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二天早上,谢炎焱准备好了一些东西之后,背上一把长弓挎起一口短刀,就护送杜殷红下卧马山去了。两人一前一后相互照应着,或跳跃或奔跑或缓行,很快就来到了山前大路上了。

杜殷红对谢炎焱说:“多谢大哥相送!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谢炎焱听了,有点难为情的说道:“爷爷说让我随你一起下山,到外面多走走,讨个媳妇回去。”

杜殷红先一愣,然后憋笑道:“讨媳妇,哪里不能讨,非得到外面找呀。”

谢炎焱憋红脸,压住气说:“你就让我跟着你到处走走看看吧!不碍你事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杜殷红思索良久,才说:“好吧!那我们现就先去望牛城逛逛吧!”于是二人就去了望牛城,到了城中,杜殷红找了一个饭馆叫了饭菜,跟饭馆老板和店里伙打听了一下,都说:“是看到有一队旗上写着“武䘵”二字的人马昨天午后时分从城中匆匆而过,并没有看到过你所说的男子。”杜殷红心想:“难道尹哥哥不要我了吗?还是觉得我可能已经死了,才匆匆押镖走了?就不能留下两天来等我吗?”顿时失落伤心袭上心头,强忍泪水,匆匆吃过饭离城而去。可以说是天意弄人,也可以说是事有凑巧;杜殷红和尹崇都不知道当时他们正同在望牛城中互相打听对方消息,只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一个往东走一个向西逛,不能相遇。

杜殷红来到城外,漫无目的失魂落魄地的走在路上。走了一段路,杜殷红对谢炎焱说:“我们现在去虚阳城继续找刘大哥吴姑娘他们吧。”谢炎焱说:“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二人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没几天就来到了虚阳城,找了个落脚处住下,便打听起了刘昭元他们的消息,一连好几日,毫无音信。杜殷红心灰意冷,忽然想到天雷道教,于是决定夜闯天雷道教。

且说刘昭元和吴笍筃商讨之后,就让吴笍筃在家等候消息,自己则只身悄悄潜进普火教大殿中,潜伏在屋梁的隐蔽之处。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大殿门先被打开又关上了,只见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孙孟柯。只见孙孟柯来到圣像前伸手到圣像后脑摸索了一阵,随着“沙沙沙”一阵响声,圣像旋转了过去,后面露出一个石槽,孙孟柯把手放在石槽底部猛一按,“隆隆隆”,圣像底座往后退露出一个入口。

刘昭元看得暗暗吃惊。

孙孟柯左右瞄了一眼,便走下洞口去了。刘昭元估摸着时间,跳下屋梁也走下了洞口。刘昭元进到洞里一看,只见一口深井深不见底,井壁上点亮着许多灯烛,一条阶梯沿着井壁螺旋而下,直到井底。刘昭元刚要走下去,突然发现孙孟柯才下到一半多;刘昭元一个激灵,迅速蹲下并把背紧贴着井壁,和孙孟柯保持着一定距离往下走。

刘昭元下到井底,眼前是一条只能容一人通过的通道,顺着通道左转右拐,忽然一个幽暗的洞穴出现在眼前,中间一个大石台,石台上边漂浮着一块孩童拳头大小的琉璃水晶,一阵一阵有节律地闪着幽幽蓝光;只见石台前一个人忽然向琉璃水晶打出两股黑气;刘昭元一惊,慌忙趴下身子,缓缓后退。刘昭元爬着退了一段距离,估摸着安全了,就站起身,迅速逃回虚阳城。

刘昭元回到家中,来到吴笍筃房中。吴笍筃一见到刘昭元,高兴的说道:“元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刘昭元喝了一杯水,说:“我已经探明了洞穴入口了!”

吴笍筃期待又兴奋的说:“是不是在……?”

刘昭元看了一下,吴笍筃,说:“没有错,就在圣像下面!”

吴笍筃开心地说:“元大哥,大好了!”

刘昭元说:“我在洞穴中看到了一块琉璃水晶,应该就是玄质粒子了!”

