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如你所愿
他倾身向前，轻咬我的下巴。“如你所愿，女王。”
他把我们翻转过来，把我推到车盖上，他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我比预期中更重地撞到金属上，但我毫不在意，尤其是当他把手伸进口袋，翻开一把小刀的时候。这把刀和他在表演中用的那些相比要小一些，但却极其锋利，锋利到我知道它能像手术刀一样轻易地划开皮肤。
“我喜欢刀。” 他低语着，金属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我知道。” 我在他身下扭动着。
“你希望我用它在你身上吗？” 他问道，眼睛紧紧盯着我。“你愿意为我流血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没有一丝羞愧。即使是现在，这个想法也让我的兴奋，他的手指也更加用力地掐住我的喉咙。
“其他人不会喜欢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 他承认道。“他们也会想留下他们自已的。”
他把刀放下，轻轻地压在我的锁骨上。有一点刺痛，然后他俯下身，用舌头舔舐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当刀沿着我的连衣裙领口向下划，毫不费力地把衣服割开。
“你这样的时候真美。” 他若有所思地说，直起身来更好地欣赏我。
“什么样的时候？” 我气喘吁吁地问道。
他的眼睛与我的相遇。“充满黑暗。”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深潭，他自已的黑暗在他的目光中舞动，乞求被释放出来。“我喜欢你，安安。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得不到满足。”
他沿着车盖滑下来，直到他能站起来，然后他抓住我的大腿，把我拉到车盖边缘。我看着他跪在我面前，但当他把刀放在我的两腿之间时，我紧张起来。我以前也有过被刀伤害的时候，但那可不是愉快的经历。我浑身都是伤疤，到处都是。他没有用刀割我，但冰冷的钢铁触碰到我时，我倒吸一口凉气。不过我没有动，害怕他会伤害到我。
“我要驯服你的恐惧，女王。” 他低语道。“在这里你没什么好怕的。不是怕我，永远都不是怕我。”
我试着这么做，但我的过去威胁着要从我的喉咙里涌出来。我的心在我的胸口疯狂地跳动着，我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肩膀都疼了。
“我的真名是陈斯。” 他突然说道，我顺着我的身体向下看着他，与他的目光相遇。“我在妓女和罪犯中长大，七岁的时候我就开始贩卖毒品。” 他解开衬衫扣子，脱了下来。“这里的这个伤疤是我九岁的时候被子弹打的。” 他指着一个星状的伤疤说道。现在有一个衔尾蛇的纹身环绕着它，仿佛是在展示这个伤疤而不是试图掩盖它。“这个是自由咬的，当时我靠得太近，她不喜欢。” 他指着他二头肌上一道细长的伤疤。对于老虎的抓伤来说，这道伤疤很小，但显然并不危及生命。
他指着我大腿内侧的一道特别大的伤疤。这道伤疤参差不齐，愈合得很差，永远也不会消失了。我咽了口唾沫，与他的目光相遇。“罗杰以为我在和邻居调情，因为我感谢他的妻子在做了太多烤面包的时候送了一份给我们。他用一把锯齿面包刀把我划伤。”
他点点头，虽然他的眼角绷紧了，但他没有生气。他指着我左大腿上一系列五个小小的圆形伤疤，全都皱巴巴的，很难看。我的右大腿上还有三个。
“烟头烫伤。” 我低声说。“每一个都有不同的原因。我不记得所有的原因了。”
他的手指向上移到我的肚子上，摸到那些纹路。我把脸转过去，不想谈论它们，但他强有力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又摸了摸那些伤疤。
“我…… 我曾经怀孕过。” 我哽咽着说。“罗杰不想要孩子。”
这一次，他的表情因强烈的愤怒而扭曲，这愤怒也感染了我。尽管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但他俯下身，在每一道划痕、每一道伤疤上都亲吻了一下，然后移到我的大腿上，也做了同样的事，抚摸着每一道伤疤。他的眼睛与我的相遇。
“你不再是她了。” 他沙哑地说。“不再是了。你不再害怕。你不害怕黑暗。你就是黑暗。就像我一样，就像黑桃、方块和红心一样。”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膝盖。“你不再孤单。”
“我不再孤单。” 我重复道，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害怕移开视线看到围绕着我们的幽灵。
他点点头。“再也不会了。”
这一刻在我们之间徘徊，沉重地悬在空中，然后我的头脑清醒了。恐惧消失了，另一种情绪取而代之 —— 欲望。
“拿起你的刀。” 我说。他毫不犹豫地照做了。我抓住他的手，把它引到他已经割过的我的锁骨处。“在这里。” 我鼓励道。“刻一个梅花。”
他惊讶地一颤，眼睛因欲望和震惊而睁得大大的。“你确定吗？”
“是的。” 我低声说。“刻吧。”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钟，然后压在我身上，把刀尖抵在我的皮肤上。有一瞬间很疼，但接着就变成了一种隐隐的疼痛。他熟练地移动着刀，直到他退后欣赏他的杰作。
“刻好了。” 他低声说，把刀折起来。
“很好。” 我低声说。他很高兴，看到他的表情，我又说，“我说过我要你的全部。” 我直起身，用双臂搂住他，低声说，“我们是怪胎，记得吗？”
我把手伸到我们之间。他呻吟着，然后他的手又环绕住我的喉咙。
“如你所愿。” 他咆哮着，重复着他之前说的话。
