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然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红丝绒短裙,脚蹬一双酷帅的黑色马丁靴,身姿轻盈地迈向了新年音乐会的彩排现场。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是 TF 家族三代练习生们,看到这位陌生又靓丽的女孩,下意识地以为是工作人员。
苏然的目标很明确,她径直走向张子墨,那自然流畅的步伐仿佛这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朱志鑫率先打趣道:“张子墨,这是你女朋友?”紧接着张泽禹也附和:“公司不是明令禁止谈恋爱吗,你这胆子可不小,还没成年呢!”苏新皓也在一旁点头应和:“对呀,别犯糊涂。”张子墨赶忙摆手解释:“不是的,她是我的 cp 苏然。”苏然这时也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你好。”朱志鑫意识到自已闹了误会,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苏然转头轻声对张子墨说:“我们要走了。”说罢,便自然地挽起张子墨的手,往台上走去准备彩排。
张子墨被苏然这么一拉,耳朵瞬间泛起红晕,滚烫滚烫的。两人一边走着,苏然随口问道:“刚刚那些是你朋友?”张子墨回应:“他们是三代的成员。”苏然轻描淡写地说:“不认识。”张子墨微微皱眉,小声嘀咕:“他们刚刚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苏然嘴角微微上扬,应了句:“我知道。”张子墨还是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不是生气了?”苏然矢口否认:“没有。”张子墨不死心,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他们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的。”苏然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然后呢?”张子墨可怜兮兮地求道:“别生气了好不好?”苏然停下脚步,歪着头看着他:“你求我。”张子墨毫不犹豫,立马软声说:“求你。”苏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吧。”张子墨像是松了口气,又许下承诺:“过完年请你吃饭。”苏然爽快地应下:“嗯,行。”
彩排现场的灯光渐次亮起,打在两人身上,勾勒出青春年少里独有的美好剪影。苏然与张子墨站定位置,开始投入到紧张有序的彩排当中。周围的工作人员穿梭忙碌,调试着音响设备,摆放着舞台道具,而三代的其他练习生们,目光时不时飘向舞台上这对“特殊组合”。
张子墨在彩排过程中,偶尔会因分心而出现小失误,不是舞步慢了半拍,就是歌词唱错几句。苏然会不动声色地用手肘轻轻碰他,或是投去一个嗔怪的眼神,张子墨便会迅速回神,调整状态。休息间隙,苏然拿起水瓶仰头喝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落,张子墨瞧着出了神,直到苏然递过来一张纸巾,调侃道:“擦擦口水,魂都丢啦。”张子墨这才回过味来,尴尬地挠挠头,脸颊绯红一片。
待彩排结束,两人并肩往外走,夕阳余晖洒在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苏然哼着小曲,心情似乎格外好,张子墨则默默盘算着过年要带苏然去哪家餐厅,一定要选个最有氛围、菜品最合她口味的地方,好弥补今天这一场小风波带来的小不愉快,全然没注意到苏然眼底藏着的狡黠笑意,仿佛这场小插曲不过是她手中随意拨弄的一段有趣旋律,在青春乐章里添了俏皮的一笔。
苏然和张子墨结束了高强度的彩排,紧绷的神经终于迎来短暂的松弛。苏然如一只慵懒的猫咪,窝进后台沙发的一角,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快地跳跃,双眼紧盯着屏幕里的新奇世界,全然沉浸其中。张子墨则安静地坐在她身旁,身姿有些拘谨,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时不时偷瞄一眼苏然,目光里满是少年的羞涩与倾慕,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怀揣着无数炽热的小心思却又不敢轻易袒露。
就在这时,苏然的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份静谧。她轻点屏幕,原来是群消息通知所有彩排完毕的艺人、练习生以及工作人员前往餐厅用餐,竟是李飞大方请客。苏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将手机往兜里一揣,利落地起身,拍了拍还在愣神的张子墨肩膀,脆生生道:“走了。”张子墨像是被惊扰的小鹿,慌乱间牵住苏然的手,那冰凉的触感让苏然微微一缩,轻皱眉头说道:“张子墨,你的手好冰啊。”张子墨像触电般猛地松开手,满脸窘迫,连声道:“对不起。”苏然看着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重新挽上他的手臂,语气亲昵又自然:“走吧。”
