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谢炎焱从普火教出来,坐在一块石墩上,想死也想不明白卫毓慧为什么这样子对他,但有一点,谢炎焱是已经清楚明了了的,就是这辈子卫毓慧都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了!谢炎焱心里是恨啊!愁啊!愤啊!闷啊!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谢炎焱忽然觉得天是那么的大,地也是那么的大,自己却那么的渺小!一时之间,竟觉得已没有了容身之所。颓废的在虚阳城中狂醉了几天几夜。最后,想起了卧马山上的爷爷,于是便心灰意冷地回卧马山去了。

风幽谷中,尹崇一向知道谢炎焱痴迷修炼,但是已经一连几日都看不到谢炎焱的踪影,便四处找了一遍,心中嘀咕道:“炎焱这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尹崇漫无目的的悠哉悠哉的走到杜殷红房中,见杜殷红没在房中,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索性坐了下来,倒了杯水,悠闲自得的慢慢一边喝了起来,一边慢慢的打量着房中摆设。

杜殷红坐在桌旁,双手托腮,傻乎乎的看着趴在桌上熟睡中的尹崇。不知过了多久,尹崇醒来,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一旁笑吟吟的杜殷红,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杜殷红傻笑着说:“拜托,这是我的房间好吗!”

尹崇环视了一下,尴尬的说:“哎呀,还真是我的房间呀!”

杜殷红说:“尹哥哥,你在我房中待了多久了?”

尹崇看看门外,惊呼:“呀,都天黑了!你怎么不叫我呀?”

杜殷红羞涩的笑着,尹崇看着她那模样,顿时心神荡漾,柔柔的说:“殷红妹妹,你可真美!”

杜殷红含羞带笑,站起身,说:“尹哥哥,又再戏弄人家!”

尹崇急忙站起来,走到杜殷红面前,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天地可鉴!”

杜殷红转过身,傻笑着玩弄衣襟,说:“尹哥哥,你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说完就转身拉起尹崇的手,尹崇就傻痴痴的跟着。

饭桌上,尹崇说:“我几天都没见到过炎焱了,你们有见到过吗?”

刘昭元等人都说没见到过。邹义擦擦嘴,说:“他出风幽谷去了。”

刘昭元惊讶的说:“他出去了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

尹崇也惊讶的说:“什么时候的事?”

邹义说:“就是几天前吧。他说他已经修炼到了两颗玄质粒子的极限了,要出去救人。”

刘昭元很震惊,说:“这么快就又到极限了?!”

尹崇说:“真是不可思议!”

吴笍筃说:“他日夜不停地修炼,达到了也是正常的了。”

尹崇说:“这么说的话,那他到外面,除了孙孟柯,已经是没有敌手了!”

刘昭元惭愧的说道:“是我松懈了!”

杜殷红说:“元大哥,你可别自责了,要论松懈的话,还要数我和尹哥哥。”

尹崇听了,尴尬的笑着说:“殷红妹妹,别老揭人短处,好吗?”

刘昭元说:“不过话说回来,我感觉现在修炼效果增加的不是很多,所以也就懈怠了一点。”

尹崇说:“不会啊,我每天都有修练的,感觉效果极佳!若肯像炎焱那样下苦功,我现在也到了两颗玄质粒子极限境界了。”

杜殷红附和说:“尹哥哥说的没错,我也是一样的!”

刘昭元很惊讶,说:“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众人听了,齐刷刷的看向邹义。

邹义看了看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说:“别看着我啊,我又不是什么都知!这个我确实是不知道!”

众人一听,都低下头吃饭了。

第二天早上,刘昭元找到吴笍筃,说:“我现在修炼进展微弱,整天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想了一夜,我也要出风幽谷!你跟我一起吧!”

吴笍筃说:“要不要叫上尹大哥和杜姑娘?”

刘昭元说:“好!叫上他们一起。”

于是刘昭元和吴笍筃找到尹崇和杜殷红,刘昭元说:“炎焱都出风幽谷了,我也待不住了,你们俩要不要一起走?”

