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徐月拜访若府
第二日,徐月为沈景知备好早点,去沈母那请完安后,带着两棵千叶花去了若府。
若夫人见是沈家的少夫人,连忙迎进府里。
若府现在也是依靠着沈家给他供货,开着几个铺子度日。
算起来,徐月也算是他们家半个上司。
又知道自已儿媳妇和徐月是同门,连忙派人将灵真叫来陪贵客。
一盏茶的功夫,灵真就不情不愿进来了。
她刚嫁进来的时候,若家忌惮她背后青岳宫的势力。
对她算是言听计从,都是当菩萨供着。
灵真也十分受用,呼风唤雨的好不威风。
被大家捧得飘飘然,旁族亲戚有些不受用的给她送好的吃好的她全部招收。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眼看时机成熟,便托她通融通融将他们不成器的儿子塞进青岳宫里去历练历练。
她胸有成竹满口答应,虽然大长老对她宠溺异常,但对这种原则性的事上一口就拒绝了她。
青岳宫选拔弟子规则森严,而且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左右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有青岳宫百年闻名的成绩,若是为了一已私欲,将那些不入流的都塞进来。
坏了青岳宫的名声,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但灵真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现在她一回青岳宫,大长老都躲着她不敢露面。
眼见她连塞个人都塞不进去,她几斤几两一目了然。
大家都对她冷漠起来,有甚者竟然上门去要她还东西。
事情闹到若母那,让整个若府颜面尽失。
若母不仅勃然大怒,将灵真赶出主院子,自已住了回去。
每日不管刮风下雨,雷达日晒都叫她早早在大厅里站规矩,自已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起床。
一开始灵真也闹过,可若母可不惯着她。
一闹就断她的吃食,在闹就将她赶出府去。
有一日硬是将她赶到府门口睡了一晚,她来时本就带了不菲的嫁妆。
可被众人捧的太高,自已又不会盘算,为了撑场面基本花光了。
现在被赶出府连上客栈的钱都没有。
只有在门口睡了一夜,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热。
下人害怕出事,就去请示若母要不要给她请个大夫看看。
若母说她就是个贱骨头,受不得人对她好,不许接她进来,得让她分清楚大小王。
孩子若是掉了,那也是灵真和孩子没缘分。
后来因为高烧不退,但又怀有身孕不得随意用药,硬是拖了半个月才堪堪好全。
可身体被拖坏了,自此往后只要受点凉风就会发热,无论吃什么药都难好。
从那次后,灵真便再也不敢闹了,变得无比温顺,可若母还是看不惯她时不时就找她麻烦。
说些酸话指桑骂槐,眼下已经显了怀,算算也快6个月了。
若亦根本就不管她,如今瘦的可怖,眼窝凹陷,四肢如枯槁般垂在宽大的袖口处,可眼底那抹妒恨阴鸷还是依旧存在。
她高高隆起的孕肚格外明显,比一般的孕妇要大上许多,看上去应该是双胎。
徐月心里暗自叹息,双胎可不是什么好事,面上依旧平静如常。
“母亲安,不知母亲唤我来又何事?”
徐月也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温顺,可按她对灵真性格的了解,她是那种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服软的人。
事情肯定那么简单,但若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徐月并不打算说什么。
“我没事就不能喊你来吗,这就是你们青岳宫的教养?”
若母嘴比脑子快,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徐月也是青岳宫的人。
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讨好道“沈小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瞧我是个嘴笨的粗妇,你大人有大量。”
灵真这才发现坐上的人竟是徐月,她持续高热大半个月烧坏了眼睛。
看稍微远点的东西都必须眯着眼才看的清。
她呼吸一滞,反应过来后死死咬紧嘴唇,袖口里的双拳紧攥着“姐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徐月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茶盏,接过小荷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嘴角。
“这不,我昨日回门带来了几株千叶花,特地来给你送几盆以解思乡之苦。”
灵真又眯着眼,看清徐月身后小厮端着的正是自已用来炼金秋散的千叶花。
她不禁往后一跌,幸好身后的丫鬟扶住她不至于摔地上。
她心里也不清楚徐月是是没意思,莫不是她发现沈钰的药是她给的?
“姐姐真是有心了,回门都还不忘给我带东西来。”
“以前在青岳宫里你最爱的就是千叶花了,可平常的花是有毒素的,虽说不提炼出来对人体是无害,
但你怀着生孕不可长时间接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就为你带几株青岳宫特有无毒千叶花来供你赏玩。”
徐月加重了无毒二字。
闻言,灵真并无血色的脸更加惨白,看来她都知道了。
灵真结结巴巴的回道“那,,那就多谢姐姐,这几盆花我就收下了。”
“沈小夫人,我看这时候不早了,不如留下来用午饭如何?”
瞧着她那红的异常的唇,徐月连忙拒绝了,以还要回府侍奉母亲为由回了沈府。
徐月知道若母是个人精,而沈家又掌握着若家的生计命脉,此次敲打一番定不会饶过灵真。
俩人斗起来徐月也能清静一段日子。
果不其然,没两日就听见灵真被禁足在若府,一直到生产。
若是生出女婴,就继续生,若是生出男婴方可解禁。
若母是个会盘算的,她和若父多年只生下几个丫头,没有男嗣,现在年纪渐长不适合生育。
若父对她言听计从身体也算健硕,再活个二三十年是没问题的。
眼下灵真怀了个现成的若家血脉,假如是个男婴随意找个由头抢过来养在自已膝下,日后待若父去世,施计将若亦夫妇赶出门去,若府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灵真的狠毒超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