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今夜要屠县衙
第二天一早起来。
方正尝了尝泡着珠子的水。
没有丝毫反应。
得。
就一普通小珠子。
有区区辟火提振精神和敌意监测三个功能。
收拾了一下，出门看了一下。
方鸿在晒太阳，大夫说多晒太阳好得快。
见到方正出来，方鸿道：“我想在县城找个活，力工之类的。”
“要么就是回老家看看田地。”
方正想了想，又给他拿了五百两的银票，并嘱托道：“不用省着花。”
“你看看县城中缺什么买卖，或者想要干点什么买卖，就干点买卖。”
“要么就去商行投钱等分红。”
“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做了，你现在还不能下地行走，还要再等半个月。”
“没了钱去我房间枕头下拿，那里有个小布包。”
方母说：“就是闲的着蛆虫了！能好好在家待着不待，非得出去作践。
现在外边多危险，一天天的就知道给儿子找事做！”
“儿子一天天的多累，一天又是要去医馆又是要去镖局，你就在家好好歇着就是给儿子省心了！”
方鸿面红耳赤，说着什么男子汉顶天立地，什么事业之类的话。
方正听得脑袋大，对方母说道：“妈，再给我缝两身衣服，练武衣服破的快。
我这衣服都是买的现成的，是人家在裁缝那里订了又不要的。”
方母念叨着在外面订衣服哪有在家缝便宜，一边进门去拿布。
之后方正去上班。
去镖局打个卡，镖局掌柜父子还没回来。
赵天汗回来了，见到方正很是惊喜。
“镇上白家和秦家都遭人灭了满门，正义武馆那边也不太安全了。”
“这些时间那就不用去正义武馆了，就呆在县城里面吧。”
“现在十里八乡都因为这件事动荡不已，凡是有点钱的人，都在往县城里面挤。”
“你那租住的宅子主人如果翻脸不认人，可以来镖局先住着。”
方正感谢，然后打了个卡就走人了。
赵天汗跟他说，下一次任务大概七天之后。
三天后掌柜父子回来，七天之后再次出镖，去隔壁县。
一路要走一百多公里，还要穿越山林，很有挑战。
方正表示收到。
来到医馆。
许大夫正在给人看病，方正按照许大夫的吩咐，给拿了药。
之后就按照字典和药典学习。
就听到许大夫说了一句，“秦家和白家都遭人灭门了。”
方正嗯了一声。
许大夫说：“昨晚上，我被人从屋子里边叫起来。”
“他们说秦家宅子里边，有穿眼雾残留。”
“量特别大。”
“以公斤计。”
“即便是火焰焚烧之后，残留的毒性，都差点药翻了去查案的二品捕头。”
“穿眼雾是个低级的毒药，想要药翻二品，那量可太大了。”
“他们问我，知道这穿眼雾的来历吗。”
“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在大量的采购药材？”
方正抬起头，眼中闪过乌光。
你已经有取....
许大夫说：“我是不太清楚的，毕竟穿眼雾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这东西就如同砒霜一样，用好了，是治病的良药，用不好，才是毒药。
医武不分家，医毒也不分家。
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是谁配的。”
方正眼中的凶光微微收敛。
许大夫说：“衙役又说，最近有人在县里的各个药材铺子大肆收购，虽然每次都蒙着面，但是应该也有个印象。”
方正略微思索。
全杀了？
没办法，为了自已的安全....
许大夫看着方正低头思索，说道：“我并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告诉你，以后做事要谨慎一些。”
“秦家覆灭，你干的很好。”
“虽然不知道是你做的还是你背后的人做的，但是秦家总归是个祸害。”
“来我这里正骨的，自已摔倒折断的少，被打断的多。”
“大多都是这些大族给打断的。”
“一次断骨，就能断了一家人的活命希望。”
“从这一点看，秦家白家虽然死了几百口人，但县里也活了几百口子人。”
方正呼出一口气，“许大夫，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真的不太想杀你。”
其实方正早就在想药材的事情。
他在采买药材的时候，买的太多，肯定会留下痕迹。
但为了学习药理，他愿意稍微承担一下风险。
他压抑住自已心中的杀意，来到了医馆。
没想到许大夫竟然主动挑明了此事。
方正说道：“许大夫，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你不会主动去和县衙说。”
“但我有家人，我不敢赌。”
“许大夫，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许大夫苦笑，“昨晚上我就知道大概是你，前些日子你刚学会了穿眼雾，竟然就能制作这么多了。
你在医药方面的天赋也很高。”
他沉吟片刻，说道：“我可以发誓不会透露你的消息。”
方正说：“杀了你之后，我会杀掉所有我买药的时候接触过的人。”
许大夫说：“晚了....人家县衙的人早就收集完证据了。”
“不要小看了县衙认真起来的行动能力，多年的老仵作，多年的捕快。
真的全力以赴寻找一个人，当真不难。”
“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方正没想到事态竟然已经如此严重！
“看来...真的要将知县给做掉了...”
“本来还想着留你！”
方正心中发狠，手已经情不自禁要握住许大夫的脖颈。
许大夫汗毛竖起，“休也休也！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我已经主动告诉你你已经不安全了，我在帮你啊！”
方正停下手，认真的说道：“谢谢许大夫。”
但还不等许大夫松口气，方正又把手卡在他的脖子上了，“但谢完了该杀还是要杀。
放心，许大夫，我会让你家里人陪你的，一个都不会少。”
“还有那些医馆的人，县衙的人。”
“所有人都不会少。”
许大夫满头大汗，心脏咚咚直跳，“我可以离开瓦县！我全家远走高飞！
离开瓦县！
我教你毒术！我早年在大晟太医院进修过，熟读毒经！
我教你！”
方正略微思考。
现如今已经暴露了，杀死许大夫只是为了以绝后患，免得带来其他的牵连麻烦。
但如果许大夫离开瓦县，方正就会安全许多。
知道方正身份的人就少了一个。
目前县衙那边还在推测，方正需要赶时间。
不然等县衙那边真的做出了应对，方正很难操作，估计逃都很难逃。
毕竟方鸿还瘸着腿。
“我在京城有一好友，前些时日给我来信，说他在京城的医馆需要帮手。
我去了京城，自然就影响不到瓦县的事情。”
“瓦县毕竟是偏远小县。”
“不值得大动干戈。”
“而且，我懂医药理，你或者你的朋友染疾或者受伤，都可以来京城找我。”
“我虽然只是在太医院的外馆进修过，但是在医界，还是认识不少人，能搭得上关系。”
方正觉得他说得对，“不许透露对我不利的消息，不然去京城我也杀了你。”
“是是是。”
许大夫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
他感觉自已后背已经被浸湿，他有些犹豫的问道，“那其他的人...”
其他医馆的人，也很无辜啊....
方正认真说道：“我仔细想了想，我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和许大夫以及其他医馆的人无关。”
“一个是我太过疏忽，只蒙面，而忘记了改变身型。”
“我这种高瘦身型与武者气质，很容易被人记住和推测。”
“二则是，我没有切实的斩草除根。”
“竟然没有处理干净手脚，只是斩掉了两家，而忽略了两家的社会关系。”
“换句话说，我不应该诛一族，而应该诛十族才对。”
“将与他关系好，可能会给他们报仇的人。”
“全都杀掉！”
“许大夫，请教我配药。”
“我今夜要屠县衙。”
许大夫震撼的无以言表。
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