吴笍筃说:“我们待在这里的时间也够久了!”

杜殷红高兴的说:“我早想出去逛逛了,尹哥哥,我们也走吧。”

尹崇笑着说:“哈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骨软筋懒的,早想出去松松骨了。”

于是尹崇一行四人,辞别邹义和赵玉麟赵玉柔,通过灵玉石门来到虚阳城。

刘昭元说:“我们今晚就去普火教搅搅他们的汤锅,怎么样?”

杜殷红说:“先别急嘛,先玩两天不行吗?”

吴笍筃说:“是啊,我也想上街购置点东西。”

尹崇说:“没有关系的,你们两个人去逛街,我和昭元去普火教。”

刘昭元说:“尹崇说的没错,你们两个人可要小心普火教的眼线。”

到了晚上,尹崇和刘昭元来到普火教,蹲在屋顶上,尹崇说:“我去看看炎焱有没有把他心心念念的人救走,你要做什么?”

刘昭元说:“崖底洞,每次来,我都只想去那里。”

尹崇说:“好!既然是来搅混水的,我们分头行事,动静闹大点,搅得差不多了,就在外面树林中汇合!注意安全!”说完,就跳下了屋顶,搜搜寻寻,来到了卫毓慧房前,凑巧撞见孙孟柯从里面出来,急忙躲到石头后面。

待孙孟柯走远了,尹崇走到房门前敲了几下门,闪在一边,等门一开便抢了进去,迅速劫持住开门的女子,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女子惊恐地说:“我是教主夫人,卫毓慧。”

尹崇一听,想道:炎焱口中的慧儿,莫不是此女吧?于是问道:“你可知道谢炎焱?”

卫毓慧一听,刹时眼噙泪水,说:“不认识!”

尹崇先是一愣,又见到女子眼中的泪水,心中疑惑,便说:“不认识,那你哭什么?”

卫毓慧说:“我害怕!”

尹崇瞪着卫毓慧,心中犯难了。假装生气,唬道:“你骗我!谢炎焱分明就是你的丈夫,你为什么不承认?”

卫毓慧止不住滚滚泪珠,说:“孟哥才是我的丈夫。”

尹崇看着卫毓慧的样子,心中已肯定七八分,此女就是炎焱口中的慧儿。于是问道:“谢炎焱来过这里吗?”

卫毓慧只顾流泪,并不吭声。

尹崇心中已有几分数,追问道:“你为什么不跟他走?他现在人在哪里?”

卫毓慧哭着说:“他走了!我不能跟他走!”

突然,外面传来“救火”的呼喊,尹崇心知那是刘昭元所为,心中焦躁,放开卫毓慧,夺门而去。

尹崇在拐角的一间房中,也放了一把火,便跳上屋顶,向大殿悄悄的摸去。

尹崇来到大殿屋顶上,听见殿内有打斗之声,就揭开瓦片往里看,见刘昭元正在和几个人打斗。只见刘昭元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那几个人以众击寡,却占不到一点便宜。看着刘昭元翻飞的身影,凌厉的攻势,严密的防守,尹崇心里不禁暗暗叫好!

斗了不过几合,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几个人加入战斗。虽然如此,刘昭元依旧不慌不忙,应对自如。

尹崇心想,以现在的战况,还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孙孟柯出现那就麻烦了。于是,跳下屋顶,跃入战斗圈,对刘昭元说:“不要恋战,该退了!”说完,便和刘昭元一起杀出一个突破口,迅速逃走。

尹崇和刘昭元刚走,孙孟柯就来了。

孙孟柯问道:“那两把火是怎么回事?”

阮清说:“是有人放的。”

孙孟柯:“谁?”

游弋说:“应该是刘昭元和尹崇,因为刚刚才跟他俩交手。不过,让他们跑了。”

孙孟柯眉头一皱,说:“是时候让第三颗玄质粒子重现人间了!”

