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了解,真正摸金符代代流传,每位传人的徽记各具特色。但这枚似乎并未具备这样的标志。”

闻言,大金牙面如赤枣,双目冒火,伸出的手指激动地指着胡巴一道:“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此乃赝品!纯属空口白话!我的祖传之物经过几代验证,无人质疑真实性!”

胡巴一不为所动,他缓步从怀里取出自已那枚摸金符——看似普通但却散发着幽幽金色光晕的符篆。他轻轻抚过,语气冷静且充满信念:“我这枚摸金符,则是在地下探险中直接从一位真正寻龙校尉处获得。”

“那位校尉曾告诉我,唯有信赖之人能从他手中得到一枚符篆。而我手中这枚,铭文是历代传人共约的标识,非外行人所能伪造。”

见到这场面,顾小寒和王胖子对视了一眼,后者并未气馁,掏出与胡巴一大哥相似的一枚摸金符,神情骄傲:“虽说我王胖子不算出色,却是寻龙血脉的继承者。我家祖传的摸金符与兄长那款别无二致,决非谎言。”

面对他们手上之符,大金牙的怒火渐渐收敛。他意识到碰上了行家,愤怒之情渐消,面颊的颜色也趋于平淡。

他轻咳一声,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语气缓和下来:“哎呀,三位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啊,看来我之前确实是有些过于鲁莽了。”

大金牙看到这,瞳孔骤然缩小,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仿佛遭到猛然一击的震撼。

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似乎正努力组织措辞来维护形象。

他不敢直面顾小寒审视的目光,眼神四处飘忽,喉中干燥的声响显示他的慌乱。立即改变立场,他的声音带着少许颤抖:“呃,这枚#这摸金符的确...只不过等级稍低一些罢了。”

大金牙结巴地陈述,眼睛下意识地闪烁,试图使言辞更具说服力:“它的珍贵度虽无法跟兄台手上的比,但确实具备驱邪的功能。曾经,它确实救过我一命,那次墓中遇险,全仗着这符保住了我。”

顾小寒的目光犹如冰剑,犀利且深入人心,他注意到摸金符表面隐约干枯的血渍,那分明与墓室的痕迹交织。

这一细节加深了他对大金牙疑惑的深度。他沉默,默默地释放出搜魂秘法,探寻他人的过往秘密。

搜魂术一旦施展,大金牙的经历犹如电影画面浮现在顾小寒的脑海中:在潘家园的街市,他曾热切地和商贩砍价,终于得意地获得了那个看似古老但实际上粗糙仿制的摸金符。

他又看到了大金牙拿着那件摸金符闯墓,血迹来自他在墓穴内的意外受创,并非所谓的辟邪证据。

眼中掠过一抹冷厉嘲讽,他知道大金牙的谎言已无处遁形:“大金牙,你的所谓摸金符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大金牙面色更为惨白,知道谎言已然被识破,他的信用与尊严在此刻碎得彻底。他的眼神深深,仿佛深渊,一字一顿地揭示 ** :

“这枚摸金符,不是从墓地中挖掘出来的,而是你在潘家园的廉价摊位淘到的复制品。你手里的那些血渍,其实是墓中受伤,而非什么避邪的力量。”

闻言,大金牙如遭雷电击中,嘴角抽搐,眼中慌乱夹杂一丝羞愧。

他清楚自已的谎言已经败露,名誉受创,但仍保持一丝智慧,他敏锐察觉三人虽然看清自已,但也并非无法对付:“呵,顾兄慧眼如炬。说起来,小弟我是被迫无奈之举啊……”

大金牙故意笑了一声,企图借幽默化解僵局,转而提及自已的“收获”,试图挽回局面:“不过讲起墓中历险,其实我这儿还真有一副入墓工具,虽说不是顶配,但也够应对寻常状况,更何况我还带有一些防护秘宝——沐可。”

大金牙的话语,既是转折点也是赌注,他期待着能在对方的重视之下找到转寰之处。

听完大金牙的建议,王胖与胡巴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王胖子抚了抚下巴,低声道:“精绝古城之险,我们岂能不知?这不是儿戏,是真正涉险。”胡巴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眼眸严肃道:“我听说过那里的复杂机括,甚至可能隐藏着邪咒。若要下去,我们务必做好周全准备。”

