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二天一早,尹崇和杜殷红便脚踩着晨光,沐浴着晨风,心情舒畅地踏上路途。

尹崇和杜殷红二人就这样赶了几天的路,这天中午,来到一个路边茶摊小憩。

杜殷红喝了一口茶,说:“尹哥哥,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但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尹崇略略一笑,说:“是因为那天晚上造成心理阴影了吧?!”

杜殷红急争辩道:“不不不,不是的!那天晚上的事根本就影响不到我什么!”

尹崇笑着说:“嗯,也是,区区两个小毛贼怎么能对杜女侠产生影响呢?!”

杜殷红嘟嘴说道:“尹哥哥,你又在取笑我了!”

尹崇说:“哦,对不起啊!只是我见你神情比较紧张,就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而已。”

杜殷红低声说道:“尹哥哥,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尹崇看着杜殷红委屈无助的样子,心中又怜又爱,温柔的说:“没有,你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的!怪我!怪我没能设身处地的去理解你的感受!”

杜殷红低下头,羞答答的说:“尹哥哥,不怪你,是我太胆小懦弱,总是无法真正的表达我的想法!”

尹崇说:“好了,好了,别这样了,啊——让人看见了,会笑话的。开心点!”

杜殷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奶奶喜欢清静,万一真的有人跟踪我们,那么奶奶就再也不能清清静静的了!”

尹崇听了,思索了一下,说:“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去吧!”

杜殷红说:“那还能去哪里?”

尹崇痴笑着说:“你忘了龟岛中被困的日子了吗?”

杜殷红眼前一亮:“哦——我当然没忘了,只是一下子没想起来而已嘛。”

尹崇说:“我们就去龟岛的那个困得我们要死要活的那个洞中修炼吧!”

杜殷红欣然点头,于是便起程往龟岛前进了。又走了几日,来到码头登上船,继续望龟岛而去。

且说孙孟柯阮清一路跟踪到了码头,不敢同尹崇杜殷红同船,待尹崇的船走远了之后,阮清问道:“船家,刚刚走的那条船是走哪里的?”船家说了去处,便回来跟孙孟柯禀报。孙孟柯说跟上他们,于是便上了船继续追踪尹崇和杜殷红。

话说刘昭元和吴笍筃在虚阳城中逗留了几日,探得孙孟柯和阮清已不在普火教内,非常欢喜。便找到吴笍筃说:“现在孙孟柯不在普火教内,可以说是教内空虚,天赐良机!我打算又去普火教走一遭!”

吴笍筃说:“既使孙孟柯不在教中,但是游弋他们也不是好对付的。去了也无益!”

刘昭元刹时间,只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呆坐一旁,默然无语。吴笍筃见了刘昭元这副模样,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心中惭愧,便又说道:“游弋等人虽然也有点难缠,是因为他们人多,如果分开他们各个击破,那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刘昭元听了,眉头稍微松了一点,说:“哎,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才发觉我整天想着往普火教跑,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笍筃一怔,无言以对。

刘昭元又说:“其实我也有想过,自从老教祖去世了以后,我都在做些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为了报答老教祖的养育之恩,实现他的临终遗言,就去争夺教主之位……”刘昭元无限伤感,已不忍再说。

吴笍筃激昂的说:“你现在也还有机会的!”

刘昭元苦笑道:“你觉得还有机会吗?天雷道教都改名了,现在叫普火教!而且孙孟柯又那么强,手下又有一班得力干将!”

吴笍筃看着刘昭元痛苦的表情,嘿然无语。

刘昭元说:“我现在好迷茫!不知道路在哪里?方向在哪里?”说完木然地盯着窗外摇曳的树枝。

偌大的房间,沉寂如死!只有屋外树叶在不停的沙沙作响,仿佛是在对屋中沉默之人诉说着什么!忽然,刘昭元双手捂面,发出呜咽之声。

吴笍筃看着刘昭元的样子,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表,不由自主的走到刘昭元跟前,轻轻的把刘昭元的头揽入怀中。刘昭元破防了,双手紧紧的抱住吴笍筃那柔软的腰肢,把头深深地埋进吴笍筃那软乎乎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话说尹崇所剩的船到了龟岛附近,尹崇跟船家说:“船家,龟岛到了,为什么不把船驶过去放我们下船?我要上岛。”

船家笑呵呵的说:“客官,别开玩笑了,那个岛连个泊船的地方都没有,怎么上岛?”