于是领着众人来到崖底洞,说:“既然刘昭元出现了,那红光玄质粒子离这里也不远了,作好准备,我们要去把红光玄质粒子夺回来!”说完,取下蓝光玄质粒子,用冥气托于掌中,只见蓝光玄质粒子闪烁着向同一个方向发出两道光线。

孙孟柯惊讶的说:“奇怪,怎么会有两道光线呢?”

杨云帆说:“难道第三颗玄质粒子也在那个方向?”

孙孟柯说:“先去把红光玄质粒子夺回来,再马上去把第三颗玄质粒弄出来!”

于是,孙孟柯顺着指引,来到了虚阳城。此时的尹崇刚和刘昭元回来,正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想着卫毓慧为什么不肯跟谢炎焱走。忽然看见一队人马风风火火的地朝这边走过来,尹崇立即警惕起来。又观察了一会儿,尹崇肯这伙人是冲着他们而来。于是跳下屋顶,匆匆进屋,说:“普火教的人正冲这边过来,我们赶紧换地方避一避!”

刘昭元说:“没有道理啊,我们就放了两把火,他们也没有损失什么,为什么大半夜的来找我们?”

尹崇说:“先别想那些,我们先撤再说!”

于是尹崇四人即刻离开了并躲到了一处民房中;尹崇跳上屋顶,查看了一会,跳下来说:“他们又往这边来了,我们走!”如此这般地换了几处地方都避不了普火教,尹崇心中疑惑不解。

刘昭元说:“也许是巧合,我们干脆到城外去,看看会如何!”

尹崇说:“哪有那么多巧合!”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一起出到城外。

果然,那伙人又冲着城外的他们而来。

刘昭元说:“嗯,尹崇你是对的,果然没那么多巧合。”

尹崇说:“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的所在?”

刘昭元说:“我也很纳闷!不过,摆脱眼前的困境才是当务之急!”

尹崇说:“你有什么建议?”

刘昭元说:“直接杀过去!”

吴笍筃说:“那样太冒险了!不好!”

杜殷红说:“可是现在还能怎么办吗?”

尹崇抽出宝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现在除了回风幽谷,否则他们都能找得到我们!”说完就迎着那伙人走去,刘昭元,杜殷红和吴笍筃也跟上去了。

尹崇走到那伙人面前,看了一眼,说:“孙教主,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干什么呢?”

游弋跳出人群,指着尹崇说:“专为取你狗命而来!还不快点把玄质粒子交出来,那样的话,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尹崇说:“哦,我好怕啊!”于是伸手从兜里掏出橙光玄质粒子,说:“你让我交出的是这个东西吗?”

孙孟柯一看,嘴角露出了笑意,说:“原来如此!”

田信云对孙孟柯说:“教主,看来两颗玄质粒子都在他们身上。”

孙孟柯哈哈大笑,说:“尹崇,我要谢谢你!”

尹崇说:“谢我什么?”

孙孟柯说:“谢谢你帮我找出第三颗玄质粒子!你知道吗,我还在为去哪里找你手上的这颗玄质粒子发愁,你就拿出来了!哈哈哈。”

尹崇瞬间有点小后悔了,说:“就为这个你就要感谢我了?”

刘昭元说:“先别谢得太早!能从我们手上拿去再说!”

孙孟柯笑着说:“你们这样不就相当于送过来给我一样吗?”

杜殷红说:“笑话!你以为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吗?”

孙孟柯说:“有区别吗?”说完脸一沉,手一挥,一股冥气闪电般射向尹崇手上的橙光玄质粒子。

说时迟那时快,尹崇迅速闪躲,把玄质粒子揣回兜里,扭头一看,孙孟柯的手掌已攻到了面前,却被杜殷红一剑刺过来化解了。

孙孟柯没有一点停顿,立即又攻向尹崇;尹崇挥刀迎上去,杜殷红也举剑刺过来,三人就这样战斗在了一起。

游弋等人见状,也要加入战斗,被刘昭元和吴笍筃半路杀出挡住了。两方人马两处打斗,好不精彩!尹崇挥刀杜殷红舞剑,杀得孙孟柯优势尽失;刘昭元舞动双掌吴笍筃挥起利剑,斗得众人毫无脾气。

尹崇戏谑孙孟柯道:“我说孙大教主,怎么软手软脚的,你是不想要我身上这颗玄质粒子了吗”

孙孟柯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耐住性子,从容应战,说:“胜负未分,你却口出狂言!看谁笑得到最后!”

