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早,阳光明媚,鸟声啾啾,遍地花草娇嫩可人。

风幽谷中曲径通幽,青草茵茵百花嫣然,木茂林秀,溪流潺潺。两边山势挺拔,古木参天,奇石异木参差有致,飞鸟走兽,昆虫蝶蛾,隐没其间。一条石道从谷口蜿蜒到谷底又通向一座富丽庄严的庄院,那庄院名唤闲鹤庄。

邹义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骨碌跳起来,别看邹义已经是五十出头的人了,但身体素质可还像二十来岁的小伙一样。眼前的闲鹤庄就是他二十多年来兢兢业业亲手从一小茅屋扩建而成,唉,为什么叫闲鹤庄呢?看他门上的对联便可知一二:身如白鹤晨鸣朝阳暮飞霞,心似闲云早运清风晚结霜。邹义盥洗、早饭已毕,正在例行运气练功,“咚咚咚”,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的心绪扰乱,邹义睁开眼回了一句进来。敲门的正是马不知,邹义的唯一爱徒。奇怪了,邹义怎么只有这么一个徒弟呢?只怪他多年来并未把收徒一事放心上。

邹义:“大清早的,何事这么慌张?”

马不知:“禀师父,刚刚徒儿从谷中的洞前路过,看到洞中有奇怪的七彩光,不知何故所以特来禀告师父。”

邹义一听,脸色稍沉:“去看看!”

师徒二人刚走到洞口,忽然就从天上急驰下来一道紫黑之气径直往洞中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邹义急抖双手左右各大抡一圈收于胸前凝一股神罡之气朝那黑气照头一推,二气相接罡气顿时爆炸开来把黑气轰散,形成一片迷雾。还在邹义不明所以之时,迷雾之中杀出一个人影朝邹义师徒二人狂飚而来,邹义一手把马不知拨到一边,急运神功迎上那人影打斗起来。

看那打斗场面,还有更精彩的了吗?只见那人形黑影倚仗着有影无形,对着邹义上下翻飞拳来脚去随心所欲,擂胸撞脑绞腹缠腿得心应手。再看那邹义,左来右往踢脚推掌从容不迫,上迎下逐肘击膝顶往来不乱。一个冷不丁打出一股夺命黑风劲,把对手震得五脏移位。一个不及防使出一招两仪无极功,打得敌人六神无主。真是难逢的对手遇上了不败的敌头。却说马不知在一旁只看到两团影子若即若离,时而如蜻蜓点水一碰就散,时而如二龙相争难解难分。只看得马不知神昏脑急汗流满面。

正斗得酣畅之时,那黑影给邹义虚晃了一脚卖了个破绽,邹义一闪很是得意地朝那黑影挥舞着双掌直扑上去却扑了个大空,黑影瞅住空缺径奔马不知而去。邹义大恐,转身急追赶黑影。哪曾想,那黑影在即将碰上马不知的千钧一发之际急打了个拐弯急冲洞内而去。而邹义也急转了个身避开了马不知。

邹义稳住身体之后喊了一声:“不好!快快进洞中查看!”马不知也从惊鄂中醒转过来随着邹义奔进洞中。行不到三十步便昏暗无光,竟也到了洞底。马不知狐疑正欲开口,邹义却已运起两极一体正元神功集一掌神罡正气输入眼前的一个箩筐般大小的圆形石头上,也就眨两下眼的时间,那圆石就收了进去豁然开出一道门。师徒二人进到洞中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搜个彻底,却什么可疑之处都没搜到,邹义心里那是十万个为什么,却一个答案都没有。在邹义犹疑徘徊之际,马不知已经走到了一面石壁面前,打量着那面石壁:整面石壁有一个大门大小相当,石壁面平整得像斧削刀刨一样且与周围溶为一体丝毫不显突兀,壁面中间嵌着一块巴掌大的七彩灵玉,正一阵一阵地发着似明似暗的七彩祥光。那灵玉:通体翠绿绿欲滴,看似水深深似海,贮有神气通天地,天上仅此世间无!果然是一块绝世神玉!马不知看着那灵玉竟感到心神安宁意念清悠,不自觉的伸手去摸那灵玉,只感到似凉非凉似暖非暖,那感觉难以形容,而却又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电流通过手臂顺着筋脉在全身游走。

邹义从旁边打掉马不知停在那灵玉上的手,说道:“这灵玉不是你能随便乱摸的。”马不知扭头茫然地看着邹义:“为什么?我刚刚摸了也没有什么事呀?”

邹义:“你个愣小子,懂什么!”邹义看了一下灵玉,转身看着马不知说:“这灵玉贮有神气。凡人若不慎触碰就如受雷击,顷刻毕命。只有练习两极一体正元神功达到一定程度体内聚成神罡正气才能勉强摸一摸。”

“这么说,我是可以摸的了。那师父为什么说我不能乱摸?”马不知疑惑地说道,邹义淡然说道:“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停顿了一会,邹义踱了几步说:“你功力尚浅,摸久了,那神气产生的先天纯然罡气会扰乱你体内的后天修为罡气,进而会让你的筋脉无法承受而筋脉崩断。”

马不知:“徒儿不解,为什么同为神罡正气却不能相融反而相扰?”

