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然身着一套软糯奶呼呼的圣诞宽松减龄韩系穿搭,上衣配短裙,整个人显得洋气又可爱,就这样自信满满地去了公司。她刚到公司,便径直走向休息室,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经纪人楚韵涵就匆匆走了进来,神色略显慌张。
“然然,你看手机了吗?”楚韵涵问道,眼睛紧紧地盯着苏然。
苏然被问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回答:“没有呀,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机。
楚韵涵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手机,动作之迅速让苏然都有些惊讶。“然然今天先别看手机。”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苏然越发觉得不对劲,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追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韵涵却只是敷衍地说:“听姐的,先别看。”
苏然无奈,只能妥协:“好吧。”
就在这时,张子墨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愧疚。“然然…我们解除 cp 吧。”他的声音低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苏然瞪大了眼睛,满心疑惑:“怎么了吗?”
张子墨刚要开口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楚韵涵粗暴地打断了:“然然没事啊。”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张子墨推了出去,休息室里只剩下苏然一个人,气氛变得压抑而凝重。
苏然的心里七上八下,疑惑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不安,最终还是违背了楚韵涵的叮嘱,打开了电脑。当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她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都愣住了。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对她的谩骂和诋毁,那些恶毒的言语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她。说她脚踏两只船,一边和张子墨组着备受粉丝喜爱的 cp,一边又和杨博文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各种不堪入目的猜测和指责充斥着屏幕,舆论的浪潮汹涌而来,似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苏然的手颤抖着,她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怎么会突然降临到自已身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那些恶意的评论不断地滚动着,像是无尽的噩梦,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之中。
楚韵涵在外面处理完张子墨的事情后,赶紧回到休息室,看到苏然呆坐在电脑前,脸色苍白如纸,她就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楚韵涵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苏然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然然,你别太在意这些,都是些无端的谣言,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苏然转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楚韵涵,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姐,我该怎么办?我根本没有做这些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可那委屈和无助却怎么也藏不住。
楚韵涵心疼地看着苏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然,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幕后黑手,还你一个清白。这段时间你就先别上网了,专注于工作,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苏然微微点了点头,尽管心中依旧充满了担忧,但她还是选择相信楚韵涵。在这个充满恶意的舆论旋涡中,楚韵涵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然努力让自已沉浸在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驱散心中的阴霾。她每天早早地来到公司,一遍又一遍地排练着舞蹈,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抠细节,哪怕汗水湿透了衣衫,她也不曾停歇。在录音棚里,她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反复地录制歌曲,只为了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然而,那些流言蜚语却像幽灵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缠着她。走在公司的走廊上,她能感觉到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在休息的时候,偶尔听到的几句窃窃私语,也让她的心里一阵刺痛。
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谣言如同鬼魅般缠绕着苏然,让她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痛苦之中。不过,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那些恶意中伤的谣言渐渐失去了滋生的土壤,如同潮水一般慢慢退去,生活似乎终于有了些许平静的迹象。
这一个月以来,苏然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变得格外冷清。杨博文和张子墨像是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苏然心里明白,经过那场舆论的风暴,他们或许是想要刻意与自已保持距离,毕竟没有人愿意被无端的绯闻缠身。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苏然的内心充满了失落和孤独,她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默默地流泪,心中的苦涩无人诉说。
那天,苏然像往常一样在音乐室里专注地看着琴谱,试图从音乐中寻找到一丝慰藉。突然,张子墨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对面,静静地坐下。那一刻,苏然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凝固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那种颤抖不仅仅是因为紧张,更是因为过去的种种回忆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法承受。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于是慌乱地放下琴谱,逃也似的离开了音乐室,只留下一个孤独而又落寞的背影。张子墨望着苏然离去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或许是无奈,或许是愧疚。
回到休息室后,苏然紧紧地握住自已的双手,试图让那不停颤抖的双手恢复平静。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内心的恐惧和焦虑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防线。她知道,自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寻求专业的帮助。