两边人马都斗志激昂,一直战至八十余合,不分胜负。然而,尹崇此时已疲态初显,却见孙孟柯仍然力壮如牛,没有一丝一毫的疲软之态。而孙孟柯也感知到了尹崇和杜殷红的状态开始下滑,就说:“趁现在还有一点力气,赶紧认输吧,别等到爬不起来的时候就晚了!”尹崇哈哈大笑,说:“你给我当儿子,我给你认输!双赢买卖,如何?”说完急行罡气于刀刃,手臂一扭将刀往上一甩甩出一股罡气,孙孟柯一惊极速侧身闪下,尹崇又往下一劈劈出一道劲气,孙孟柯往旁边一跃躲开;杜殷红抬剑要刺过去,尹崇急拦腰抱住,跳出战斗圈,说:“我们不是孙孟柯的对手,快帮昭元他们解围脱困!”说完运聚罡气,不断地向孙孟柯劈出劲气,对杜殷红说:“我来牵制孙孟柯,你快去助昭元和吴姑娘脱困!”

杜殷红忙跳进昭元的战斗圈,说:“再不撤就完了!”

吴笍筃说:“来得正好,一起杀出去!”

于是三人合力,撕开了一个缺口,逃了出来;游弋等人要追,尹崇趁隙向游弋等人劈出两道罡气,使得刘昭元能回过身来向对方打出劲气。

尹崇说:“不要恋战,赶紧走!”说完,狠狠地劈出一刀罡气制住对方,转身便逃;刘昭元跟着也双掌猛推出一股强大的罡气制住对方,转身逃遁。

尹崇等四人马不停蹄的一直逃到天亮,见没人追赶,才停下来休息。

尹崇说:“大意了!”突然想起来,孙孟柯体内寄宿着一缕魔性,才意识到孙孟柯能始终斗志不减跟那缕魔性是有关系的。

刘昭元说:“嗯,我们的确大意了,而且轻敌了!”

尹崇说:“我们与孙孟柯的差距有两个,一是孙孟柯有绵绵不绝的劲气,二是孙孟柯有超乎想象的耐力!”

杜殷红说:“是啊,在我已感觉体力不支的时候,他不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在我已感觉罡气耗尽的时候,他依然气足神满;在我斗志消沉的时候,他还是斗志昂扬!”

尹崇说:“我们要想办法破掉他的这些优势,我们才能战胜他!”

刘昭元说:“难!你们讲的这几点不是说努努力就能做到的!甚至于可以说,那些就是孙孟柯的天赋!”

吴笍筃也叹了口气,说:“天赋这东西可不是努力能比拟的!那是老天赐予的,你努力十年不一定能有人家努力一天强!”

尹崇嘿然不语。

且说在尹崇等人逃走之后,游弋等众人想要追,孙孟柯拦住,说:“阮清留下,其余人都回去!”众下属虽然不明就里,却也躬身而退。

待众人退尽,孙孟柯拿出蓝光玄质粒子,却也不急,依照着指引,寻路而走。

话又说回来,杜殷红询问接下来的去向,刘昭元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只想修练武力,然而,玄质粒子的效果已不如我意!想暂回风幽谷,我却又心有不甘!真的左右为难!”

尹崇说:“我现在也想修炼到极限,然后去夺孙孟柯手中的那颗玄质粒子,突破极限!”

杜殷红想了想,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去奶奶那里,奶奶那里是最适合修炼的了。”

尹崇看着杜殷红,点点头,又看向刘昭元,说:“昭元,不如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吧!”

刘昭元说:“那与回风幽谷有何不同?!”

尹崇一时语塞。

刘昭元笑笑,拿出红光玄质粒子递给尹崇,说:“这个东西对你们帮助较大,交给你们保管是吧。”

尹崇接过红光玄质粒子,说:“那昭元你打算怎么办?”