邹义:“先天神罡正气存于宇宙之中,行在山川河流万物之间而不受影响,可巨无边际也可小比毫发。而后天修为神罡正气乃生于修练,仅能存在于活人之身,行走于筋脉之上,大小强弱因人而异,因修为而异。二者可相通相融,只是人身太多局限,无法承受通融之后的神罡正气。”

马不知:“徒儿明白了。”邹义又四处瞧了瞧,马不知疑惑道:“我之前只来过这个洞的前半截,师傅为什么不告诉徒儿还有后半截?灵玉一事师父也曾跟我说过却也不提是放在这里,这是为什么呢?”

邹义叹了口气:“魔派已经开始行动了!今天早上你看到的七彩光就是灵玉发出来的警示!”马不知听了心中骇然,眼睁睁的看着邹义。邹义看了一眼马不知,笑道:“现在开始,你就有工作要做了。”

马不知嘿嘿道:“感问师父给徒儿开多少工资?”

邹义敲着马不知的脑袋:“给你十个熊心豹子胆!”

马不知求饶道:“师傅饶了徒儿!只要师父吩咐,刀山火海徒儿都绝不退缩!”

邹义微笑着:“当初神祖走的时候让我多找几个有缘人共守风幽谷以阻魔派。我因学术未精就把心思放在了习艺之上,忽略了扩充人员,多年来就只得你一人。”

顿了顿,邹义正色说道:“如今魔派已行动了,再不扩充人员,巩怕后果难测!”

马不知:“那要怎么办?”

邹义:“为今之计,我要去凡间寻找有缘人。你就留守风幽谷。”

马不知略急道:“徒儿学术浅薄,巩难胜任。况且魔派已动,稍有差迟难以担当。”

邹义听了,心略一沉,嘿然无语,低头思索。马不知呆立一旁,不知所措。过了良久,邹义说:“那黑影进洞之后消失不见,定然是去了凡间。而据我所知,镶嵌了灵玉那扇门才是去凡间的通道,而要打开那扇门必须得使用神罡正气驱动。那魔是如何办到的?!”邹义一脸烦忧,悻悻道:“先回去休息吧。”

师徒二人出到洞口,只见日已西沉。腹中饥饿,回到闲鹤庄,草草整备晚饭吃了,便各自休息去了。

邹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挨到子夜时分,忽然想起来神祖留下的物什,便起身挑灯取出来翻看了一遍,无非一此刀剑兵器和修身习气练功书籍,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收拾好物什,仍旧去睡了。

侍到天明。邹义叫来徒弟说道:“神魔大战双方都无气大伤,魔派还更严重一点。所以,你留守风幽谷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再传你一套剑法和一口宝剑,你只需日日勤于修练,定能应付自若。”邹义拿出一口宝剑和一本剑册给马不知:“此剑名叫凤羽剑。剑册无名,嗯就给它起个名,就叫凤羽剑法吧。”马不知接过:“谢师父!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望,勤加练习。”

邹义:“你的两极一体正元神功也已有小成,练习这套剑法会事半功倍。”

邹义:“我走之后,你可要尽心尽责,不可懈怠。”

马不知:“徒儿领命!”

邹义收拾好东西之后就朝着谷中山洞而去。来到洞底,邹义对马不知说:“你且运动罡气集于掌中,将罡气推入此箩筐圆石,再把体内罡气以大小周天运动起来,当石中罡气逆转回输给你时再往石内再注入一股罡气。”马不知照做了,那圆石霎时收进去开出一道门来。二人径走去灵玉石壁前,邹义舞起双手运行神罡正气,双掌向灵玉一伸,两股罡气如两条神龙从两掌窜出汇入灵玉,邹义慢慢舞动双掌,不一会,“隆隆”一声闷响灵玉放射出耀眼白光,石壁也随之化成如雾又似水的一道怪异之门。邹义收起双手,对马不知说:“我此去也不会很久,你可安心驻守风幽谷。我去之后,你可往此门打入一道真气便可。此门不可久开。”说完便走入门中,消失不见了。说话时,邹义师徒二人都没察觉一团黑气极隐密地顺着石壁脚悄悄地挪向灵玉石门并以极快的速度遁入门中。

马不知颇感奇异,随手往灵玉石门打入一道真气,那门哗啦啦一声响后就恢复原状了。马不知自顾自的回到闲鹤庄,拿出那口宝剑高兴地把玩了半天,擎着宝剑在庄中乱舞了一阵,口中只叫喊道:“好剑!好剑!好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晚,马不知便翻看研习起了《凤羽剑法》,隔天天未明便起来练功习剑,日日勤勉,功力日强,剑法益精,这些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