是不会好好说话的吗?你到底要说什么?”

孙孟柯大笑道:“哈哈哈,难道你忘了那个叫杜殷红的女子了吗?”

尹崇一听,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大怒说道:“你把她怎么样?”

孙孟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呢?你说,我会把她怎么样?”

尹崇是怒火燎原,烧尽了一切理智,抽出宝刀,一跃而起,凌空向孙孟柯狠狠地劈下;孙孟柯向后一跃,躲开了刀锋,同时,以指为剑,向尹崇刺出一股锐利的气劲,真的就像一把剑一样刺向尹崇,尹崇侧身躲过,大跨一步,一刀刺向孙孟柯腹部;孙孟柯摆腿侧扫,踢开了刀,尹崇借势跳起,一个凌空旋风腿横扫孙孟柯头部;孙孟柯缩身躲闪,然后跃起一脚踹中尹崇;尹崇斜眼瞥见,稍稍侧身,单手一把抱住孙孟柯的腿,猛的旋转身体,把孙孟柯狠狠地甩了出去。

孙孟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说:“有两下子,看来,我低估了你!”说完脸色一沉,抬掌运气,向尹崇劈出一道劲气,马上又跳起一掌打向尹崇;尹崇运行罡气贯注刀身,一刀劈散袭来的劲气,又回手一刀砍向孙孟柯;孙孟柯急忙化掌为刀,扭动手腕,“嘡”一声,格开尹崇的刀。

尹崇一惊,急忙后退两步,趁孙孟柯立足未稳,双手握刀,狠劈孙孟柯;孙孟柯侧身翻滚闪过,化指为剑,划出一道剑气,直逼尹崇而来,尹崇挥刀往上一撩,“当”一声,击散了剑气,尹崇心中惊骇:孙孟柯这次打出来的劲气怎么如刀似剑一般,若被伤及,恐怕小命难保!

尹崇不敢大意,始终把宝刀贯注着罡气,丝毫不敢怠慢。

孙孟柯冷笑道:“我的刀剑可不比你的刀差,来吧,继续领略我的冥气刀剑的威力吧!”说完,就连珠炮似的向尹崇击出一道道刀锋,一股股剑气;尹崇无奈,只能挥舞宝刀,“叮叮当当”的一阵拦架格挡。

只见尹崇和孙孟柯拉开了一些距离,孙孟柯是心中有刀剑,手中自然有刀剑,不断的向尹崇打出道道刚猛的刀锋和股股锐利的剑气;而尹崇无法靠近孙孟柯,只能被迫防守,不能进攻;看那场景,就像大雨打在荷叶上,噼噼噗噗,水花四溅。

如此这般的打斗,也不知道有多少回合了;只知道孙孟柯此时依然坚挺如山,尹崇却似乎已没有那么从容了。孙孟柯自然能觉察得到尹崇的状态,于是嘲讽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吗?你不是想知道我把杜殷红怎么样了吗?使出你的全力,我就告诉你!”

尹崇一听,怒火烧得天灵盖嗞嗞作响。奋起气劲,慢慢的逼近孙孟柯。如此,只有一种结果,就是尹崇的体力和罡气以极快的速度消耗掉。果然,才没过几招,尹崇就已无力应战,孙孟柯大笑,向尹崇狠狠地劈出一道刚猛无比的刀锋,尹崇已无力抵抗,只得硬生生的挨下这一击,心想,这次真的是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嘭”,一声巨响,那股刀锋被反弹回来,直击孙孟柯,孙孟柯急忙闪躲;“噼啪”一声,一棵大树被劈成两半。

尹崇也被震飞老远,跌在地上,不省人事。孙孟柯走到尹崇身旁,掏出那颗玄质粒子,笑了笑,说:“哼,还好有防备,不然,我就成了那棵大树了!”说完又踢了踢已失去知觉的尹崇,说:“这荒郊野外的,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便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尹崇逐渐醒转过来。睁开眼,发现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尹崇咳嗽了一阵,只感觉口干舌燥,周身疼痛,浑身无力,手脚酸软;伸手摸索了一阵,还好,刀还在。尹崇拄着刀,努力站起身,前后左右看了一眼,根没法分清方向,只是勉强依稀分辨的出道路的轮廓。尹崇无奈,只得强撑着身体,努力的拄着刀,踉踉跄跄地走在路上。

尹崇就这样艰难的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突然,“噗”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便又倒地不起了。

且说杜殷红扔出玄质粒子之后,不辨方向,奋力而逃。不知逃了多远,也不知道逃了多久,最终因为体力耗竭,晕倒在了一棵树下,被一老樵夫救回家中,休息了两日,便已完全恢复。

第三天早上,杜殷红感觉体力充沛,自知已完全恢复,便打算向老樵夫辞别上路,可是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人,于是便在屋里耐心等候。

临近中午,老樵夫急匆匆的背着一个人进到房中,然后出来跟杜殷红说:“姑娘,你帮我照看一下里面的那个人,我去叫个大夫过来!”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杜殷红连忙走进房中,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庞,看不清面孔。杜殷红正要去整理一下,却瞥见了靠在床头的刀,杜殷红感觉眼熟,便仔细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把杜殷红的七魂惊走了四魄!心里“咯噔”了一下,飞快的扒开乱发,露出面庞——真的是尹崇!脸色苍白,嘴唇发黑,气若游丝,命在旦夕!杜殷红刹那间,仿佛听见了心碎一地的声音,泣不成声!

杜殷红忍住伤痛,替尹崇整理好头发和衣襟,把水一滴一滴的滴入尹崇那干裂的口唇之中,内心默默的祈祷!

一直到了午后,老樵夫带来了一个大夫,大夫诊完脉后,摇摇头,说:“你们准备后事吧!”

杜殷红急忙哀求道:“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活他!”

大夫说:“哎,难啊!脏腑损伤严重,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另请高明吧!”说完背起药箱便走了。

杜殷红哀求老樵夫道:“老伯,求你再找个大夫来看吧!”

老樵夫说:“刚刚这个大夫都说没救了的话,再去找其他的来也是徒劳。”

杜殷红绝望地说:“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老樵夫很好奇的问道:“姑娘,你认识他?他是你什么人?”

杜殷红说:“他是我的亲人!”

老樵夫说:“姑娘,节哀顺变吧!”说完就走出去。

杜殷红抓住尹崇的手贴在脸上,痴痴的看着尹崇,喃喃自语道:“尹哥哥,你醒醒吧,好吗?我再也不生你的气了!只要你能醒过来,你怎么样我都依你!快醒醒啊,尹哥哥,你不能撇下我一个人不管!我好害怕!”说完,泪水如决堤一般流了下来。

忽然,杜殷红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去风幽谷找邹道长!”于是杜殷红打开灵玉石门,背起尹崇走进去。

杜殷红背着尹崇来到闲鹤庄,匆匆找到邹义,邹义来到尹崇跟前,一看,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迅速给喂了三颗令活丹,摸了脉向,说道:“尹崇五脏六腑受损严重,加之来得太晚,恐怕……”

杜殷红绝望地说道:“难道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邹义说:“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我给他服了三颗令活丹,如果明天早上还有气息的话,就还有希望!”

杜殷红顿时愁绪半消,邹义又说:“这段时间,你要多给他补充水分!他失血过多,体内水分严重不足!给他补充水分能增加不少希望。”

杜殷红连连点头,说:“谢谢道长,我一定会照办的!”

邹义点点头,说:“有什么事就找我。”

杜殷红点头答应:“好的。”

邹义又检查了一遍尹崇,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