看到两人担忧的神情,大金牙赶紧抓紧机会道:“两位不必过于担心,虽然我不拥有最尖端的装备,但却经历过无数实战磨砺。”而一边的顾小寒,虽深知下墓的艰难与不确定性,但他明白如果不行动,他们可能止步不前。

他的眼底闪烁着决心,最终下了决断:“我们的确需要更多的情报和准备,但既然来了,没有退路可言。如果真有一处值得挖掘之地,我们应该一同面对。”他在心底明白,每一点灵力值的获取,都是修炼的关键一步,无论对个人的进步还是对未卜的未来挑战。

面对危险与挑战,他毅然决定把握这个机会。“非常好。”他说这话时带着坚定,“我们会跟你一同探墓,但在行动之前,请尽可能把你的知识与情报共享给我们:精绝古城的具体结构、可能会遇见的机关陷坑,还有你这套行墓装备的详尽清单。”

见计划已奏效,大金牙笑得更灿烂了,随即许诺:“你们尽管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明天一早起,我们会配备最好的装备出发,目标是安全顺利完成下墓任务。”翌日清晨,大金牙如约会来,他驾驶黑色越野车载著顾小寒和其他二人朝北京北部驶去。

他们在蜿蜒山路中穿梭,颠簸路况让他们时常紧抓把手稳定自我。几个小时后,目的地哨子岭出现,它处于一片宁静山区,四周环抱绿树,远处起伏的山峰沐浴在阳光下形成鲜明的层次。

大金牙停好车子,跳下来后拍打车身说道:“到了,这就是哨子岭,那个隐匿在林海中的精绝古城入口就隐藏在这里。”随后王胖子伸个懒腰走出车厢,望着周围好奇问道:“难道入口还需要我们在茫茫林子里寻找?”大金牙狡黠笑道,指向远处一座毫不惹眼的山坡,“放心,我都准备好了。”在大金牙的带领下,三人跟着穿越了一片密集的林木,来到了古老的哨子岭村落。

这个隐蔽的村落仿佛遁世独处,古树围绕,一条清溪缓缓流过,古老的稻草顶棚沐浴在阳光下,闪耀着岁月的金光。下车的那一刻,他们便陷入了村庄好奇村民们包围之中。

这些村民穿着简朴,劳动的皱纹刻画在脸庞上,审视的目光凝视着顾小寒三人的同时,他们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淡,对访客的到来并不热络。

见到队伍中的领头人物是大金牙,村民们的反应陡然激烈,一名老者满面风霜地挥舞锄头,高呼:“大金牙,你又来了干什么?上次你们带走的东西险些让我们的村子失去安宁!”

一发而不可收,村民们手中的农具纷纷上扬,有些人甚至重重捶打在越野车车身,发出沉闷且不满的轰鸣。王胖子看到此景,眉峰紧蹙,疾步走到大金牙旁边,压低声音质询。

\"大金牙,出了什么事?你不是说你是这的老熟人吗?怎么现在像仇人一样?\"

大金牙的脸色微微尴尬,急忙解释道:“哎呀,胖兄弟,你别急。其实……这是一场误解,我和村民有点分歧而已。”

愤怒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村民们集结了更多人加入,村子被包围,充斥着愤怒的吼声。他们簇拥着越野车,有人狠敲车窗的锄头,石头砸向车身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大金牙,这一次你还带来这些人,难道又要来打扰我们的财宝?\"一位满面愤怒的壮汉手持铁锹咆哮道。

\"那伙人破坏了村子的福气,你知道我们为此失去了多少吗?\"一位女村民手指大金牙,声音激昂无比。

一旁的王胖子和胡巴见状,头疼不已。胖子皱眉对大金牙低声道:“我们现在才下陵,就已经捅了马蜂窝。”

大金牙的脸色显得苍白,显然对如此局面毫无预料。他试图缓和:“请大家冷静下来,我此行确实有正事儿,并非无理取闹。他们是友人,我们是带着准备来的。”