于是,在那个下午,苏然鼓起了勇气,让小助理潇潇帮她向楚韵涵请假。楚韵涵得知苏然要去看心理医生后,心中一阵刺痛,她没有多问什么,立刻批准了苏然的假,并反复叮嘱潇潇一定要照顾好苏然,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从心理医生的诊所出来后,潇潇的心情异常沉重。她颤抖着双手,拿起手机给楚韵涵发了一条消息:“楚姐,然然姐…” 楚韵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回复道:“然然怎么样了?” 潇潇犹豫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艰难地敲下了几个字:“楚姐,然然姐得双向情感障碍。” 看到这条消息的瞬间,楚韵涵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震惊地喊道:“什么!双向情感障碍?” 过了一会儿,楚韵涵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回复道:“我去跟领导汇报,让然然调回重庆,那里有她熟悉的环境和家人,或许对她的病情会有帮助。” 潇潇默默地回了一个“好的”,便陪着苏然回到了住处。
然而,审批的过程却异常漫长,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苏然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在等待审批结果的这段时间里,苏然接到了一个工作邀请,要和丁程鑫一起参加《你好星期六》的录制。尽管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非常糟糕,但她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或许是想通过工作来暂时忘却内心的痛苦,又或许是不想让粉丝们失望。
录制现场热闹非凡,灯光闪烁,观众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苏然强打起精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和丁程鑫一起完成着各种游戏和互动环节。然而,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时,苏然的身体却突然发出了警报。她毫无征兆地在丁程鑫面前缓缓倒下,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丁程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担忧。他立刻快步跑到苏然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摇晃着苏然的身体,焦急地喊道:“然然,你怎么了?快,快打 120!”现场的工作人员也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间,整个录制现场乱作一团。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现场,丁程鑫小心翼翼地将苏然抱上了担架,一路护送着她上了救护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丁程鑫紧紧地握着苏然的手,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鼓励的话,尽管他知道苏然可能听不到,但他还是希望自已的声音能够给她一些力量。
苏然被送进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门缓缓关上,那扇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丁程鑫站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默默地为苏然祈祷着。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苏然平日里那灿烂的笑容和坚强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脆弱的她与记忆中的形象重合起来。
医院的长廊里,灯光惨白而冰冷,丁程鑫和助理们在急救室门口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煎熬着他们的内心。过了许久,医生终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与责备。
“你们怎么回事?病人有双向情感障碍,这是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她随时可能会出事,你们做身边的人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医生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眼神里透露出对他们的不满。
丁程鑫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喃喃道:“双向情感障碍?这怎么可能?然然一直那么开朗,笑起来像阳光一样温暖,怎么会得这样的病?”他的内心犹如被重锤击中,原本对苏然健康活泼的印象与此刻医生所说的残酷现实激烈碰撞,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医生看着丁程鑫震惊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缓了缓语气说:“这次算是幸运,暂时没什么大碍。在医院休息几天,观察一下各项指标,如果稳定的话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出院后也不能掉以轻心,这种病需要长期的治疗和家人朋友的关心照顾。”说完,医生便匆匆离开了,留下丁程鑫独自站在原地,消化着这个令人痛心的消息。
丁程鑫定了定神,连忙拿出手机给马嘉祺打电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嘉祺,你赶紧来医院,苏然出事了,她得了双向情感障碍,刚刚晕倒了,现在情况不太好……”马嘉祺在电话那头听闻,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事情,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赶来。
当马嘉祺赶到医院时,看到的是苏然毫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导管,瘦弱的身躯在白色的病床上显得那么脆弱无助。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心中满是心疼和自责。自责自已作为朋友,没有早点发现苏然的异样,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痛苦。
在苏然住院的这段日子里,病房外的世界似乎依旧繁华喧嚣,而病房内却弥漫着一种静谧的哀伤。张子墨和杨博文,这两个曾经与苏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却一次都没有踏入病房来看望她。
杨博文还在为上次那件热搜事件耿耿于怀,他沉浸在自已的情绪里,被愤怒和误解蒙蔽了双眼,以至于根本没有留意到苏然住院的消息。他固执地认为苏然的行为伤害了他,却从未想过在这场舆论的风暴中,苏然才是那个最受伤的人。他在外面继续着自已的生活和工作,偶尔会在闲暇时想起曾经和苏然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但那些回忆很快就被他的怨念所掩盖。
而张子墨呢,自从决定和苏然解除 CP 后,便有意无意地疏远了她。这次苏然生病住院,他虽然内心深处也有一丝担忧,但他选择了漠视,或者说他不敢面对。他害怕被卷入更深的舆论漩涡,害怕自已的事业受到影响,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假装不知道苏然的情况,任由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独自与病魔抗争。