刘昭元说:“我先回虚阳城,休息几天,想想对策!”

尹崇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里里道别吧。”

刘昭元说:“好!”便与吴笍筃拱手道:“后会有期!”

尹崇和杜殷红也说:“后会有期!”

于是,刘昭元便携着吴笍筃往虚阳城而去。

且说孙孟柯带着阮清追踪了两天,来到了一座小城。孙孟柯在一茶馆里,刚坐下就看见了尹崇和杜殷红并肩从街上走过,孙孟柯对阮清说:“去,看看那俩人在哪里落脚。”阮清说了声是,便走出了茶馆。

过了许久,阮清回到茶馆,对孙孟柯说:“教主,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落脚处。”

孙孟柯说:“带我去。”

阮清带着孙孟柯来到一间客棧的斜对面,指着客棧说:“他们就在这里落脚。”

孙孟柯说:“弄清楚他们住的房间,然后,想办法在他们旁边弄间客房。注意了,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阮清领命而去。

晚上,客房中,孙孟柯看着蓝光玄质粒子发出同一方向的两道光,发了愁,沉思着对阮清说:“他们一间房吗?”

阮清说:“不,两间。”

孙孟柯眉头略舒,托着蓝光玄质粒子悄悄的来到尹崇和杜殷红的房间之间,见玄质粒子的两道光分别射向两间房,嘴角露出笑意,回到房间里。孙孟柯得意说:“这真是天赐良机!等他们睡熟之,我们便可趁机拿走他们身上的玄质粒子!”

阮清说:“我们是分开行事,还是一起逐个拿取?”

孙孟柯思索了一会,说:“一起逐个拿取吧,或许我们也可以趁机解决掉他们俩个,永绝后患!”

子夜过后,孙孟柯和阮清悄悄的摸出门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撬开杜殷红房门,溜了进去。黑暗之中,从杜殷红床上一阵一阵的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如梦如幻;阮清竟然被乱了心神,一不小心踢倒了一张橙子。“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其响亮刺耳。

杜殷红被吓醒,一骨碌爬起来,大声惊呼:“谁?有贼!”摸出宝剑,拔剑出鞘,挥向那两个人影。孙孟柯也被吓了一跳,心神惧乱,抢出门外;阮清更是六神无主,随着孙孟柯蹿出门外去。杜殷红岂肯就此罢休,提着宝剑追了出去。

隔壁尹崇也早已被杜殷红房中的响动惊醒,迅速取刀,开门出来,刚好见到杜殷红出到门外,就问道:“殷红妹妹,是什么情况?”杜殷红拿剑一指,说:“有贼!别跑!”

尹崇顺剑一看,果然见两个身影正跳上屋顶。尹崇跑过杜殷红身边拉住杜殷红,说:“穷寇莫追!恐防有诈!”

孙孟柯和阮清逃到几棵树木之间,孙孟柯狠拍了一下树干,恨恨地说:“做贼的感觉真的不好!奶奶的,第一次做贼就糗成这样!”

阮清说:“我阮清杀人越货放火抢劫,也不知有多少回了,从没眨过眼皱过眉!今这也是第一次做贼,却把人都丢得干干净净了!”

孙孟柯和阮清两人互相扼腕叹息,如芒在背,一时之间也不便回到客棧之中。

且说尹崇拦下杜殷红后,双双携手进了杜殷红房中,点亮灯烛,坐在桌前。

杜殷红说:“这两个贼人会不会是普火教的?”

尹崇说:“有这个可能。”

杜殷红说:“如果是一般的毛贼,肯定逃不出我手中的宝剑!看他们的身法,武力不弱,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尹哥哥!”

尹崇说:“嗯,照你这么说,也对。这样吧,我们明天加紧赶路,多加小心!”

杜殷红说:“嗯,尹哥哥!”

尹崇说:“离天亮还早,明天还要赶路,继续睡吧!”

于是,尹崇和杜殷红就继续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