两人相伴走进餐厅,挑了个稍显安静的位置坐下。苏然刚舒舒服服地跷起腿,准备继续摆弄手机打发时间,张子墨却眼疾手快,一只手迅速按住她的腿,小声嘟囔着:“会走光的。”苏然挑了挑眉,歪头看向他,似笑非笑地说:“行吧,那你现在可以把你的手从我腿上拿开吗,你的手真的很冰。”张子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已的莽撞,脸刷一下红透了,红潮一路蔓延至耳朵根,滚烫滚烫的,他慌慌张张地抽回手,结结巴巴说道:“不好意思。”
没多会儿,苏然又不自觉地调整坐姿,重新跷起二郎腿,可怎么都觉得别扭,心里烦躁起来。她扫了眼周围,低声嘟囔:“我去换件衣服。”张子墨立马挺直身子,眼里满是关切,脱口而出:“要我陪你吗?”苏然冲不远处拿着衣服等候的乔一成招了招手,转头对张子墨摆了摆手:“不用。”说完便接过衣服快步走向洗手间。
待苏然再回到餐厅,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来。她已换上一件鲜艳的红色毛衣,柔软的材质贴合着身形,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如雪,下身搭配着牛仔阔腿裤,走起路来随性又潇洒,脚踏一双小白鞋,青春朝气扑面而来。她径直走向座位,这才发现 TF 家族三代练习生不知何时围坐过来,热热闹闹地聊着天。张子墨一瞧见她,二话不说牵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话语里满是委屈:“你怎么这么久啊。”苏然听着他那黏糊劲儿,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挑眉调侃:“怎么,想我了?”张子墨耳根瞬间泛红,可目光却坚定地锁住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想你了。”
这直白又大胆的回应让一旁的张泽禹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溜圆,满是不可思议。朱志鑫更是夸张,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拍着大腿,嘴里嚷嚷着:“不得了不得了,这甜度超标了啊!”苏新皓也在一旁跟着起哄:“哎呀,你们俩这狗粮撒得,我都快吃饱了。”苏然听着众人的打趣,也不害羞,抬手轻轻摸了摸张子墨滚烫的脸,那细腻的触感让张子墨愈发紧张,脸又微微泛起一层红晕,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两人间这暧昧又美好的氛围如同一层轻柔的纱幔,将他们与周围的喧嚣稍稍隔开,自成一方甜蜜小天地。
众人围坐一起,饭菜很快摆满桌,香气袅袅升腾。苏然刚伸手要去夹那盘色香味俱佳的糖醋排骨,张子墨却抢先一步,手中筷子精准地夹起一块最大最饱满的排骨,稳稳当当地放进苏然碗里,动作行云流水,做完还悄悄抬眼观察苏然的反应。苏然愣了一瞬,抬眸看向他,似娇似嗔地说:“还不是你夹那么多,我都吃不完啦。”虽是抱怨,可那软糯的语气却甜得发腻。张子墨挠挠头,傻笑着说:“多吃点,你今天彩排累坏了。”饭后,张子墨紧紧牵着苏然的手,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长长的,慢悠悠地朝着公司的方向踱步。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拂过,撩起苏然的几缕发丝。走着走着,苏然微微蹙了蹙眉头,偏头看向张子墨,轻声嗔怪道:“张子墨,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张子墨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松开了手,脸上满是慌张与歉意,结结巴巴地回应:“对…对不起。”
苏然的目光随意地在街边游移,忽然,一抹缤纷的色彩闯入眼帘,原来是不远处有个卖气球的小摊。她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拉着张子墨就往那边小跑过去。到了摊前,她脆生生地对卖气球的阿姨说:“阿姨,我要一个气球。”阿姨满脸笑意,挑了个色彩斑斓的花气球递给她,苏然接过,嘴角上扬,甜甜地说道:“谢谢。”
而后,苏然像是怀揣着小秘密,带着张子墨七拐八拐,来到了嘉陵江畔。江水在夜色里泛着粼粼波光,像是细碎的金子洒落在绸缎上。两人寻了张临江的长椅坐下,张子墨满心疑惑,猜不透苏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多问,只是安静又乖巧地陪在她身旁,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苏然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笔,眼神专注,一笔一划地在气球上认真书写着什么。写罢,她把气球递到张子墨跟前,歪头笑道:“到你了。”张子墨接过气球,略作思忖,也郑重地写下自已的心愿。苏然双手轻轻捧着气球,站起身,迎着风将气球放飞。那气球晃晃悠悠地飘向夜空,越飘越高,仿若承载着他们心底最炽热的期许,渐渐融入繁星点点之中。