苏然在病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清醒的时候,她会静静地看着病房的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她的思绪会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那些和张子墨一起参加活动时的欢声笑语,和杨博文相处时的甜蜜瞬间,如今都已变得遥不可及。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已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遭受如此多的痛苦和折磨。每一次回忆都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让她的心更加疼痛难忍。
丁程鑫和马嘉祺轮流守在苏然的病床前,悉心地照顾着她。他们会给苏然讲一些外面的趣事,试图逗她开心,虽然苏然的笑容很少出现,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努力。他们会在苏然睡着的时候,轻轻地给她掖好被子,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她走出困境。
渝与治愈之路
几天后,苏然终于等来了审批结果,她麻木地收拾着行李,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曾经鲜活灵动的双眼如今满是疲惫与沧桑,仿佛这短短时日,已历经了他人一生的沧桑苦难。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承载了无数痛苦回忆的城市,回到了重庆,那个熟悉而又温暖的家。
刚踏入家门,苏妈妈早已等候在那里,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看到苏然后,她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苏然,仿佛要用自已的怀抱为女儿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挡住所有的风雨与伤害。“然然,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苏妈妈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女儿深深的爱意与怜惜。苏然靠在妈妈的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与安全感,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抱住妈妈,那是一种深深的依赖,仿佛只有在妈妈的怀抱里,她才能找到片刻的安宁。
苏妈妈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然的依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然然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说完,便转身走向厨房,忙碌起来。看着妈妈的背影,苏然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湿润了。
与此同时,左奇函他们得知苏然回重庆的消息后,纷纷给苏然发来了消息。“然然,你回来就好。”简单的几个字,却透露出真挚的关心与牵挂。张桂源也发来消息:“然然,我们相信你。”这些温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苏然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慰藉。
第二天,小助理潇潇带着苏然来到了心理医生的诊所。一路上,苏然都沉默不语,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到了诊所后,苏然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心理医生轻声细语地和苏然交谈着,试图打开她紧闭的心门。
杨博文是在一个偶然的契机下得知苏然身患双向情感障碍的消息的,彼时,苏然已然踏上了回重庆的归途,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城市的变换被拉得愈发遥远。那一刻,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然曾经那灿烂如花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具有驱散阴霾的魔力,在过去的时光里,总能轻易地触动他的心弦。还有她灵动的眼眸,曾经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与憧憬,而如今,他却听闻她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被精神的病魔无情地折磨。
他想起了他们一同度过的那些日子,无论是在片场的短暂休息时分享的小零食,还是在录制间隙互相加油打气的温暖瞬间,每一个细节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割着他的心。他后悔自已为什么没有在苏然最需要支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为什么会被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蒙蔽了双眼,从而忽略了她眼中隐藏的痛苦与无助。
杨博文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内心被懊悔与自责填满,他深知,自已的一时疏忽,可能让苏然独自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而这份错失的关怀,或许将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地啃噬着他的内心。
张子墨得知苏然的双向情感障碍后,内心瞬间被复杂的情绪填满,犹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卷入深深的漩涡。往昔与苏然相处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一一闪现,那些曾经一起欢笑、一起为了舞台挥洒汗水的日子,如今都化作了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心。
他的脸上浮现出懊悔与自责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想起当初自已决然地提出解除 CP,未曾深入探究苏然内心的真实感受,在舆论的压力下选择了逃避,将苏然独自留在了风暴中心。如今听闻她被病魔缠身,张子墨的心中满是对自已行为的唾弃。
他呆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飘回到最初与苏然相识的时候。那时的她,充满朝气与活力,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而如今,这一切都被病痛蒙上了阴影,而自已竟在无意中成了间接的“推手”。张子墨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无法再对苏然的事情置身事外,即便他们之间的关系已变得复杂微妙,但内心深处的那份牵挂与愧疚,让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为苏然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哪怕只是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给予支持和祝福。
张子墨的内心此刻犹如一团乱麻,得知苏然的病情后,害怕与气恼两种情绪在他心间激烈地交织碰撞。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脑海中不停地闪过苏然可能会用冷漠甚至厌恶的眼神看向他的画面,每一个这样的想象都让他的心猛地一揪,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害怕曾经那个对他微笑、与他并肩的苏然,从此在心底将他彻底拉黑。
然而,一想到之前的那些无端谣言,他的胸口又会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苏然脚踏两只船是子虚乌有的恶意编造,但当初舆论铺天盖地袭来时,自已被裹挟其中的那种狼狈与窘迫,以及对苏然产生的误解,都让他觉得自已像个被愚弄的傻瓜。他既气那些造谣生事的人,更气自已没有坚定地站在苏然身边,没有第一时间去信任她、保护她,反而在冲动之下选择了远离,以至于如今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如此尴尬而又令人揪心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