\"友人?我们会信任你这种说辞吗?\"年轻的大汉挥动拳头,怒视着大金牙,村民们毫不理会大金牙的辩解,怒气彻底失控行为也逐渐失控。

几个大汉一把抓住大金牙的衣领,蛮横地把他拉下车子。瞬间,拳头和踢脚如同雨点般落下,他往常滑头的脸上满是恐惧和苦楚的印记。

停下!有话好好说啊!\" 大金牙一边奋力反抗,一边试图用双手护住头部。

看到这一幕,王胖子心中满是不忍,大步流星冲上前去,用他壮硕的身躯挡在大金牙面前,怒喝道:“都停下!你们这么做是要闹出人命吗?”尽管王胖子的喝斥充满了威严,愤怒的村民们仍旧挥舞着拳头继续攻击,眼中尽是对大金牙满满的愤恨和轻蔑。

一名高大强壮的村民挥动如铁锤般的拳头砸在大金牙的腰间,疼痛让他的声音嘶哑无比。另一个人踩踏着大金牙的腿,每一次重击都让大金牙脸庞痉挛变形。

有个村民咬牙切齿地叫嚣道:“你这个满口瞎话的骗子!你以为我们是愚夫愚妇?”脸上因愤怒而青筋暴露。

又一个女子发出刺耳尖音:“我们的东西能随便被人 ** 吗?你的良心被魔鬼收买了吧?”她握着木棍毫不留情地敲向大金牙的身体。

大金牙疼得蜷在地上,两手紧护脑袋,浑身颤栗着想减轻痛楚。他满面尘垢、汗水纵横,曾经油光满面的狡诈已荡然无存,只有深切的恐惧和乞求留在那里。

“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道错误,拜托放过我吧,我赔款,我一定会赔!”大金牙哭叫着,声音几近沙哑。然而,愤怒的村民们并没有因此稍显慈悲。

其中一人怒喝:“赔什么?之前还不是说着一套做一套!我们一无所得,你怎么赔!”他面目怒不可遏,唾液喷溅不止。

王胖子怒吼出:“打人可是违法的!你们怎么就不懂这个?”他挺立的身躯震慑住了一些村民。

村民们尽管有所收敛,仍有几个彪形大汉强行拉开大金牙,对他拳脚相加。即使在痛苦挣扎,他也无法反抗。

“这样是犯法,听见了吗?”胡巴急切地警告村民,然而在这个情绪沸腾的地方,他的话如同石沉大海,无力扭转局面。

最后,一些村民找到绳索,粗暴地捆缚起大金牙,他的四肢无法动弹。任凭他如何哭诉恳求,都没有村民理睬他。

纷扰过后,一名老村民走出来,眼神平静地看着顾小寒三个人:“你们应该是外地来的吧?”得到了回应后,老者开始讲述起大金牙之前的欺诈事件。他解释说,这位所谓的“大金牙”以前用花言巧语骗取了乡亲们的信任,许诺能高价出售他们的古书。

老人们信任着他,将自已的珍藏交予他,金牙大叔曾承诺事成之后支付尾款。可交易落定之后,他人如石沉大海般消失,无处找寻踪迹。

胖子的眼光停留在狼狈的金牙大叔身上,目光中有愤怒与失落的混合。“金牙老哥,你怎么说?那些村民是不是说的实话?”

金牙艰难抬头,嘴角挂着血迹,面容上满是对悔意与无可奈何:“胖兄弟,我真的知道错啦。他们的书我已经收了,那笔钱我也确实卖了。”

“但我那时处境不佳,一时财急,打算缓一缓后再还。可是我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的言语还未结束,即被愤怒的村民们叫嚣打断:“动用我们的钱!你个骗子,你以为钱那么好拿吗?”

村民们辛酸收藏了几代的宝物,就这样轻易被你诓去,金牙的话在他们耳中显得空洞又不实。“够了!”顾小寒忽然出声道,虽音量不高,却蕴含不容置喙的冷静与威严,“暴力不能解决问题,我们需要理智的对策。”

然而愤怒的眼神再次聚焦到束手无策的金牙身上,强壮的大汉质问道:“金牙,何时才归还欠我们的钱?你想逃避?”

金牙苦笑,面带无奈尴尬,艰难地咽了口气:“我现在身无分文,但对欠下的债,我从未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