吴笍筃说:“我们想办法把它偷出来!”

刘昭元说:“难!你忘了吗,邹道长都不知道要怎么取下那东西!”

吴笍筃瞬间失落,低头沉思;而刘昭元也一脸愁容,苦思冥想。

忽然,吴笍筃说:“道长说过,孙孟柯是向玄质粒子打出两股气劲而拿下玄质粒子的。我们也依葫芦画瓢试试!”

刘昭元眼前一亮,说:“对!我亲眼看见孙孟柯就是那么做的!我们明天晚上去试一下!”两人顿时愁云尽散。

第二天晚上,刘昭元和吴笍筃来到大殿打开洞口下到井底走过通道站在一堵石门前,刘昭元说:“大意了!快找找,看看机关在哪里?”两人找了一会儿,忽然,吴笍筃说:“看,门上有个把手!机关一定是这个了!”说完抓住把手一扭,“隆”一声,石门打开了。

刘昭元不可置信地说:“这也太扯了吧?!哪有把机关直接装门上的呀?!”

吴笍筃笑着说:“越是没有可能的往往越有可能!越是有可能的往往越没有可能!”刘昭元叹服。

两人来到石台前,吴笍筃感叹道:“这玄质粒子好漂亮好美啊!”刘昭元早已开始运行罡气集聚于两掌掌心,缓缓收掌于双肋,扎稳下盘,猛然向玄质粒子推出双掌,两股罡气直击玄质粒子;“嘭嘭”两声被玄质粒子弹开击到洞壁上。两人同时被吓到,刘昭元说:“不可能啊!”吴笍筃说:“会不会是劲太急了?试试缓劲!”于是刘昭元又集气于掌,收归肋下,向玄质粒子缓缓推出两股罡气,只见刘昭元身子前后左右地晃动;过了不多时,一下子就被弹倒在地。刘昭元站起身,疑惑不解,说:“玄质粒子在跟我对抗!我强它也强,我弱它也弱,我急它急,我缓它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笍筃也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吴笍筃说:“既然如此,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们先回去吧。”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你们这是来做客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二人循声望去,刹时怔住。原来是孙孟柯!

刘昭元强作镇定,说道:“我是天雷道教巡教!怎么不能来?!”

孙孟柯冷笑一声,说:“哼哼,天雷道教已不复存在了!这里是普火教!”

刘昭元大怒,说道:“改换教名!你欺师灭祖!叛徒!”

孙孟柯似乎有一丝愧意,说道:“念在你我本出同一教的份上,我给你机会!在我数到三十之前,随你怎么逃!”孙孟柯冷哼一声,便开始数数:“一,二,……”

刘昭元和吴笍筃素知孙孟柯厉害,立即提气运功,飞也似的钻进通道;刚一出通道,刘昭元就迅速抓住吴笍筃双手奋力向着阶梯往上一甩,吴笍筃借力跳跃而上;刘昭元也运足罡气,三步并成一步飞跃而上。在刘昭元快要到顶的时候,吴笍筃已经出到大殿之中,正回头焦急往洞口之中张望。而此时,“咻”的一声,一道黑影从井底直射上来,定在刘昭元面前;刘昭元瞬间被吓到,神魂俱散,失足跌下井底。吴笍筃见状,大惊失色,高喊一声:“元大哥!”急运罡气,冲井洞口,一掌拍向孙孟柯后肩,孙孟柯微微动了一下头,肩膀轻轻一抖,就把吴笍筃震飞到殿中。

刘昭元跌下井底,双脚着地半蹲,并无大碍。举头往上看,只见孙孟柯又从上面一跃而下,“咻”地射向自己;刘昭元急忙跳上阶梯,后背紧紧地贴在井壁上;孙孟柯只在地面上拐了一个弯,又直冲刘昭元而去;刘昭元自知无法躲闪,便依靠井壁,聚气于拳,迎上孙孟柯奋力打出一拳,孙孟柯闪过,就在半空之中换了个身形,右脚往刘昭元肋部一踢,刘昭元顺着井壁转身躲过,依旧后背紧贴井壁。孙孟柯虽然攻势凶狠,却只能从一面进攻,十分不便;而刘昭元不敢招架,只借助井壁,或上或下或转身或平移,躲避攻击。这正是:一个如壁虎爬墙,来去自如;一个是公鸡啄食,一处下嘴。