这时,张子墨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闪着微光的项链。他略带羞涩地看向苏然,双手递过去,真挚地说:“然然,新年快乐。”苏然微微一怔,随即展颜,伸手接过项链,指尖轻触那细腻的链条,眼中满是感动:“谢谢。”
张子墨看着苏然,眼眶忽然有些泛红,他猛地伸出双臂,将苏然紧紧拥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然然,新年音乐会结束后我就要回山西了。”苏然回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温柔地叮嘱:“注意安全。”张子墨把她抱得更紧,贪恋着这片刻温暖,喃喃问道:“然然,你会想我吗?”苏然毫不犹豫,轻声应道:“会的。”第二天上午,苏然和张子墨结束彩排后,并肩走出场馆,日光透过淡薄云层,洒下细碎暖光,恰似为他们披上一层薄纱。张子墨像是生怕一松手苏然就会消失不见,一路上紧紧攥着苏然的手,那力度带着几分紧张与眷恋,掌心微微出汗,湿湿黏黏却也暖人心扉。
朱志鑫向来是个急性子,瞧着两人这腻歪模样,忍不住扯着嗓子打趣:“张子墨你确定苏然不是你女朋友吗?这一路黏糊的哟!”苏新皓在一旁白了朱志鑫一眼,伸手搡了他一把,把他往边上推,低声嗔怪:“别打扰他们了,没眼力见儿。”张子墨仿若未闻,满心满眼只有身旁的苏然,脚步顿了顿,微微仰头看向她,目光里藏着期冀与忐忑,小声问道:“然然,你有喜欢的人吗?”苏然歪着头,睫羽轻扇,不假思索地回道:“没有。”
张子墨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又唤了声:“然然。”那缱绻语调拖得老长,苏然被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逗乐,嘴角噙着坏笑调侃:“张子墨你干嘛呢,思春呢?”这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张子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结结巴巴地矢口否认:“没…没有。”苏然瞧着他窘迫样子,愈发起了逗弄心思,步步紧逼:“真的没有吗,那脸怎么这么红啊?”张子墨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声量不自觉拔高几分,试图显得坦然些:“真的没有!”苏然瞧他那较真劲儿,笑意更浓,抬手轻触他滚烫脸颊,指尖滑过肌肤,触感温热,微微摩挲,轻声嘟囔:“原来真的没有呀。”
张子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动作弄得心尖发软,鬼使神差般微微倾身,双眼紧闭,心跳如雷,双唇朝着苏然的脸颊缓缓凑近,带着少年人的莽撞与羞涩,眼看就要触碰到那粉嫩肌肤。恰在此时,苏然像是察觉到什么,脑袋稍稍一侧,张子墨的唇便轻轻擦过她的发丝,落了个空。
苏然憋着笑,佯装无事发生,抬眼看到公司大楼已近在眼前,赶忙抽回手,快走几步上前推开玻璃门,回头冲还愣在原地的张子墨喊道:“走啦,发什么呆!”张子墨这才回过神,慌慌张张理了理衣角,快步跟上,那模样像极了犯错后心虚的小孩。
两人刚踏入公司,就被经纪人告知下午还有一场小型内部审核,要提前准备。张子墨心里暗暗叫苦,本想着能和苏然多独处会儿,这下计划全泡汤。苏然倒是淡定,冲他挑了挑眉:“加油咯,别掉链子。”说罢便自顾自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熟悉曲目。
张子墨无奈,也只能强打精神,挨着苏然坐下,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她。只见苏然专注盯着乐谱,眉头轻蹙,时而小声哼唱,时而拿笔写写画画,认真模样让张子墨愈发着迷。正看得出神,苏然像是有所感应,笔尖轻点乐谱,转头看向他:“看我干嘛,背词啊。”张子墨忙不迭收回目光,手忙脚乱翻开歌词本,佯装认真背诵,只是那泛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他的慌乱。
下午审核,舞台下坐了几位资深老师和公司高层。灯光聚焦,音乐响起,张子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开场还算顺利,可唱到高音部分时,他嗓子忽然一紧,声音微微发涩,破了个音。他心里“咯噔”一下,慌乱地看向苏然,只见她眼神坚定,投来鼓励目光,还悄悄比了个加油手势。张子墨心头一暖,迅速调整状态,后面的表演渐入佳境。
表演结束,两人在后台忐忑等待结果。张子墨满脸愧疚,垂着头嘟囔:“都怪我,差点搞砸。”苏然伸手拍了下他脑袋:“别瞎想,整体挺好的。”正说着,经纪人满脸笑意走来:“不错,老师们评价挺高,微调下细节就行。”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