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难搞
谢怀安毫无畏惧,用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她。
沈遥正想走过去挠他痒痒,门外突然就传来了童俊英的声音。
“饭买好了,快出来吃饭吧。”
沈遥瞟了一眼谢怀安的腿,对着门外的吩咐道:“你在外面吃,把我们那两份拿进来。”
拿进来后,童俊英很自觉地走了出去。
谢怀安坐在床上冷冷地的看着两人的动作。
“下来吃饭吧,”沈遥望着他说。
谢怀安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着,突然,沈遥一拍脑门。
嘶,她怎么忘记谢怀安是个小瘸子了呀。
他肯定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金鸡独立的跳来跳去。
想清楚后,沈遥和他商量,“要不我扶你下来?”
谢怀安眼神闪了闪,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但沈遥是谁呀,在孤儿院摸爬滚打长大的她要是连谢怀安的意思都看不出来那就太失败了。
她试探着靠近,“我过来了,你可别再掐我嗷。”
沈遥一点点的向床边挪去,眼神时刻关注着谢怀安的动作,只要有一个不对劲,她就马上跑开,饿死这个小瘸子。
直到沈遥将谢怀安架起来,他都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沈遥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年龄小还是好骗。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阵剧痛突然从沈遥腰侧袭来。
“啊啊啊——,松手松手松手......”
沈遥想把谢怀安摔在地上然后跳开,哪知谢怀安紧紧箍住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如果她非要甩开谢怀安,结局就是两个人都得摔在地上。
这地一看就很坚硬,摔下去不得痛死啊,再说在地上谢怀安压着她打怎么办。
所以沈遥只能站在原地死死咬着牙坚持。
靠靠靠,真的痛死了,她怀疑腰上的肉都要被谢怀安掐下来了。
沈遥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将谢怀安的手甩开。
两人都气喘吁吁地仇视着对方。
沈遥腰侧的肉一跳一跳的疼。
她转身把自已的晚饭端走,“你自已好生冷静一下,你看你是想继续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还是想好好去治腿。”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屋内的谢怀安面无表情的蹦跶到凳子上坐着。
机械的端起桌子上的碗,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
细微的抽泣声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谢怀安像只困兽般浑身轻颤,左手握拳死死抵在唇上,想将喉咙里的呜咽声压下去。
大滴大滴的眼泪砸进碗里,混着泪水的饭菜又被他塞进嘴里。
他看不起自已,也很想有尊严的一走了之,但是之后他的腿又该怎么办呢?
沈遥出去后将碗随意放在一边,快步向净室走去。
她将衣服掀开一看,这小瘸子是下死手了,腰侧有一大块的紫红色的淤青。
她掏出金创药,也不管有没有用,一股脑的倒在淤青上。
一阵清凉从腰侧传来,不过一会,疼痛就消失了。
她心里感慨,这金创药可真好使,可惜就是量不多了。
要是小瘸子再作妖,她就只有硬扛了。
吃完饭,沈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将耳朵贴上去。
屋里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也不知道小瘸子在干嘛,有没有吃饭。
沈遥咬咬手指,犹豫半天后还是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桌子上被吃光的饭菜,看来小瘸子还没有疯到和自已身体过不去。
谢怀安乖巧的躺在床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但沈遥知道这只是假象,只要有机会这小瘸子对她绝对不会手软。
她随意拉了张凳子在谢怀安不远处坐下。
“咱们好好谈谈吧,”沈遥开门见山的说。
谢怀安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谢家的钱都在我身上。”
谢怀安一听这话就猛地侧头对沈遥怒目而视,这句话这个女人怎么说的出口。
但沈遥既然敢说就没在怕的,“这些钱我会拿来给你治腿,照顾你,剩下的钱拿来给谢家还债。”
谢怀安嘲讽地冷嗤一声,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这些话说出来恐怕她自已都不信。
沈遥也没指望谢怀安立马相信她。
“你要知道,你现在除了依靠我,没人会要你,”她不客气地提醒。
谢怀安眼神一凝,嘲讽的笑容僵在脸上。
沈遥没管他,继续说:“谢怀安,你现在连跑都做不到,你伤害不了我的。”
“除了我,谁还会出钱给你治腿?”
“说到底,追债的人来了,你都跑不掉,而且你这样能出去赚钱吗?”
“谢家需要你。”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倒了谢怀安。
他抿抿唇,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沈遥知道他听进去了。
小样儿,她自已笔下的人物,她不信她治不了他。
沈遥起身准备出去给他留一点思考的时间,“你是个聪明的人,怎么样对你最有好处,你自已好好想想,如果你还只是想找我报仇,不妨等你腿好了,到时候我随时奉陪。”
走到门口时,她脚步一顿,回身说:“门外那男的就是拐我去私奔的男人。”
话音刚落,谢怀安刷的一下坐起来望着她,“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他大吼着。
凭什么他大哥死后还要遭到侮辱!
他双目赤红,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帮我治腿!”
离那么远,沈遥可不怕她,她今天必须要把这个罪名洗清,不然这就是以后的一个暗雷。
“你有没有仔细听我说话?拐!不懂拐是什么意思吗?”
谢怀安双手死死握拳,他当然听得懂,但他不信。
不信这个女人是被拐去私奔的,如果她不是心甘情愿的,那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帮她做这么多事?
沈遥摊开手,谎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他威胁我让我带上谢家的财产跟他一起私奔,不然就要勒死我。”
“走到三天我们遇到一队官兵,我绞尽脑汁的报了官。”
“本来他是要坐牢的,但我想着这种事坐牢也关不了多久。”
“于是我就跟官老爷说只要他给我当牛做马一年,我就原谅他,这期间我只要发生任何事,到时候他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
她耸耸肩,“事情就是这样。”
她也不明白自已当初为什么脑抽的写出这种办案设定,问就是瞎写的。
“不信?”沈遥挑眉,“那我让他进来亲自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