在孙孟柯正打得恼火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气劲冲向自己,抬头一看,一道绿影,从天而下,如闪电般击向自己的头顶。孙孟柯不慌不忙,只把身体一晃便闪躲过去了,顺势抬膝一顶顶中擦身而过的人的后背,“啊”喷出一口鲜血,撞在井壁跌于地上,不能起身。刘昭元定睛一看,焦急慌张,大喊:“笍筃!”直扑过去,见吴笍筃脸色难看,不能言语,扶起吴笍筃靠在自己的怀中,“卟卟卟”地封住了吴笍筃已经紊乱了的血脉,吴笍筃的脸色才好转一些,艰难的说道:“元大哥,又…又…又连…累你了!”刘昭元痛心不已,半哭着说:“笍筃,别说话!”

孙孟柯冷笑道:“别太伤心,人世间做不成夫妻,在地俯做对鸳鸯也是很不错的!”

刘昭元又气又怒又痛,大吼一声,跳起身,直扑孙孟柯。孙孟柯冷笑一声,左躲右闪,趁着刘昭元的一个空档,闪身到刘昭元身后一掌拍在刘昭元后背心,把刘昭元拍到井壁上,“噗”一声,又是一口鲜血,洒在井壁上。刘昭元顿感罡气尽泄,无力再战,瘫软在地,翻个身靠在井壁上,大口喘气,狠狠的瞪着孙孟柯,说不出话。

孙孟柯大笑,走到刘昭元面一脚踩住刘昭元,说:“刘昭元,当初你是多么风光!武功比我强!全教几乎都是拥戴你的人!教祖袒护你!痛爱你!你样样比我强!我只能天天活在你的影子下,强装笑脸,忍辱负重!你看看你现在…呵呵呵,就像只小蚂蚁!没想啊!没想到,我也有把你踩在脚底下的一天!哈哈哈,真是痛快!没想到你也有这天!哈哈哈…”

“孙孟柯!别得意!看剑!”一股强大的剑气直射向孙孟柯!孙孟柯没有防备,心中大惊,急忙闪过一边躲过剑气;“嘡”一声,一把亮铮铮的宝剑斜插在刚刚孙孟柯站立的地方,“嗖”“嗖”两个人也随声而至,站在剑前,原来是一男一女。那女子拔起宝剑,对身后男子说:“大哥,你去把受伤的两人救下!”

男子担心地说:“那你怎么办?”

女子说:“不用担心!我能应付!”

孙孟柯冷笑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

女子抬剑指向孙孟柯,说:“孙孟柯!你这魔头!我杜殷红今天要替天行道,灭了你!”

孙孟柯笑道:“你有什么能耐?耍出来让我看看,或许我能给你指点一二,也说不定。”

杜殷红怒道:“你是不知道你要怎么死吗?”说完,便运神功行罡气,一剑刺向孙孟柯。

孙孟柯闪过,飞身踢脚踢向杜殷红太阳穴;杜殷红摇身抡剑,斜劈向孙孟柯下肋;孙孟柯跺脚后退闪过,冲身推掌打向杜殷红,杜殷红迎上一剑望掌心刺去,孙孟柯手腕一转身体一旋,避开剑锋,四指直插杜殷红心窝;杜殷红忙向后翻身往上挥剑,抬脚踢向孙孟柯,孙孟柯一掌拍住来腿,借势翻个身退了几步。

孙孟柯笑道:“不错!有两下子!”说完,脸一沉,舞动双臂,攻向杜殷红;杜殷红不敢怠慢,急忙运功聚气,行走全身,举剑迎上孙孟柯缠斗在了一起。只见杜殷红:手中仗剑逞威雄,舞江蹈海斗蛟龙;身有罡气施绝技,翻山越岭逐猛虎;挑刺点划致命招,跳跃翻滚闪避术;剑影幢幢乱人眼,正气凛凛震敌魂!又见孙孟柯:双掌如斧真豪杰,赶龙进海真绝学;一身冥气展神功,驱虎入林好身手;抓推劈捶无敌功,腾挪游移一等招;掌风呼呼丧人胆,斗志昂昂惊敌魄!