尹崇说:“怎么没有?!在岛里就有泊船的地方!”

船家说:“我说客官,我在这条水路上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遍了,从没见过有人能上岛的!”

尹崇说:“你没见过,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见!把船驶过去!”

船家说:“客官,我可不敢跟你这么玩!”

尹崇说:“哎——我说你这个船家,是不是嫌我给的钱少了?!”说完掏出钱来拍在船家手上,说:“可以驶过去了吗?”

船家掂了掂钱,对尹崇说:“你确实想去的话,我船上刚好有一条小船,你就自己划过去吧。”

尹崇无奈的说:“好吧,行,行,行!快把小船放下去。”

于是,尹崇和杜殷红坐着小船朝龟岛划去。那龟岛看着很近,却划了大半天才划到。

尹崇摇着小船进到了里面泊船的水潭,把船泊好,跳上阶梯,上到顶端,来到龟岛寨前,还没喊话,寨门就开了。

尹崇大摇大摆的走进寨中,让整备酒菜。吃饱喝足后,尹崇对杜殷红说:“我们晚上再进洞去,掩人耳目。”

到了晚上,尹崇和杜殷红悄悄的走出来,把放哨的一一打晕,跳上那岩壁,然后向外一跃,三跳两跳来到那破口处,纵身跳下去。尹崇说:“这里很安全,我们先好好睡一觉,休息好来,明天开始练功。”

话说孙孟柯在后面追赶着,远远看见一条小船摇向龟岛。孙孟柯对船家说:“去那个岛!”

船家说:“那岛可去不得!四周都是悬崖峭壁!”

孙孟柯说:“少废话!叫你去就去!”

船家说:“哎——你这位客官怎么这样子说话的?!”

阮清拔刀架在船家脖子上,说:“怎么,不满意吗?”

船家瞬间两脚打颤,说:“不…不…不敢!”

阮清吼道:“那还不快点调转船头!”

船家说:“是…是,是。马上…马上。”说完一溜烟跑去调转船头了。

等船进到了龟岛水潭的时候,天已大黑。孙孟柯说:“我们不熟悉这里,今晚就在船上休息一晚,明天再上岛上去。”

阮清说:“教主,这岛我熟。”

孙孟柯说:“看这岛的地势,他们既然进来了,想要出去,呵呵,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现在就是笼中鸟!我累了,都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孙孟柯要打发船家走,阮清说:“不可以,他们知道这岛入口,我们必须杀了他们,不然,这岛就人尽皆知了。”船上的人听了,哭爹喊娘,纷纷求饶。阮清说:“要活命也可以,加入我们就能免死!”众人没有选择,只得加入。

于是孙孟柯和阮清领着一帮人来到了龟岛寨门前,大喊开门,寨门应声而开,出来几个小卒,纷纷给阮清下跪,阮清怒斥道:“教主在此,赶紧给教主下跪请安!”于是那几个小卒就给孙孟柯下跪请安。

孙孟柯说:“昨天来的那两个人呢?”

小卒:“不知道,今天就没见着人了,我想他们应该是走了。”

孙孟柯说:“不可能走了的!”

小卒哭丧着脸说:“可是,我们今天去伺候他们的时候,就没见着人了。”孙孟柯刚想要发怒,阮清说:“教主,我看他没必要骗我们。那两个人可能藏在什么地方了。”于是孙孟柯就责令众小卒无论如何都要找出尹崇杜殷红这两个人来。

孙孟柯上岛已经三天了,无聊、焦急、无奈轮替来袭,正在打瞌睡的时候,阮清走过来,说:“禀教主,这里的里里外外都翻了几十遍了,并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踪迹。”

孙孟柯用手掌搓了搓脸,说:“难不成他们插翅飞走了。”

阮清无话可答。

孙孟柯扭过头来,看着阮清说:“这个岛上还有没有你们没去过的地方?”

