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涵脚底像是踩在棉花上，飘飘然地走回去，心情十分愉悦。
他们散开，蒋亦诚即刻觉得四周空气变得清新，嘴角勾了勾。
……
时间一晃而过，学校放学铃响起。
“知婉，好了没？”许涵在位置上喊道。
“马上。”秦知婉嘴里应着，手上动作加快，利索的把桌洞里的课本收进书包里。
还在收拾的柳覃见她要走腾出一只手，朝她挥手:“秦同学，再见。”
“再见。”秦知婉此时站起来，同样也朝他挥了挥手，微笑回应，背上书包，腿往许涵座位方向迈去。
不一会她俩携手并进，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柳覃收回视线继续收拾，身后猝然发出一阵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身旁一道阴影笼罩着他，人还没回神，手肘猛地被人用力碰了一下，手中的语文课本脱手飞了出去。
‘啪’得一声，光线照耀下书本周围微微泛起尘土。
柳覃眼神茫然地望着掉落的课本，一时愣怔住没反应过来。
耳边传来始作俑者生硬的道歉声:“不好意思。”
柳覃:“……”他这道歉一点都不走心，不知道是在道歉还是来打架的。
蒋亦诚单肩背着包，一手插兜经过柳覃时睨了他一眼。
柳覃腿伤还没好全，这段时间又负荷的练舞，虽然他的舞蹈简化很多，整支舞蹈下来手部动作多，但还是免不了走动几步，脚上的伤这几天又开始隐隐作痛。
临近跨年，除了必要的训练，平时为了他腿少受力，放学都是朱文鑫和寇森两人帮忙背上来。
朱文鑫和寇森两人上完厕所回来，便看见蒋亦诚在欺负他们队长。
朱文鑫脾气急，手指蒋亦诚，开口直接骂:“蒋亦诚，你踏马有病是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撞我们队长干吗！”
寇森站在一旁，跟着朱文鑫同仇敌忾地瞪着他。
蒋亦诚听到声音停下来，转身看向他们，眼里没有歉意，漫不经心开口:“我不是说对不起了吗？”
寇森紧接着开口:“你那是道歉的态度吗？道得不情不愿硬邦邦的，你是不是故意找事！”
“道歉已经是我的态度了，你们要我什么态度？跪下来给你们磕个头。”至于他是不是故意找事的有眼睛都能看出来，蒋亦诚不作解释。
柳覃一脸迷惑地盯着他，有些不理解他的行为。
这人从他入学开始就跟他处处不对付，前段时间消停了，今天又来了。
可他今天根本就没招惹蒋亦诚啊，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他想不通他为什么挑事。
柳覃想不通便不想了，直接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为什么？你的行为说是故意的不为过，两边过道距离不至于容不下你，道路这么宽，你为什么一定要紧挨我的位置才能过，你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吗？请给我一个解释。”
蒋亦诚抿着唇没说话，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总不能跟他说是因为他心里有些吃味，看不得他和秦知婉有说有笑的。
柳覃见他不说话，继续猜想:“蒋亦诚，你的不解释，很难不让我往一处想。”
蒋亦诚无从解释，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
“你不解释，那我就大胆想了。”柳覃见他闭口不言的反应，更加笃定心里的猜想。
“要不我们去外面聊？”柳覃扫了眼四周，班级还有同学没走，他怕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蒋亦诚会引人非议，为了顾全对方的面子私下说会比较好。
蒋亦诚不以为意道:“不用，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敢做敢当，刚才的确是他故意撞他的，要是柳覃想骂他泄气，他也不是不能受。
不过没想到柳覃这人……竟然还会为他考虑，还会主动考虑到他的面子，想私下解决。
蒋亦诚心里不由有一些愧疚。
柳覃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确定？”
蒋亦诚坦荡的回:“嗯。”
柳覃眼里情绪复杂，一脸别扭地看着他，话有些烫嘴，欲言又止一番后才吞吞吐吐开口:“蒋亦诚……你是不是同性恋……喜欢我啊，不然为什么在我没得罪你的时候，你总是吸引我的注意，时不时的招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