在二人酣斗正浓之时,男子早已一手夹着刘昭元一手夹着吴笍筃,飞身出井跃出殿外,逃出普火教,将二人安置在一处安全之所。整了整背上长弓腰间短刀,对二人说:“你们两个,就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帮帮杜姑娘。”说完飞身而去。男子心中担忧杜殷红,重返普火教时惊动了两个巡逻小卒,男子不由分说,一刀一个,结果了两人,径奔大殿而去。男子来到圣像下的洞口,往井下一看,只见杜殷红此时已经疲态尽现,阵脚混乱,难以招架;男子惊慌,迅速取下背上长弓搭上利箭,运气行功,聚一股冥气于弓弦之上,凝一道冥气在利箭当中,瞄准孙孟柯一箭射去。

此时的孙孟柯就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和杜殷红玩着打斗,正是欢快之时,不作防备,“噗”一声,被一箭贯穿肩膀,“啊”一声,捂住伤口,表情痛苦。杜殷红早就想弃战逃走,无奈孙孟柯一直缠住不放;如今正是好时机。不由分说,杜殷红运完最后一丝罡气飞身跳到洞口,男子接应杜殷红刚逃出殿外,就被田信云和白齐挡住去路。田信云喊道:“闯我教场杀我教徒!还想往哪里走?”说完就和白齐一同杀向杜殷红和男子。

杜殷红提剑和田信云战在了一起,男子拔出短刀迎上白齐。杜殷红早已疲惫不堪,只有闪躲的气,没有招架的力;男子也因心中担忧杜殷红,时不时分身替杜殷红招架攻击,难以专心应战,疲于奔命。杜殷红和男子被逼回殿中,心中都极度惶恐!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骚乱,只听见有人大喊:“教主受伤了!”田信云和白齐一听,再无心恋战,撇开男子和杜殷红,奔向孙孟柯而去。

男子和杜殷红趁机极速逃出普火教,来到刘昭元和吴笍筃身旁。杜殷红看看刘昭元和吴笍筃,知道他俩伤势极重,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杜殷红焦急万分,说:“现在怎么办?把他俩带去哪里才好!”

刘昭元无力地扯了扯杜殷红,弱弱地说:“先…先去我…家,再从…我…我家…去…风幽…谷。”于是男子背上刘昭元,杜殷红背上吴笍筃,在刘昭元艰难的指引下,来到虚阳城刘昭元家中。杜殷红调息回气之后,念动箴言,向墙上打出两股罡气,不一会儿,灵玉石门打开;男子见此情景,目瞪口呆。

杜殷红和男子各背一个人来到闲鹤庄,并末寻见邹义;于是安置好刘昭元和吴笍筃后,杜殷红就迫不及待的翻箱倒柜。

邹义站在门口,说:“杜姑娘,你在找什呢?”

杜殷红循声而望,喜出望外,说:“邹道长,你可回来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邹义说:“哦,我采药去了。”

杜殷红说“管不了那多了。来来来,跟我来。”说着就拉着邹义去看刘昭元吴笍筃。

邹义检查了二人,给刘昭元服了一粒令活丹;在吴笍筃后背点了几处脉穴,又打了一掌后腰,吴笍筃吐出了一口瘀血,邹义赶忙从后背心给吴笍筃输入一股罡气通畅经脉,疏导混乱气血,然后,给吴笍筃服了一粒令活丹,转身对林殷红说:“他们俩个怎么伤得这么重?其他人呢?”

杜殷红愤愤说道:“都怪孙孟柯这魔头!是他把刘大哥和吴姑娘打成重伤的!”

邹义有点惊慌,问道:“其他人呢?其他人没事吧?”