阮清说:“这个岛没有人比我更熟悉的了,能站住脚的地方都找过了。”

孙孟柯双手一拍大腿,搓了搓,站起身,踱了几步,说:“那些你们认为连脚都站不下的地方,也给我去找找。”

阮清面露难色,说:“那些地方就只剩下岩壁外面的尖石怪滩了,我从没去过,那群废物也过不去。可以说是从来没有人去过。”

孙孟柯微微坚起眉头,说:“我倒要成为第一人!”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阮清惊恐地一边在后面追着一边说:“教主,不行啊,那里太危险了!教主!……教主……”

孙孟柯头也不回,语气略沉的说:“怕死就别跟来!”阮清只得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不敢再说话。

孙孟柯轻轻一跳,便站在了岩壁顶端,放眼望去,茫茫大海,烟波浩渺;眼收脚下,隆隆海浪,拍岸打石;尖石利岩,如刀枪之林;深沟险壑,似地俯阴曹。孙孟柯看了良久,轻轻叹了口气,便跳回岛内。

话说尹崇和杜殷红来到洞内,日夜不息地专心修练武力,加上吃了不少爬爬怪鱼的原因,不出几日,便双双修炼至两颗玄质粒子的极限了。

尹崇激动兴奋的,溢于言表,趁机一把扯过杜殷红,一手紧紧的搂住杜殷红的柔软小蛮腰,一手狠狠地揽住杜殷红柔弱的香肩;杜殷红被尹崇的这一突然袭击,老毛病马上又犯了,惊慌失措,脑中一片空白,乱扭乱动拼命挣扎,口中瞎叫着不要,呼呼喘着粗气;不扭动挣扎反抗还不打紧,这一扭动挣扎反抗,加上那娇喘着呼喊的声音,无不是在撩拨着刺激着尹崇内心深处被困的野兽!

尹崇体内的那股原始的洪荒欲望立即便被激活了!更加用力地抱紧杜殷红;理智已经失去了话语权,兽性占领了整个大脑;尹崇两眼冒火,趁杜殷红扭动身躯不经意抬起头的一瞬间,把那两片干燥火热的嘴唇狠狠地印在杜殷红那温润柔软的樱桃红唇上,杜殷红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电流席卷全身,就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妙不可言,以至于感觉到全身瘫软无力。

杜殷红从未有过如此这般美妙地感觉,让她既渴望又害怕,既享受又恐惧,最终还是害怕恐惧占据了上风,就那么狠狠地一咬,把尹崇的嘴唇咬破了。一阵钻入骨髓的疼痛直击尹崇大脑,让尹崇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杜殷红。

尹崇被痛得唤醒了理智,击败了兽性,扑灭了欲望。满口鲜血,捂着嘴,乱蹦乱跳,嗷嗷的大叫。

杜殷红满脸通红,捂胸喘气,微微颤抖。被尹崇那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惊回了神,急忙跑过去,扶住尹崇,一脸欠意,说:“尹哥哥,对不起啊!把你咬疼了!”

尹崇怪异的看着杜殷红,口中尽是:“咝——啊——哦——啊——咝——哦——”

杜殷红急忙撕下一块布条,缠住尹崇的嘴,口中念叨着:“对不起啊,尹哥哥,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过了许久,血是止住了,尹崇弄了一下缠住嘴巴的布条,忍住疼痛,说:“我的殷红妹啊,你是让哥哥我又爱又恨啊!”

杜殷红低着头,温声细语地说:“尹哥哥,对不起!我本不想那样子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才把你咬了!你能原谅我吗?”

尹崇看着杜殷红那无助的模样,轻轻的慢慢的搂过杜殷红,一手轻轻的搂着杜殷红的小腰,一手温柔的抚摸着杜殷红的背,软软的说:“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舍得怪你!是我太粗鲁太无礼了,把你吓到了!”

