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肿起来的左脸,不解的望着灵真。

“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份还肖想着要娶我,白日做梦。懦弱不堪没有一点魄力,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灵真一脚踢开若亦抓着她裙摆的手,满脸不以为然“爹,现在趁着孩子还小,你赶紧要医士给我熬两副打胎的药将这麻烦赶紧去掉。我才不会嫁给他。”

闻言若亦匍匐着扑向灵真,“真真,你就这么狠心吗,这可是我们的亲骨肉啊,你放心生下来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也愿意独自抚养这孩子,你放心到时候我将孩子带下山,绝不会妨碍你和沈景知的。”

若亦表现得情真意切,可心里却狠毒了她。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自已的,在床上的时候说的比谁都好听说就喜欢他这种安静温柔的性格,现在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难堪。

如今都怀了自已的种,还想着别人果真是个贱妇。若是她真嫁给了他,定是要让她好看的。

大长老第一次觉得自已这个女儿蠢,以前都只是认为她有些任性。

“你这个蠢货,既然不想和若亦结婚,就该早点告诉我在没人知道的时候偷偷打掉,而不是弄得人尽皆知,你现在将孩子打掉你还要不要做人了。还吃着碗里的看这锅里的,你就别再痴心妄想沈景知了。”

“我,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都怪徐月那个贱人!”

一想到徐月她就恨得牙痒痒,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全反噬到自已身上了。

“你给我闭嘴,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张口闭口就是污秽之词,想尽办法毁徐月清誉我看就是你爹这些年对你太过骄纵在造成这副局面。”

听到她还死性不改辱骂徐月,宫主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将她狠狠骂了一顿。

“大长老,今日我是说不得也得说了,往日念在弟妹早逝,你一个人拉扯她不容易造就了她这样胆大妄为的性格。但事已至此责怪你也没用,不过你若依旧事事都依着她今后她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管了。”

确实徐徽不爱管闲事,可自已年轻的时候多亏了大长老和他妻子的照拂。

所以念在灵真亡母的面子上,徐徽还是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见大长老沉默不语,他一拂袖就要走。

其余长老见状也想跟着一起走,大长老这才不情不愿的发话“若亦你收拾收拾下山去通知父母准备,十日后成亲。”

他也顾不得什么三书六聘,若真要按那些流程走完怕是都要临盆了。

灵真哭丧着脸,连一向都向着她的爹爹这回都发话了,她是逃不了和若亦结婚的命运。

恼羞成怒的她抓着若亦就扇了几巴掌,若亦嘴角都被打裂,血顺着嘴角流下。

但却不敢吱一声,任由灵真发泄着怒气。

。。。。。。。。

若府

此刻府门前密密麻麻堆满了人,若亦在来之前就写信自已要和灵真结婚的消息。

若父一改往日对他漠不关心的冰冷态度,将家里的人都召集起来说明前因后果告知若亦回来的日子,并借机炫耀了一把。

这不,不管老的少的早早就在这等候着,盼着能和若亦说上几句话。

继母也不情不愿的站在若父身旁,以前觉得他唯唯诺诺的没出息,青岳宫居然能收他也让继母惊讶不已。

但想到他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性格,也不用担心他能做出什么风浪来,而且将他送过去在青岳宫做一辈子洒扫弟子也好,免的在自已眼前碍眼。自已也能博得个贤母的好名声。

没想到他居然娶到了大长老的女儿,这在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眼里,就像是山鸡变凤凰般不可思议。

他也算是有出息了,到时候免不了回来和她儿子争家产。

又看到身旁八九岁了,鼻涕还拖的老长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忍不住掐住他脸骂骂咧咧“你有什么用,除了吃就是睡就不能有出息点吗?”

若熙疼的滋哇乱叫“诶,娘轻点,疼疼。。。你别看着哥哥出息了不开心就拿我出气啊!”

这不这么说知母莫若子呢,心里的想法被若熙赤裸裸的摆到了台面上。

继母气的半死“你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看是我把你给宠坏了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她扬起手就想打,被一旁的若父呵斥住“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再在这丢人显眼就都给我滚去祠堂罚跪。”

这才安静了起来。

“若亦!那是若亦的马车!”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

若亦在大家的簇拥下满面春风下了马车,平日里对他漠不关心的父亲此刻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这些年对他的思念。

俩父子抱头痛哭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出父子情深。

虽然若亦知道父亲只不过是想接他攀上青岳宫才做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心中鄙夷不已,但他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受,想到日后灵真进门了,各族亲戚都会对他更加敬重,心里不仅乐开了花。

若亦害怕事情再生变故,一回家饭都没吃,换洗了一身衣裳就和父亲商量起了婚事举办详情。

本来若父的衣裳意思就是一切从简,尽量减少家里的开支,毕竟他还有一个儿子,但他并没有明说,只是忽悠若亦说姑娘家有了生孕就不值钱了,他们给些聘礼意思一下就行了。

只要他说时间过于仓促,而且他们家境一般,只凑的这么多,少的日后一一补给他们。

娶到手了补不补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若亦在她那算是受尽屈辱,他也想借这次机会挫挫她的锐气,便也应允了,再说了日后这个家都是他的,能省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