杜殷红说:“出风幽谷之后,我、尹哥哥、尹姐姐和马道长没找着刘大哥和吴姑娘。于是,决定去石龙,半道上遇见押着镖的韩总管;当时,马道长跟着尹姐姐回武䘵镖局了;我和尹哥哥随着韩总管一同押镖,半夜有人劫镖,我就和尹哥哥走散了。”说完,满眼失落。

邹义捋捋胡须,说:“哦。”又指着男子问:“这位是……?”

杜殷红笑着说道:“这位大哥是谢炎焱。是我在卧马山上迷路的时候认识的!昨晚上还多亏了他,不然,我、刘大哥和吴姑娘可能全都丧命在孙孟柯手上了!”

邹义便笑着对谢炎焱拱手,说:“小兄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谢炎焱也拱手回道:“不敢当!我看道长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邹义又对杜殷红说:“你们都去了天雷道教了?”

杜殷红说:“是。我们去了。”

邹义说:“那么,有什么收获吗?”

杜殷红惭愧地说道:“我和谢大哥进到那个大殿,发现正中的塑像有些异常,走过去发现一个洞口,我和谢大哥进去后,看见一个挺大的深井,探头一看,看见有人打斗,仔细一看,是刘大哥,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后来刘大哥被打伤起不来了,而孙孟柯却踩在刘大哥身上,我看情况不妙,就跳下去和孙孟柯打斗起来了。所以,我们什么收获也没有。”

邹义笑道:“没关系!你们先照顾好他们俩个。等他们复原了再从长计议吧。”说完就走了。

话说尹崇在牛头寨天天打猎排解烦忧,抵不住赖二的缠扰,还抽空教了些功夫给他。也不知道过了有多少天,忽然一天,尹崇心想:总呆在这里,人都要废了;估计殷红妹妹可能回围花岛找奶奶,也可能去镖局找我,还有可能去虚阳山天雷道教,我只能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先找找看了。于是便叫来赖二,说:“赖二,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赖二扳指数了半天也没数出个所以然来,说说:“大寨主,别管多久,你只顾着天天快活就行。”

尹崇笑道:“你个赖二!听好了,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们可别胡作非为啊!”

赖二惊诧地说:“大寨主要离开这里,为什么呀?”

尹崇说:“别问那么多!反正我离开以后,不准拦路打劫为非作歹!”

赖二哭丧着脸说:“大寨主,你禁止的这些都是我们的行当。你不让做,哪我们不得饿死!”

尹崇沉吟片刻之后,说:“嗯,行吧。这样吧,你们可以拦路打劫,但只能劫地主富商达官贵人的,记住,只能劫财,不能劫色,更不许伤人性命!”

赖二听了,为难地说道:“行吧,听大寨主的就是了。”

尹崇满意地说道:“还有,你们要把劫来的财物拿出一部分来周济困苦!”

赖二听了,大声说道:“哪怎么行!”

尹崇桌子一拍,横眼说道:“怎么,敢违抗是吗?”

赖二一下就软了,说:“不敢!不敢!”

尹崇转笑道:“我知道,你是怕兄弟们吃不饱,是吧?”

赖二点头,说:“对。分出去一部,那肯定是吃不饱的。”

尹崇说:“你们可以打猎,采药到城里卖了换钱的嘛!”

赖二无奈说道:“这些我们都不会呀!”

尹崇怒道:“不会可以学嘛!这样,你到望牛城找个铺面,找几个脑子好使嘴巴滑溜的人经营,就把猎物草药拿到铺面售卖。”

赖二一脸苦相,口中喏喏

第二天早上,尹崇离开了牛头寨,望虚阳山天雷道教而去。

尹崇先在虚阳城打探了一番,已知杜殷红已经来过虚阳城,心中顿喜。又抓个天雷道教的人来问了一问,综合收集来的信息,尹崇推测,杜殷红要么离开了此地要么身陷天雷道教不能脱身。于是,在夜幕的遮掩下,尹崇悄悄潜进了普火教内,整个普火教教场被尹崇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杜殷红的踪迹,心中既欢喜又有点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