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皇帝唯,战神尔
慈宁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孙太后威严的面容。朱祁镇跪在她面前,眼神坚定,“母后,儿臣回来了,大明江山不能再落入他人之手!”他语气铿锵,字字掷地有声,诉说着自已复国之志。孙太后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脸上看不出喜怒,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朱祁镇的心上,殿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许久,她才缓缓开口:“皇帝在外受苦了,哀家心疼。只是如今朝局复杂,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翌日清晨,金銮殿上,气氛剑拔弩张。朱祁镇一身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睥睨群臣。而郕王朱祁钰则站在一旁,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朝臣们措手不及,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皇上驾崩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郕王监国已久,如今皇上回归,这皇位……”
“朕乃大明正统皇帝,何须他人置喙!”朱祁镇猛地一拍龙椅,声如洪钟,震慑全场。他目光凌厉地扫过群臣,语气不容置疑:“朕虽被俘,但从未放弃复国之志!如今朕已归来,自当重掌朝政!”朱祁钰上前一步,拱手道:“皇兄此言差矣。先帝驾崩,臣弟奉太后懿旨,临危受命,登基为帝。如今皇兄安然归来,臣弟自当退位让贤,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兄以国事为重!”
“放肆!”朱祁镇怒喝一声,“你不过是趁朕不在,窃取皇位!如今朕回来了,你还有何颜面占据这龙椅!”两兄弟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一团。支持朱祁镇的大臣们纷纷站出来,高呼“皇上圣明”,而支持朱祁钰的大臣们则据理力争,认为郕王登基乃是合法之举。双方各执一词,争吵不休,矛盾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于谦缓缓站了出来。在站出来之前,朝堂上一片压抑的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表态。于谦缓缓走出人群,目光坚定,众臣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如同浪潮般涌动的窃窃私语几乎要掀翻金銮殿的琉璃瓦。于谦,这个一向以正直刚毅闻名的忠臣,此刻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他本应是郕王最为坚定的支持者,可如今,他却坚定地站在了朝堂中央,声音洪亮:“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更不可违背祖制!皇上如今安然归来,自当重登大宝!”此言一出,满朝哗然。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混沌的天空,众人皆惊愕不已。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们,此刻更是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不知该何去何从。他们面面相觑,郕王登基虽是权宜之计,但毕竟已成定局,如今于谦却公然支持朱祁镇,这无疑是将原本就混乱的局面推向了更加不可预测的深渊。
郕王朱祁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那些原本支持自已的大臣,此刻却一个个沉默不语,眼神闪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他想起自已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励精图治,为了大明江山殚精竭虑,可如今,这一切努力,似乎都成了泡影。委屈、不甘、愤怒,各种情绪在他胸腔翻涌,几乎要将他吞噬。压抑的氛围如同潮水般将他包围,让他感到窒息。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朱祁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看着脸色铁青的朱祁钰,这场皇位之争,他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皇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郕王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朱祁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翻涌的情绪,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朱祁镇,一字一顿地说道:“皇兄……”朱祁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朱祁镇,一字一顿地说道:“皇兄,臣弟……无话可说。”话音未落,朱祁镇的支持者们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高举双手,兴奋地呼喊着“皇上万岁”,仿佛已经看到了朱祁镇重新执掌大权的辉煌景象。而郕王(朱祁钰)的拥护者们则一个个面色铁青,如同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两派人马之间,火药味越来越浓。
支持朱祁镇的大臣们纷纷上前,对郕王(朱祁钰)冷嘲热讽,言语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而郕王(朱祁钰)的拥护者们则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反驳,双方怒目而视,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动起手来。
“够了!”一声怒吼,如同炸雷般在金銮殿上炸响。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贤突然站了出来,他须发皆张,双目圆睁,如同怒目金刚一般,令人望而生畏。“郕王殿下,您在位期间,可曾记得先帝的教诲?可曾记得黎民百姓的疾苦?”李贤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郕王(朱祁钰)的心上。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贤步步紧逼,继续说道:“您登基之后,重用奸佞,排除异已,致使朝政混乱,民不聊生!您可对得起先帝的信任,对得起大明的江山社稷?”每一句质问,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郕王(朱祁钰)的心脏。他浑身颤抖,汗如雨下,如同身处炼狱一般。这时,一个郕王(朱祁钰)的支持者忍不住站了出来,想要为郕王(朱祁钰)辩解,刚要开口,就被李贤大声喝止:“住口!本官所言句句属实,尔等休要在此混淆视听!”并且李贤又抛出更有力的证据,让朱祁钰一方彻底哑口无言。
说完,李贤转身面向朱祁镇,深深地鞠了一躬,朗声道:“皇上,臣恳请您立即下旨,将郕王(朱祁钰)及其党羽绳之以法,以正朝纲!”金銮殿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龙椅上的朱祁镇缓缓开口了……“皇弟,”他顿了顿,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朱祁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朱祁钰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他颓然地跪倒在地,低着头,任由汗水浸湿了衣衫。金銮殿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孙太后缓缓站起身,她走到朱祁镇面前,眼中满是无奈和痛惜。“镇儿,”她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你真的要这样吗?”朱祁镇抬起头,看着自已的母后,“母后,儿臣也是为了大明江山,为了社稷苍生。”孙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时的朱祁镇和朱祁钰还是两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们手牵着手,在御花园里嬉戏玩耍,兄弟情深,令人羡慕。可是如今,他们却为了皇位,反目成仇,形同陌路。
“哀家累了,”孙太后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就在众人准备退下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报!边疆急报!”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侍卫身上,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朱祁镇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接过侍卫手中的急报,迅速展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瓦剌……”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泛白。“怎么了?”朱祁钰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朱祁镇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锋利,直刺朱祁钰的心脏。“瓦剌……他们又来了!”金銮殿上,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