杜殷红的心突然变得柔软无比,把头靠在尹崇宽厚的肩膀上,双手忍不住的抱住尹崇粗壮有力的熊腰。这一刻,杜殷红的心是完完全全的敞开的;没有言语,没有过多的动作,只静静的抱着尹崇,感受着从尹崇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温馨、安全、依恋和无比的愉悦!

而尹崇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思想,只静静的抱住、轻抚;享受着杜殷红带来的无限的温柔和绵绵的情意;这一刻,两颗火热赤诚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两人粘住了许久,杜殷红抬起头看着尹崇,说:“尹哥哥,还疼吗?”

尹崇无比爱恋地看着杜殷红,说:“不疼了!”

杜殷红说:“我们也达到了两颗玄质粒子极限了,我的肚子也很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就出去吧。”说完松开了抱住尹崇的双手。

尹崇也只得恋恋不舍的放开杜殷红,碰了碰嘴唇,说:“嗯,我们先吃点干粮垫垫肚子,然后出去吃好吃的。”

且说孙孟柯在岛上又待了几天,正打算离岛,阮清急匆匆地进来禀报说:“教主,那两人出现了,现在正在寨门前叫唤呢!”

孙孟柯大喜,拍桌而起,大笑道:“好!大好了!这次我可以慢慢的地瓮中捉鳖了!”

寨门前,尹崇愤怒大喊道:“再不开门,看我不掀了你们的缩头乌龟寨!”

“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大言不惭!”

尹崇循声仔细一看,笑道:“哎呦,原来是孙教主呀,怎么见了我也不开门迎我进去喝两杯酒水啊?”

孙孟柯大笑道:“哈哈哈,你就要成为我的下酒菜了,却跟我讨酒喝?!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尹崇说:“呦呵,我把你当下酒菜,没想到你也把我当下酒菜了!光打嘴仗没有用的,出来吧!”

随着寨门大开,孙孟柯领着一群人走了出来。孙孟柯也不含糊,上来就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人身上有两颗玄质粒子,马上老实交出来,饶你们活命!”

杜殷红说:“你在想什么呢?!”

尹崇看着杜殷红,大声打趣的说:“殷红妹妹,你还不知道呢,他在异想天开!哈哈哈……”

孙孟柯不愠不火,说:“待会儿,就让你们见见什么是异想天开。”

尹崇已经嗅到了火药味,对杜殷红轻轻说道:“殷红妹妹,等下打起来,别跟他周旋,要尽快拿下他!因为他的耐力和劲气难以消耗,而我们却会疲惫。”杜殷红点头应承。

孙孟柯说:“窃窃私语的,害怕了吗?”

尹崇说:“我害怕你等一下夹着尾巴都逃不掉!”

孙孟柯已不想废话,怒道:“好!那现在就给你吃点好吃的吧!”说完,一跃而起,凌空向尹崇和杜殷红打出一道冥气,尹崇和杜殷红迅速闪开;随着“轰”的一声,尹崇抽出宝刀砍向孙孟柯,而杜殷红宝剑早已出鞘,刺向孙孟柯。

孙孟柯无法接招,只得退后躲闪。尹崇一刀劈空,横刀又追着孙孟柯扫去,孙孟柯飞身越过刀锋,却迎来了杜殷红的一剑刺过来,孙孟柯已来不及躲闪,只得极力侧身,挨着剑刃向杜殷红拍出一掌,杜殷红摆腿格开,一剑划了过去;此时尹崇的刀也已劈到。

孙孟柯大惊,急运行冥气,脚一蹬地,“咻”的像火箭一般急速向后退去。站定身体,挥动双掌,向尹崇和杜殷红不断的打出一道道劲气;尹崇和杜殷红跳跃着一边闪躲一边挥刀舞剑杀向孙孟柯。孙孟柯不想近身搏击,就一边想方设法和尹崇杜殷红拉开距离,一边不住的打出劲气。但是,要知道,他们三人现在的武力是不相仲伯的。所以,孙孟柯又岂能如愿,没有打出几波劲气,要么是被尹崇攻至身旁,要么是杜殷红打到身边,甚至被迫三人近身搏杀!

一个逃着反击,两个追着攻打;如此缠斗十多合,孙孟柯渐渐沉不住气了,破绽频现。尹崇欣喜,趁机劈出一道强大的罡气,孙孟柯没有预防,惊慌闪躲;而尹崇也随着劈出罡气,立即飞身扑向孙孟柯,在孙孟柯躲闪罡气之际,一刀劈下,孙孟柯只觉得背脊寒凉,使尽全力慌乱转身躲闪,尹崇早已识破,一脚狠狠地踢在孙孟柯后背,孙孟柯跌翻在地,只觉五脏晃荡不定,恶心欲吐。

孙孟柯已经许久未尝败绩,如今挨了尹崇这一脚,不由的怒火直直烧到天灵盖上!忍住从脏俯传来的难受,急跳起身,扑向尹崇,却忽略了杜殷红,还没冲到尹崇面前,就被杜殷红刺中后背,所幸被刺得不深,未伤及脏俯。

杜殷红把剑一抽,飞起一脚,踹飞孙孟柯;尹崇见状,也迅速飞身补了一脚,把孙孟柯踢落地下,口吐鲜血。孙孟柯擦了擦嘴巴上的血迹,踉跄地站起身,都还没站稳,尹崇便已飞身一刀劈了过来。其快、准、狠、猛,都无可挑剔,孙孟柯小命算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孙孟柯身体蹿出一团黑雾,像一道黑色闪电直击尹崇,把尹崇撞飞老高,重重的摔在地上。原来是孙孟柯体内的那缕魔性!

杜殷红惊愕万分,不管不顾的冲到尹崇身边,叫道:“尹哥哥!尹哥哥!你还好吗!”

尹崇翻了个身,咳嗽了几声,说:“我没事!别担心!”说完就爬了起来。

而此时,阮清也跑到了孙孟柯身边,扶起孙孟柯,说:“教主,你怎么样了?”

孙孟柯甩开阮清,摇晃着身体,擦擦嘴角,恨恨地说:“别管我!”

魔性飘到孙孟柯面前说:“你还不走,想要在这里等死不成?”

孙孟柯有气无力的说:“那你怎么办?”

魔性:“先顾着你自己吧!”

孙孟柯说:“尹崇和杜殷红已经很强了,你能对付得了吗?”

魔性说:“我有影无形,虽然伤不了他们,缠住他们却绰绰有余!”

孙孟柯说:“那万一他们伤了你,可如何是好?”

魔性笑道:“哈哈哈,我伤不了他们,那他们也自然伤不了我!你还是快点走吧,别死在这里了。”

于是,阮清扶住孙孟柯就往水潭处走去。

且说尹崇站起来后,心中疑惑不解:以刚刚的攻击,我就算不死,也重伤残废了,可是,我现在居然没有受到一点的伤!这是为什么呢?尹崇在分神之际,忽然听见杜殷红高喊道:“别跑!”转头一看,见杜殷红已提着剑冲向孙孟柯。

尹崇也冲了过去,却见那魔性已经和杜殷红缠斗起来了;尹崇心中惊惧,便放弃了追击孙孟柯,转身过来,挥刀劈向魔性,魔性并不闪躲,硬生生的吃了尹崇这一刀,一分为二,飘落地上。杜殷红和尹崇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来不及想太多,只当魔性已被劈死,回身就要去追击孙孟柯。却被身后传来的一句话惊到:“真以为我死了吗?我还没玩够呢!”

尹崇和杜殷红转身一看,是那魔性!它居然没死!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魔性趁两人呆愣之际,迅速撞向两人,“嘭嘭”两声,把两人撞飞老远。

尹崇站起身扶起杜殷红,说:“怎么样,你没事吧?!”

杜殷红说:“我没事!”说完立马提起宝剑,冲向魔性。

尹崇也运动罡气,抖擞精神,提刀杀向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